許承衍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嘟嘟忙音,氣遏的將手機摔在置物臺上,狠狠的喘了兩口怒氣,又拿過手機撥了另一個號碼。
顧瑾琛正準備下班去醫院,剛關了電腦就接到了許承衍的電話,這幾天公司和醫院兩邊跑,他累的有些麻木,捏着疲倦的眉心接通了電話。
比起剛纔的暴躁,許承衍此聲音平緩了許多:“我看到沈悠然和季錦川了。”
顧瑾琛沒有往深處想,看了一眼腕錶,這個時間遇到他們應該是在應酬上:“這有什麼大驚小怪?”
“他們在一起吃燭光晚餐!”
雖然沒有蠟燭,但在優雅的西餐廳,有紅酒,又是單獨的兩個人,跟燭光晚餐有什麼區別?
顧瑾琛的臉色微變,握着手機的手僵了僵,許久沒有說話。
“你再不抓緊時間,她就要成爲別人的了。”許承衍氣惱下一時口不擇言的說道,“顧常晟要是還不死就斷了他的藥,拔了他的氧氣管!”
顧瑾琛一言不發的掛斷了電話,看着落地窗外的霓虹景色,心底一片荒涼。
……
沈悠然接電話離席,這讓季錦川心裡有些不爽,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也沒有刻意去問,今日是他們新婚的日子,不想破壞氣氛。
季錦川輕晃着手中的紅酒:“婚禮以後補給你。”
他雖然沒有說明爲什麼現在不能舉行婚禮,但沈悠然沒有追問,也許他有自己的原因。
她點了點頭,笑眯眯的道:“不管有沒有婚禮,我如今都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要是有死皮賴臉的女人貼上來,我可是不會手軟哦。”
季錦川挑了挑眉,星辰般明亮的眼中流轉着一絲似有若無的邪氣:“爲了憐香惜玉,我以後會潔身自好。”
沈悠然放下手中的刀叉,一手撐着下頜,黑亮的眼睛朝他眨了眨眼:“那這樣以後我的生活會不會很無趣?”
季錦川冷峻的臉龐帶着一絲溫和,目光沉靜如水:“季太太,你這是得寸進尺。”
沈悠然笑了,臉頰上帶着兩個淺淺的梨渦,水眸澄澈無暇:“至少我有這個機會,別人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季錦川被她逗笑了,脣角輕揚着淺淡的弧度,但仔細看還是能辨別出他在笑:“吃過飯我陪你回家一趟,然後將這件事告訴你爸媽,順便把你的東西搬到我那裡去。”
她咬脣道:“這件事的衝擊力有點大,我自己都還沒有消化,過幾天再告訴他們。”
“按照你的思路來,我們這幾天要分房睡?”季錦川輕輕蹙眉,他提醒道,“悠然,我們是新婚。”
沈悠然的俏臉一紅,目光微微一縮,聲音比先前更小了一些:“我是孕婦,就算是睡在一張牀上,也不能……做那種事情。”
季錦川眉頭一挑,看到她紅着俏容,心底產生了逗弄她的念頭:“所以我今天晚上是要獨守空房?”
他說這話時她正在喝水,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還好良好的家教提醒她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他的語氣怎麼這麼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