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語音，林默安笑道：“小小年紀就學會體貼人了，長大娶了老婆以後，肯定是個寵妻奴。”
沈悠然放下手機：“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林默安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其實我到現在都有點不敢相信，季錦川那樣沉悶的性子，居然能教出這樣的兒子。”
她淡淡的道：“諾諾一般都是跟着季邵衡的。”
……
醫院。
等到九點沈悠然還沒來，季諾喊道：“爸爸，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
季錦川將電腦放在沙發上，走上前將手機給他，然後拉開病牀邊的椅凳坐下。
季諾接過手機：“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季錦川下班後回了一趟家，順便洗了澡，身上穿着黑色的拉鍊羊毛衫，面容英挺俊魅：“需要我給你撥通嗎？”
季諾搖頭：“不用，我自己會，你去忙吧。”
季錦川坐着沒動。
季諾瞧着他：“爸爸，你是不是想偷聽我和然然打電話？”
就算他坐回剛纔的位置，他們打電話的內容他也還是聽得見。
何況他這是光明正大的，哪裡是偷聽？
“打不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爸爸，你要對我溫柔一點，不然我就不幫你追然然了。”
季錦川伸手要拿回手機，季諾趕緊護住：“我打，我現在就打。”
季錦川縮回手，往後一靠，老神在在的坐着，像一蹲大神佛像。
季諾早已將沈悠然的電話銘記於心，他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入，還差最後兩個數字時，他的手指頓住。
她沒有來醫院，肯定是有事在忙，要是打電話過去，打擾到她怎麼辦？
“爸爸，有什麼方法可以把我要說的話告訴然然，但又不會打擾到她？”
季錦川言簡意賅的道：“發短信。”
說完沒見季諾吭聲，他掀簾瞥向他，季諾正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他。
“爸爸，你這是欺負我！”
季錦川一時忘記了，季諾雖然比別的孩子聰明，但到底只有六歲，哪會發短信。
“我可以幫你發。”
“不要！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那就語音留言。”季錦川起身在病牀邊坐下，教了他如何操作。
留完言後，季諾抱着手機等消息，等了好幾分鐘，都不見沈悠然打電話過來。
“爸爸，然然會不會看不見？”
季錦川溫聲道：“也許在忙。”
季諾嘟着嘴：“哦，好吧。”
……
第二天清早，季邵衡一早來到醫院換季錦川，他帶了早餐。
他將白粥從保溫桶裡倒出來，把季錦川的那一份遞給他：“昨天顧瑾琛和樑彥晨在沈耀庭的葬禮上打起來了。”
季錦川剛剛梳洗過，西裝革履，黑眸炯炯有神：“發生了什麼事？”
“爲了沈舒娜。”
季錦川沒吭聲，他又繼續道：“樑彥晨追求沈舒娜整整五年，但沈舒娜喜歡的是顧瑾琛，顧瑾琛對她分態度不冷不熱，樑彥晨氣不過他那樣對沈舒娜，昨天兩人就打起來了，樑彥晨先動的手。”
季錦川端着粥碗走向沙發，聲音溫淡的道：“你昨天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