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的身上隱隱約約帶着沐浴露的清香,夾帶着屬於男人的氣息,充斥在她的鼻端。
她往後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太強烈,強烈到讓她回想起兩人在一起時,做那種事情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季錦川涼薄的眼眸睨着她,見她面頰微紅,眼神亂瞟,意外的挑了挑眉峰:“在對我進行性幻想?”
“你胡說。”他的一句玩味的話,引的沈悠然漲紅了臉頰,連整個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看到她紅撲撲的小臉,他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似笑非笑的道:“不用幻想,隨時歡迎你來撲倒。”
沈悠然:“……”
她落荒而逃的鑽進廚房,站在洗菜池前,拍了拍滾燙的臉頰,胸腔裡的劇烈心跳卻是怎麼也抑制不住。
季錦川看着她那傻樣,涼薄的脣微微揚起,黑眸裡的亮光表示他的心情不錯。
沈悠然深深吐息了一口氣,摸了摸扁扁的肚子,開始做菜。
季錦川長腿交疊,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聽到廚房裡傳來的輕微聲響,恍惚有一種家的錯覺。
大學的時候,他也會時常幻想,每天下班以後回到家,都能看到心愛的女人爲他做好飯菜,等他回來。
後來,那個女人跟了別人,去了別的地方,他就再也沒有過這種想法。
然而今天,看到廚房裡忙的歡快的沈悠然,這種想法又從心底裡冒了出來。
三個人,沈悠然做了四個菜和一個湯,是一些簡單的家常小菜,她將菜端上桌,季錦川進廚房拿了碗筷擺在桌上。
沈悠然見個他只拿了兩個人的,疑惑的問道:“肖呈呢?”
季錦川側過頭,看着她線條溫和柔靜的側臉:“他去樓下餐廳吃了。”
早知道那她就少做一個菜,這樣也省時間,她盛飯了飯遞給季錦川,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拉開椅凳坐下,兩人開始用午餐。
季錦川的家教極好,用餐時慢條斯理,動作優雅,襯衣衣袖被他隨意的挽起,更顯的隨性慵懶。
他擡頭看向對面的沈悠然,她用餐時格外的安靜,恬靜的小臉柔和溫軟:“你做菜的手藝是跟誰學的?”
沈悠然盛了一碗湯放在旁邊晾着:“食譜。”
季錦川再次問道:“在加州學的?”
不知道怎麼了,季錦川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一個人在加州的那些年,被自己的親人流放到國外,心裡一定很難受,很無助吧?
沈悠然坦然承認:“是。”
“那三年……你一定過的不好吧?”他溫漠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心裡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不是同情憐憫,卻比同情憐憫更加的令他疼惜。
疼惜?
季錦川像似做了一場噩夢一般,猛的驚出一身冷汗,他是瘋了嗎?
除了那個女人,他不曾對別的女人動過半點感情,哪怕連最卑微的同情都沒有。
對沈悠然,他不否認自己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那種感覺,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