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年覺得他今晚有些奇怪：“沒有光怎麼看的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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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錦川理所當然的道：“沒有死就會有痛吟聲。”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兒，陸經年沒再說什麼，幾人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後，突然聽到一聲痛苦的哀嚎，陸經年偏頭看向季錦川。
“人還沒死，不過你好像給他補了一腳。”
季錦川的右腳重重碾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錢總直接被痛醒過來，只覺得整條胳膊都快要廢了，咧嘴不停的哀嚎。
季錦川擡腿移開腳，淡淡的道：“天太黑，沒看見。”
陸經年兩手一攤，問道：“現在呢？”
季錦川轉身，往巷子外走：“回去。”
陸經年有些弄不明白，他真的只是來確定一下地上的這個人死沒死？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閒的蛋疼？
走出巷子後，有了光亮，陸經年說道：“我還以爲你同情心氾濫，想要充當一次好人。”
季錦川斜睨他：“我從來都不是好人。”
陸經年呵呵了兩聲：“剛纔你踩到他了，要是死了跟你也脫不了關係，真不打算管啊？”
季錦川略略沉吟了一下，轉身看向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個人，視線落在剛纔打算報警的泊車小弟身上。
“剛纔不是挺熱心腸的嗎？現在怎麼不打電話？”
泊車小弟一臉的懵圈，不明白他的意思。
另一個泊車小弟捅了捅他，壓低聲音道：“季總的意思是讓你打電話。”
懵圈的泊車小弟明白過來，連忙掏出手機，試了一下，雖然摔壞了屏幕，但還能用。
他下意識的就要撥號碼，剛按了一個1後，手指頓住，擡頭看向季錦川，小心翼翼的問：“季總，是打110還是120？”
季錦川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說呢？”
他撓了撓頭，有些拿不定主意。
冷眼旁觀的陸經年真爲他的智商捉急。
另外一名泊車小弟說道：“你傻啊，當然是120。”
“哦哦。”他趕緊打了120。
季錦川和陸經年去取車，從停車場出來，季錦川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一看，是季邵衡打來的。
他劃開接通就聽到季諾軟綿綿的聲音響起：“爸爸，然然今晚沒來醫院看我。”
看來她剛纔真的在那輛車上。
他將車在路邊停下：“她也許是有事耽擱了。”
季諾憂愁的道：“她會不會真的生氣了？”
他的語氣溫和淺淡：“不會，她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
季諾不確定的問：“真的嗎？”
季錦川降下車窗，冷風灌了進來，讓他的腦袋愈發的清醒：“真的。”
季諾又問：“那她明天會來嗎？”
他拿着電話的彎肘撐在車窗上：“她明天要是不來，你就打電話給她。”
“那我明天給她道歉。”季諾又有些擔心的問，“爸爸，你說她會原諒我嗎？”
季錦川溫聲道：“如果你親她一下，她就會原諒你。”
“那我就多親她幾下。”季諾的聲音裡帶着幾分高興，隨後想到跟他通電話的老男人也喜歡然然，問道，“爸爸，你不會吃醋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