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猶豫了一下,皺眉下了牀,衝進了浴室。
反正都已經進去了,再做一次也沒有什麼區別。
季紹衡正在衝冷水澡,浴室的門咣噹一聲被推開。
只見方雅卿衝了進來,將他狠狠的往後一推,他的後背撞在牆上。
他惱怒的看着她:“你發什麼神——”
“經”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方雅卿堵住了嘴脣。
方雅卿瘋狂的吻他,季紹衡只是愣了一下後,也粗暴的迴應。
兩人瘋狂的糾纏,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裡蔓延。
在浴室裡做了一次,季紹衡覺得不盡興,又將方雅卿帶回房間,在牀上又來了一次。
翻雲覆雨明明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可兩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歡快。
有人只是互相撕咬,互相折磨。
結束已經是後夜,季紹衡進浴室洗了澡,他出來後,方雅卿抱着被子坐在牀上。
他沒有系浴巾,是光着身體出來的,胸膛上的抓痕很是明顯。
而他的嘴脣上,也被方雅卿咬破了。
當着方雅卿的面,他從衣櫃裡拿出衣服,不緊不慢的穿起來。
方雅卿的臉色有些蒼白,嗓子也乾啞的厲害:“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彤彤?”
他穿上長褲在系皮帶:“明天我會帶她去你那兒。”
她繼續問道:“我以後是不是都可以見到她?”
季紹衡剛拿出襯衣就聽到她的這句話,他轉身冷笑道:“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昨天明明說過——”說到這兒,方雅卿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說過會讓她見女兒,而剛纔他也答應了,明天會帶彤彤去她那裡。
但他沒有說過,讓她以後都能見到女兒。
季紹衡丹鳳眼底精光炸現:“你想以後都能見到女兒,那也不是不可以。”
隨着他的話,方雅卿蒙上灰暗的眸子裡慢慢露出一抹光芒,等着他的下文。
季紹衡慢條斯理的穿上襯衣,扣着鈕釦:“咱們做一次,我就讓你見一次彤彤。”
他的話在方雅卿的腦袋裡轟然炸響,她的身體簌簌發顫,臉色也是煞白如雪。
這樣跟做他的情人有什麼區別?
季紹衡見她變了臉色,意料之中的笑了笑:“當然,我不會逼你,看你自己的選擇。”
他明知道彤彤是她的一切,爲了彤彤她什麼都願意做,不然現在也不會躺在他的牀上。
難道這還不叫逼她?
方雅卿攥着被子的手指幾乎快要斷掉:“你爲什麼要這樣?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你這樣就不怕那位楚小姐傷心難過嗎?”
季紹衡絲毫不在意的道:“男人嘛,哪會只有一個女人的,她會理解的。”
方雅卿無話可說,脣上的血跡已經乾涸,怵目驚心。
“你也不用着急着回答,今天我會帶彤彤去你那兒,要是你不同意,就把別墅的鑰匙給我,要是同意,以後你就住在那裡。”
說話間,他已經穿戴整齊。
他拿起手錶戴上,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零晨三點。
“我走了,你等天亮了在走。”說完,他擡腳朝門口走去,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