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洗澡啊。”林莯已經顧不上兩個娃兒,這一個月都是她在照顧他。
起初爲了陪他演一齣戲,結果演出了事故,現在她陷入其中難以自拔。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她從秦崢嶸和嚴森那裡得知,秦懿在和她離婚的三年裡,由於工作壓力和精神壓力過大,雙方施壓之下有了不常見的精神分裂。
所以秦澤早有有所懷疑,只是恰好最近秦懿和林莯互換身體,人物性格變化顯得更加明顯,這才讓秦澤覺得翻身的時刻到來了。
現在沒想到因爲幾個億,秦懿和林莯去了海島,竟然又出了這些事。
本來就十分複雜的事情,從此變得更加混亂,林莯和秦懿之間更是剪不斷理還亂。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離開的這三年裡,秦懿竟然精神都不正常了,但他想和她復婚的念頭從未停止。
“你幫我洗、澡?”秦懿震驚了,貼身護工都不請女的吧?
他不清白了!
他被她弄髒了!
林莯拿着搓澡巾:“還洗不洗了?”小樣兒,這麼扭扭捏捏,你身上拿一塊肉我沒見過?
“走,走……走開。”秦懿臉色脹紅,說話都不結巴了,就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奶狗。
林莯解釋道:“你身上有傷,沒辦法自己洗,也不能大量淋溼,只能輕輕的。”
秦懿聽她柔聲細語,慢慢放下戒備心裡,沒想到她又說道。
“放心,我會輕輕的,一點也不疼~乖啊~”
秦懿:“……”這個女人,真的好黃!
哄了好久,水都要涼了,林莯都快沒耐心了。
上了一天班回來,還要給他找資源,還要給他擦澡,她一個老媽子容易嗎?
“我,我不洗了,看,看片……啊呸,恐怖片!”秦懿感覺自己分分鐘被她帶歪。
自從第一次在龍城醫院遇見她,第二天就在辦公室裡被她調戲了。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得手了,已經把他看了個精光。
不,還有摸了個精光!
想着,他坐在病牀上,埋頭在彎曲起來的膝蓋。
簡直沒法見人!
“算了,你不洗算了,我洗把臉吧。”林莯林莯不管他是純情,還是矯情,把水端走去卸了個妝。
當她素顏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他眼裡沒了厭惡之色,說道:“快開始。”
林莯點擊了開始,陪着他一起看片。
倫理是狗血的,人性是險惡的,人心更是叵測,各種血腥的場面都有,甚至還有各種解剖畫面,腦漿,腸子……場面之恐怖,能輕易嚇退膽小的人。
不論男女老少,可謂直擊人心。
幸好林莯是第二次觀看,知道後面的劇情發展,也就不那麼害怕,但是看到每一幀恐怖的畫面,還是又刺激又緊張,腎上腺素跟着飆升。
黑暗之中,她也偷瞄旁邊的秦懿。
看他看得又爽又驚,又怕又欲罷不能得樣子。
倒是個同道中人。
看過了這部影片,多少人吃不下飯,需要好久才能走出陰影。
但是這兩人看完之後,已經到了七八點,就砸病牀上架起小餐桌。
林莯邊吃邊問道:“看完了恐怖片,我問你個問題啊。”
他看得盡興,覺得這女人品味不錯,難得好心情迴應:“說。”
“如果你的女朋友和你一起看片,覺得太恐怖了,靠在你的肩頭說,哥哥我好害怕,你會怎麼辦?”林莯問道。
還以爲她會問影片裡的事情,沒想到是這麼個沒營養的問題。
秦懿直接道:“我會推開她的腦袋,衝她的耳膜說一句:別裝。”
林莯:“……”你怕不是個鋼鐵直男!
額,她突然有點擔心,秦懿不會也這樣吧?
她心想着,以後絕對不能在下雨天打雷或是看恐怖片鑽進他的懷裡……
對了,她突然想起了付婕妍,貌似和秦懿肩並肩捱得很近過,說道:“嘿,你認識婦炎潔……啊呸,付潔瑜嗎?”
“記得。”秦懿的印象中,那個女的高高大大的,但是性格嬌滴滴的。
“她有機會變成你的女朋友嗎?”林莯只是弄髒了秦懿,從某種程度上,還沒有染指純情小奶狗秦懿。
“咳,咳咳……”秦懿被嗆到渾身都疼,眸光溫柔,卻令人發怵,“我只對死人感興趣。”
“也是,你喜歡解剖學,再美的女人在你面前,你的眼睛就像激光,啪地一聲就扒人家的皮,抽了人家的腸,剃了人家的肉……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你喜歡這樣的骷髏美人!”秦木聲情並茂地描繪。
“你閉嘴。”秦懿不是嫌棄的表情,反而腦部那些畫面,而有點興奮,“說得我都想洗澡了。”
林莯脫口而出,差點噴飯:“一和你聊天你都要去洗澡,怎麼,跟我聊天讓你不乾淨了嗎?”
秦懿:“……”
………………
另一邊。
秦崢嶸把嚴森叫過去,問道:“她和秦懿相處得怎樣?”
嚴森擅長總結和數據分析,竟然一時間語塞了:“相處模式……很別緻。”
“別緻?”秦崢嶸抓住了這個字眼。
“就是一般人說不出的那些話,想不到的腦回路,被秦小姐說得清新脫俗,完了,秦先生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挺誠實。”嚴森也不知道自己總結了一堆什麼亂七八糟的。
秦崢嶸也是聽得一頭霧水,最後只能說道:“沒事,讓她穩住秦懿幾天,別讓消息走漏出去,尤其是公司那邊。”
“明白。”嚴森的職業素養是很高的。
晚上,嚴森回去休息,由嚴刑換班。
嚴刑不擅長總結,給秦崢嶸彙報得,那叫一個凌亂!
也不知道秦小姐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跟秦先生相處得……那麼又純又黃!
……
夜深人靜。
醫院裡靜悄悄的,秦懿睡不着,因爲他要睡只能趴着睡,趴累了又坐了起來。
他看見身邊的女人也不睡,居然還主動問她問題:“你爲什麼喜歡看鬼片?”
其實林莯很困了,但是要熬夜盯着他,生怕他搞出什麼幺蛾子。
“我不怕鬼啊。”她簡單回答他的問題,又把問題給拋了回去,“你爲什麼不怕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