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庭原來是想讓顧瑾琛做擔保人,打去的電話是張特助接的,顧瑾琛在外地出差,最少也要半個月纔回來,後來再給他打電話,就轉接到語音信箱。
倘若銀行一直不肯貸款,那她就要商業聯姻,所以她才跑來找樑銀長,沒想到兩次都吃了閉門羹。
大堂經理從包廂出來,看到她還在,又想起剛纔樑行長交代的,他走上前:“這位小姐,請你離開,樑行長沒空見你。”
沈悠然並不是好打發的,她認真的道:“他沒空我可以等他有空。”
大堂經理依舊是平易近人的笑着:“小姐,這裡是飯店,如果等人麻煩你換個地方。”
她一本正經的說道:“這裡是休息區,何況我並沒有影響你們的生意,我等的人是你們這兒的貴客,難道連他的面子你也不給?”
大堂經理被她的伶牙俐齒說的語塞,臉色微變,僵硬的扯出一絲笑意:“你剛纔也看到了,樑行長正在陪客戶用餐,你要是找他有事,可以改日單獨約他。”
她也想單獨約,但他又不願意見他,所以只好來飯店堵他了:“是不是隻有在你們這兒吃飯,才能待在這裡?”
大堂經理不知其意,以爲她準備知難而退,點頭道:“是。”
沈悠然拎着包站起:“那好,給我開一間包廂,要樑行長隔壁的那間。”
沒到她這麼冥頑不靈,大堂經理也不再和顏悅色:“小姐,你若再不離開,我就只有喊保安來趕你離開。”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什麼人,但樑行長是絕對不能得罪的,樑行長是他們這兒的常客,所以他交代的事情,他不能不照做。
沈悠然的臉色一僵:“我來這裡是吃飯的,你憑什麼趕我走?”
兩方即將爭執起來,一道男音響起:“沈小姐?”
沈悠然越過大堂經理看向他的身後,陸經年一身白色襯衣,左手彎肘間挽着外套,另一隻手親暱的擁着一位俏容女子。
她記得,那個女子是陸經年的太太蘇皖笙。
俊男美女無論在哪裡都會引人注目,何況陸經年和蘇皖笙的氣質都是極爲的優雅矜貴。
大堂經理看她和陸經年似乎認識,問道:“陸先生,你們認識?”
陸經年擁着妻子上前:“一位朋友。”
出了飯店,陸經年問了一下大致情況,沈悠然簡單的說出自己找樑行長的目的,陸經年聽後眉峰一挑:“你何必這麼麻煩,直接找錦川,有他出面,樑行長還要倒巴結你呢。”
他顯然是誤解了她和季錦川的關係,沈悠然解釋道:“陸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和季總只是上下級關係。”
陸經年的眼底劃過一抹深色:“那可不一定,不試怎麼知道。”
試都不用試,沈悠都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他肯定會說:我爲什麼要幫沈氏?
商人利字當先,沈氏已經岌岌可危,沒有油水可撈,即便是有,季錦川也不會在乎那麼一點小盈小利,所以他不會攤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