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溫淡的道:“不用,他是我的助手,信得過。”
每個男人應該都不希望有別人知道自己妻子的秘密,所以米楠問道:“你確定?”
季錦川沙啞的嗓音低沉磁性,淡淡的道:“他在可以避嫌。”
米楠恍然,孤男寡女在酒店的房間裡共處一室,確實需要避嫌。
她點了點頭,這個男人做事倒是挺周全的,是她欣賞的類型,但僅僅也只是欣賞。
她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季錦川的語氣嚴肅認真:“全部。”
米楠有些無奈,覺得這是一件很浪費口水的事,便接了一杯水捧在手心。
“她現在的狀況比美國的時候要好很多,至少沒有不說話,沒有足不出戶,沒有自殘行爲,昨天離開時她告訴我,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這應該是她每晚做噩夢,精神崩潰的前兆。”
季錦川的臉色隨着她的話,變的凝重起來:“主要原因是什麼?”
“她在監獄過了一段很痛苦的日子。”米楠沒有直接提到那個孩子。
聞言,季錦川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眼底是隱忍的痛苦,放在腿上的手也不由地握緊。
米楠盯着他看了半晌,想到沈悠然現在這樣,都是這個男人的原因,忍不住的挖苦道:“當年你要是也能像現在這樣經得住誘惑,不出軌別的女人,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季錦川抿緊了發白的脣:“跟她結婚後,我沒有其他的女人。”
米楠兩手一攤:“好吧,我姑且相信吧,反正她現在這個樣子,你是罪魁禍首。”
對她的勉強相信,季錦川沒有再解釋:“你要怎麼給她治療?我可以幫什麼忙?”
“她對失去的那個孩子挺執着的,這是她夢魘的關鍵所在,最好的方法是你們再生一個孩子,最好是個女兒。不過我聽她說,她無法再懷孕,要不你帶她去醫院再檢查一下,讓醫生給調理一番,看能不能懷上孩子?”
“不行。”如果去醫院檢查的結果還是在樣,對她的打擊會更大。
米楠喝了一口水潤喉:“平時一定要注意她的情緒,多陪陪她,不要刺激她,不要對她發脾氣,不要惹她生氣,不管什麼事都要順着她來,以免她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從而導致精神分裂。”
“好。”季錦川頷首,頓了一下又道,“還有嗎?”
米楠又交代了一些,季錦川認真的聽着,然後全都記了下來。
等她說完後,季錦川開口道:“既然她不想讓我知道,我可以假裝不知道,米小姐,希望你不要告訴她。”
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米楠頭都大了:“你們夫妻兩人真是讓人搞不懂。”
季錦川站起,很是鄭重的朝她鞠了一躬:“米小姐,拜託了。”
不僅米楠,連肖呈都被他嚇了一大跳,他跟在季錦川身邊這麼多年,哪裡見過他這麼低三下四的求人。
米楠看出來他是個癡情的人,便答應了下來:“好好好,我不說,我只負責治病,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