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少澤繃着下巴沒說話。
沈悠然勾脣涼涼的看着杜若微:“要是真過不下去可以離婚,別頂着許太太的頭銜勾搭別的男人,跟狐狸精有什麼區別?”
邱少澤忽然喝斥:“沈悠然!”
沈悠然看向他,只見他又道:“隨便你怎麼罵我都可以,但不能侮辱她。”
“現在還說你們只是朋友關係嗎?”沈悠然的豔脣微勾,充滿了譏誚,“說出來誰信?”
這邊鬧出了動靜,有不少人朝他們這邊看來,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邱少澤掃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這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沈悠然涼薄的道:“如果我們不是朋友,你以爲我想管?”
邱少澤被她逼急了,脫口而出:“那我們就不是朋友!”
此話一出,兩人都靜了下來。
邱少澤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嘴巴剛動了一下,就聽到沈悠然道:“好,從今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說完這句話,沈悠然看向杜若微,勾起的脣帶着冷冷寒意:“我跟許承衍還是朋友,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勾搭別的男人,你絕對會後悔的。”
“悠——”邱少澤想要挽回,剛吐出一個字,就見沈悠然頭也不回的走了,清傲的身影十分的決絕。
……
中盛總裁辦公室,肖呈立在辦公桌前:“季總,少夫人只知道小少爺叫諾寶,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兩人相處的也很不錯。”
季錦川靠在大班椅上,目光深邃幽沉,抿着脣沒說話。
肖呈看了看他,問道:“您打算讓他們相認嗎?”
季錦川薄脣微動:“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擡手摁着眉心,現在最令他心煩的是沈悠然對他的態度。
下班後,沈悠然陪林默安去療養院看林夏,正好碰上護工在給她剪指甲。
林默安道:“我來吧。”
“林先生。”護工起身,給他讓出位置。
林默安坐下,給林夏剪起指甲來,動作認真仔細,生氣弄疼她似的。
可是,就算剪下她的一塊肉,她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沈悠然看向輪椅上的女人,她的身上穿着病服,頭髮被肩成了齊耳短髮,面色不似常人紅潤,而是異常的蒼白。
五年過去了,她沒有絲毫甦醒的跡象。
她剛出獄去美國的那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情緒很不穩定。
林默安又要照顧她,又要照顧林夏,還要忙着公司裡的事情。
實在是忙不過來,他就請了一名菲傭,將林夏交給菲傭照顧。
後來她接受了心理醫生的治療,慢慢的好轉,林默安就辭退了菲傭,繼續親自照顧林夏。
大到衣食住行,小到洗頭洗腳這樣的小事,都是他一手打理。
有一段時間,公司太忙,他忙到晝夜不分,她提議找個菲傭,免得他太辛苦。
他拒絕了,他說:也許這樣能感動上天,然後讓林夏甦醒過來。
她抿了抿脣,問道:“車禍的事有進展了嗎?”
林默安認真的給林夏修着指甲:“肇事司機入獄後的第二個月,他的家人收到了一筆錢,大女兒不僅有錢治好了病,小兒子也上了好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