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一下袖子,他大步的離開了這裡。
阿如鬆了一口氣,身上的衣服都緊張的快要溼透了,她拍拍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好像剛纔的空氣 都是被那個陳管家帶走了。
她這才向門口走去。
“哪裡的,去做什麼?”門口站都會的侍衛例行公事的問着。
“我是廚房的小杏,要出去買些東西了。”她還是低着頭,就怕別人認出她,好在門外的人,到是沒有爲難她,很快的就放她出去了。
這出府的每一步似乎都是在刀子上走着的一樣,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會緊張一步,也會輕鬆一步,就在她終於是離開將軍府後,她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這將軍府對她而言,真的和地獄一樣可怕。
她也不敢停,直接向着皇宮跑去。
李墨塵臉色陰塵的坐在龍椅上,就連手中的杯子也是差一點捏碎了。
阿如跪在地上,邊哭邊說。
她吸了吸鼻子,眼淚不斷的向下掉着,“皇上不知道,公主到了將軍府從來都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將軍從來沒有進公主的房門,在娶了小夫人後還把小夫人帶到別院住了一個月多,回來後,也天天和小夫人在一起,公主想要見他一面都難。”
“可憐的公主爲了見他,還要勉強自己的學琴,那個蘇靜怡,根本就不是省油的女人,她教公主學琴,根本就是不安好心的,”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的抹了一下眼淚,抹的她的半個袖子都是溼的能擰出水來。
“繼續說,” 李墨塵的臉已經陰了半邊天了。
阿如停了一會,再繼續說着,“她教公主彈琴, 每天都讓公主練同樣的指法,奴婢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對的,可是奴婢也沒有見過有人練琴,把十根手指都練破的。她伸出自己的手,十根,十根啊,公主的手指全部的腫了,爛了,流血了。”
“就這樣還不算,她還讓公主去見將軍的客人,”
“公主也纔是學琴的啊,她能彈出什麼好聽的曲子,讓公主被人奚落了很長時間,她還把自己的玉釵給了公主,讓將軍以爲那是公主搶她的,將軍說了公主,公主她很難過。”
“我們吃飯從來都是在我們的院子裡,有一天公主發現他們在一起吃,很羨慕, 那女人就說要教公主學菜,公主哪裡是進過廚房的人,她把手都切傷了,一雙手連一塊好皮膚也沒有。”
“而且”,阿如又是哽了一些,“公主還把廚房給燒着了, 差一點沒有把自己燒死,後來是將軍救的公主,可是他自己卻是受傷了,讓將軍府的人把所有的事都是怪在公主身上,我們連出去都要被人指指點點,都要被人討厭。”
“也不知道怎麼的,公主知道將軍的事了,她鬧的很厲害,而公主還被打了”,阿如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連聲音都是沒有了。“公主從來都沒有被人打過,如果娘娘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人打了,她在天上會哭的。”
阿如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頭,“皇上,我們被關了起來。府門也不能出,每天連飯都是吃不飽,公主和奴婢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只有青菜,沒有肉,還要用冷水洗臉,就這也就算了,他們有時還不按時間送飯,這樣我們就要餓肚子。”
“阿如是從在院牆上挖了一個洞才逃出來的,不然奴婢根本就見不了皇上。”
“皇上,奴婢求你,”阿如不斷的磕頭,“皇上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公主吧,如果她再呆在那裡,會死的。”
李墨塵猛然的站了起來。“好,很好, 安謹啊安謹,你還真的對的起我,我把允西交給你,你就是這麼對她的?”他不斷的走來走去,心裡有種想要將安謹碎屍萬斷的衝動。
“來人,把安謹給朕拿下,”只是他的這句話剛說出來,海公公卻是跪下了。
“皇上,萬萬不可。”
“爲何?”李墨塵眯起雙眼,不殺安謹,他心中努氣難消,他不但是打了允西的臉,同樣也是打了他的,打了皇家的。
海公公磕了一下頭,“皇上,將軍再有萬般的不是,可是他畢竟是允西公主心愛之人,如果將軍處死了他,那麼,公主怕也是活下去啊。”
阿如也是不斷點頭,她從小和允西一起長大,允西的脾氣她是最清楚的。
“那應該如何?”李墨塵坐下,眉心緊的難受。
海公公也是沉默不語,不過他的眼睛突然間眯了起來。
一頂官轎在將軍府門口停了下來,後面還跟着好幾名黑色勁裝的大內侍衛。阿如再一次站在將軍的府門前,心裡也是跟着沉重起來。
官轎的簾子拉開,海公公從裡面走了下來,他擡頭望了一眼將軍府,脣邊輕輕揚着,可是那抹弧度卻是冷的可怕。
他走了進去,沒有任何人敢攔。
這時陳管家也是聽到了消息,連忙趕了過來。
“海公公,您老今日來的可真不巧, 我家將軍不在 ,”陳管家不卑不吭的說着,而他在說這話時,眼睛猛然的望向站在一邊的阿如, 阿如不由的縮了一下身子,躲在了海公公的身後。
海公公皮笑肉不笑,自然陳管家也是
“咱家說過要找安將軍嗎?”海公公一口就把陳管家給噎了回去。
“那麼今日公公來?”陳管家還是禮貌的問着,雖然不是卑微, 可是也是小心翼翼的
“咱家自然是來見公主的,怎麼,你不讓?”海公公問着,聲音也是有那麼一些諷刺在
“小人不敢,”陳管家連忙的低下頭,不斷的向身邊的人使着眼色,那些人明白了,連忙的退了回去,可是這一切都是沒有挑過海公公的眼睛,海公公是何許人也,他算是一個人精了,能夠在宮時要風得雨,要雨得雨,他的眼睛可是長的比他們多的多了。
“阿如,帶路,”海公公轉過身,直接走過了陳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