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諾憤憤的捏着小拳頭:“我要看看那個渣男是不是眼瞎,像然然這麼好的人,他竟然不要她!”
季錦川:“……”
陸經年看了一眼身旁臉色不太好的男人,忍不住的笑出了聲,英俊的臉龐上更顯魅惑。
如果小傢伙知道他口中所謂的渣男就是他老子,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你知道了是誰,你想怎麼辦?”
季諾歪着腦袋,冥思苦想了一番,說道:“讓我二叔找人狠狠的將他揍一頓。”
陸經年換了一個坐的姿勢,面朝着臉色黑沉沉的男人,欣賞着他臉上的表情:“你這個願望恐怕實現不了。”
季諾問:“他很厲害嗎?”
陸經年悅耳韻韻的嗓音帶着幾分慵懶:“那是當然。”
“我二叔跟他比呢?”
陸經年已經無法形容季錦川臉上的表情了:“你二叔還差一截。”
“那跟我爸爸比呢?”
“應該是……”陸經年停頓,醞釀了一下合適的措辭,“一個檔次。”
同一個人,不就是一個檔次嗎?
季諾泄氣的耷拉着腦袋,他原本是想替然然出口氣的,看來是不行了,敵人太強。
沈悠然陪季諾在病房裡玩,季錦川和陸經年去了陽臺。
陸經年掏出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後吐出菸圈:“他們母子還沒有相認?”
季錦川與他並肩而立,搖了搖頭:“沒有。”
陸經年斜睨着他:“看她的樣子似乎很不待見你。”
季錦川背靠在陽臺上,看着病房裡的一大一小,深黑的眸底縈繞着一層悲涼。
陸經年見他半響不說話,問道:“當年你真的跟方雅卿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季錦川暗沉的嗓音有些啞:“你覺得我會嗎?”
“會。”他們兩人相識多年,也知道季錦川做事很有原則,但方雅卿曾是他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舊情復燃也不是沒有可能。
聞言,季錦川低低的笑了,笑容有些微涼的苦澀:“連你都這麼認爲,難怪她也不相信我。”
陸經年從他的這句話裡聽出了端倪:“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季錦川向他攤開手:“給我一根菸。”
陸經年連煙盒扔給他:“身體可以嗎?”
季錦川不吭聲,抽出一根銜進嘴裡點燃,在兜裡摸了一下,沒有打火機。
陸經年將打火機給他:“公司還沒倒閉都窮成了這樣,難怪她不願意跟着你。”
季錦川對他的調侃置若罔聞,啪嗒一聲按了打火機,火苗縷縷升起,他單手虛攏在一起,點燃了煙。
“有了她之後,我對別的女人都提不起興趣,包括方雅卿。”
這是在間接的告訴陸經年,他和方雅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陸經年的眼底不過一絲驚愕,當年的事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個大概。
他彈了一下菸頭上的灰,看向神色悲愴的男人,沒有安慰他,而是說道:“自作孽不可活。”
季錦川猛的吸了一口煙,眼圈進入了肺腑,嗆得他咳嗽了兩聲。
陸經年斜睨他:“慢點抽,不會是想着現在倒下換她的心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