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娜不在的這三天裡,顧瑾琛還是有點小小的想念她。
這個想念並不是他喜歡上了這個保姆,而是她做事要比臨時保姆上心。
譬如說,她在的時候,每次他想喝水時,手邊都會有倒好的水放在那兒。
他習慣性在哪個時間段喝咖啡,哪個時間段喝茶,她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每次不用他主動開口,她都會泡好給他。
每天晚上她會花一點時間,搭配好他第二天穿的衣服放在牀頭,會放一杯水在牀頭櫃上,方便他夜裡口渴的時候喝。
而這些,這個臨時保姆都不會主動去做,只有他開口要的時候,她纔會去做。
沈舒娜回家第一天,夜裡他口渴的厲害,習慣性在牀頭櫃上摸水杯,可是卻摸了個空,他只好自己起來,摸着下樓接水喝。
這一個多月裡,他吃慣了沈舒娜做的菜,再加上臨時保姆做的味道一般,他就覺得日子有些難熬。
今天沈舒娜來了,他心情也舒坦了不少。
在沈舒娜給他添茶時,他溫聲說道:“電視櫃的抽屜裡有一個信封,是你上個月的工資。”
沈舒娜把拿起的茶杯又重新放下,掏出手機打字:“我知道了。”
顧瑾琛抿脣淡笑了一下。
沈舒娜把手機收起來,去給他添了一杯茶,然後再次回到客廳,拉開電視櫃的抽屜,裡面果然放着一個微微股起的信封。
她從抽屜裡掏出,也沒有細數,就拿回房間放了起來。
下午張特助來到了凱旋華府,兩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上樓去了書房。
之前張特助來這邊向顧瑾琛彙報公司的事情,兩人不是在客廳就是在陽臺,沒有像今天一樣,需要揹着她去書房。
沈舒娜猜測,應該是公司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泡了茶水端上樓,來到書房外,正準備敲門,聽到裡面傳來張特助的聲音。
“顧世康確實和華總經常見面,而且他現在住的地方是華總名下的房子,兩人的關係似乎很密切。”
過了一會兒,響起了顧瑾琛淡淡的聲音:“顧世康現在是一窮二白的,什麼都無法給華總,你說華總爲什麼要收留他?”
張特助看着辦公室後的男人,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看在老爺生前的面子上?”
顧瑾琛凝着眉頭,好半晌沒說話。
張特助等了大約有三分鐘後,聽到他說道:“顧世康肯定是給了華總什麼好處,而且現在公司算是在華總的手中,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張特助躊躇了一下說道:“顧總,不如明天去一趟醫院吧,問一問醫生,您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好,您的眼睛好了,就能回公司了,到時候華總就不再是代理總裁,咱們也不用怕他們合謀什麼。”
顧瑾琛語氣沉重的道:“好。”
沈舒娜見他們在談重要事情,沒有打擾他們,把茶水端下了樓。
兩人在書房裡待了接近兩個小時纔下來,臉色都不太好。
張特助連口水沒喝就走了,神色很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