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第二次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季錦川把周向倫叫進了辦公室。
“我一定要諾諾的撫養權。”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周向倫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對手是Michael,這讓他多少有些沒譜。
“我一定盡力。”
季錦川坐在大班椅上,白色的襯衫,酒紅色的領帶,面容冷峻寡淡。
“我要的不你是盡力,而是最後的結果必需是我贏。”
周向倫無法向他保證:“這個……”
季錦川淡漠的道:“必要的時刻可以採取其他手段。”
周向倫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是。”
開庭的頭一天晚上,周向倫約了Michael一起吃飯,周向倫點了最烈的酒,將Michael灌醉,然後將他送回了酒店。
之後打了肖呈的電話,沒過多久,肖沉帶着一個女人前來。
周向倫瞥了一眼那個女人,長頭髮,大眼睛,他淡淡的收回視線:“Michael明天醒來,以後我們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肖呈嘴角帶着一絲笑:“那就做敵人,有一個很厲害的對手,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周向倫滿臉愁緒的走到旁邊去。
肖呈帶着那個女人進了房間,女人會意的上前,把Michael身上的衣服扒去,再把自己脫光,鑽進被窩裡。
第二天,顧瑾琛和沈悠然吃過早餐去了法院,下車的同時,黑色邁巴赫在旁邊停下。
周向倫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拉來後面的車門,季錦川下了車。
不知道哪裡來的保鏢,將那些記者攔住,相機對着沈悠然和季錦川拍個不停,閃光燈咔嚓咔嚓的響。
四目相對,沈悠然剋制着心裡的情緒,淡淡的撇開了視線。
季錦川斂了眸子,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邁步朝臺階上走去,周向倫跟在他的身後。
沈悠然站着沒動,垂下的睫毛擋住了眸底的情緒。
顧瑾琛看了看她:“咱們也進去吧。”
沈悠然溫溫的“嗯”了一聲,兩人上了臺階。
十點鐘開庭,到了九五十後不見Michael前來,顧瑾琛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他的心裡涌着焦急。
到了十點,原告和被告都被請上臺,法官大人也從後方出來落座,然而沈悠然旁邊的辯護律師位置是空着的。
法官問道:“原告,你的辯護律師在哪?”
沈悠然看向臺下的顧瑾琛,顧瑾琛又打給Michael,但依舊是沒人接電話。
她沒有吭聲,法官再次詢問了一便,她溫靜的開口:“法官大人,可以稍微等一會嗎?他也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被告席上,季錦川溫漠的坐着,右手食指摩挲着錶盤,一下又一下的,像是在計算着時間。
等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法官大人的臉上失去了耐心:“原告,你的律師什麼候來?”
沈悠然答不上來,下意識的攥緊了手指。
臺下的顧瑾琛一個接一個的打給Michael,最後終於打通了,然而聽到對方的話後,手機從掌心滑落。
又過了幾分鐘,書記員上前在法官的耳邊說了幾句,法官拿起發錘敲下:“因被告的辯護律師沒有到場,現在我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