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韋次忍不住上前靠近,只是大手剛伸過去。
林莯警惕躲開,試圖爬了起來。
“你,就這麼怕我……”韋次有些無奈。
“這又是你搞的鬼是不是?”林莯懷疑,他是換了一個地方囚禁她,而且還使用苦肉計!
“我說不是,你會信麼?”韋次那一雙狹長的桃花眸,從破了的牆面望向海面,近乎完美的側顏增添了憂傷。
林莯沒說話,剛纔的一切像做夢,又像真實,她無力地掐了自己一把,呢喃道:“不疼,原來是做夢……”
桃花眸一縮,大手一揚,伸手掐了她剛纔自己掐自己的地方!
痛,這次會痛,他掐得好痛!
“你有病啊?”林莯疼得罵人,然後,她愣愣地自言自語,“奇怪,爲什麼我掐不痛……”
此時此刻,她像一個患了中二病……她又掐自己,奇怪道:“真的不痛啊……”
“笨女人!”薄脣一鉤,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冷的嘲笑,“你都沒力氣起來了,還有氣力掐痛自己麼?!”
韋次先將沾了灰塵的牀板,簡單擦拭過後,大手將她打橫抱起,不由分說往牀上走去!
“我能起來,不用你抱!”林莯執拗道,用意念在爬,因爲根本沒有力氣動了,手腳疲軟。
“傷到最好,沒了最好。”高大的身軀迫近,薄脣邪氣揚起,“如果沒了,我們就在這裡重新整出一孩子,我可一點都不介意!”
“你……”林莯不再說話,一怕惹禍上身,二會消耗體力。
韋次很滿意,終於讓她閉嘴了,在這種環境生存,保存體力最重要。
靜默一會兒,林莯一肚子疑惑,言歸正傳:“我們到底爲什麼會在這?”
“我說了,不知道。”韋次回答,簡單明瞭。
事實上,韋次是真的不知道,醒來的時候就在一座荒島,第一反應是飛機遇難了,他成了唯一的倖存者。
前一天,韋次在國內待不下去了,只能逃奔出來,但是他對是不是路上出了事,毫無印象。
然後,他驚奇地發現,這座冰島之上,居然遇見了她!
“真不知道?”林莯鍥而不捨。
“可能是飛機出事吧。”韋次隨便解釋了一下,“昨晚,道路的汽車相撞,爆-炸之後,我開車前往飛機場的路上,後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醒來,就在這裡了。”
“一醒來,就在這。”林莯是一樣的情況,她還是被怪鳥啄了腦袋,吃痛才醒過來。
兩個人的荒島,被大海包圍着,冷冰冰的,身體的熱量正在流逝……
林莯和韋次分析半天,結果一無所獲,不知道被拋棄在這顆蔚藍星球的哪個犄角旮旯。
咕嚕嚕——
纖手下意識捂肚子,但是根本擋不住聲音,她在他面前,總覺得有些窘迫。
“你餓了?”這裡只有兩個人,連彼此的呼吸都聽得見,韋次知道那是她肚子發出的聲音。
“廢話!我是三個人。”林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脫口而出。
“很好。”韋次那深邃的眸子,一向是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倏地一亮。
林莯看得無比清晰,那是一種高興的訊號,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
她剛纔說,現在是三個人的身子,所以他之所以高興,是……確定自己沒流產?
她再看看自己,除了腦袋流血,褲子沒有流血,這沒有顯現普通流產的跡象。
她還記得,醫生說過自己體質特殊,母嬰共生,聯繫極強。所以,她還活着,就表示孩子還活着。
“我說三個,你就信?我一個人,飯量也很大的……”林莯弱弱道,其實她吃的不算太多,卻常常自詡飯量大,還充其量地誇大。
“老婆,我信你。”韋次說這話的時候,表明他相信她說的,希望她也相信他說的。
“滾,誰是你老婆?”林莯反感,是真的反感。
她對他的抗拒和厭惡,沒有因爲他剛纔救了她而改變態度,立場堅定。
“懷了我孩子,還不是我老婆?”韋次得意,自嗨自樂。
她不明不白也就默不作聲,鬼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
“你本來就是我的,物歸原主而已。”韋次說完,薄脣抿着,慢慢抿起細微的弧度。
韋次想起來,剛纔怪鳥襲-擊的驚險場景,他居然還有種回到過去的感受——他們在大學時代一塊玩遊戲,一起配合打怪,剛纔那一幕,分明現場版的升級打怪內容……
想着想着,俊朗的面容,綻放好看的笑容:“遊戲裡,現實中,你都是我的。”
什麼遊戲和現實?
她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好麼?
林莯靠在牀頭休息,不打算跟他爭論,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不幹白費口舌的事情。
她根本沒有那段記憶,所以不否認,也不承認。
她嘴上不說話,可是肚子開口了,又來一波咕嚕嚕直叫!
“待在這兒,我去給你找吃的。”韋次走向門邊,沒了平時的囂張和霸氣,整個人彷彿打上了柔光,免得天然而淳樸。
望着他的身材和背影,有一剎那,林莯忽然恍惚,韋次溫柔起來,有一點兒像秦懿,真有一點點……
這不是她認識的韋次,那個腹黑霸道,簡單粗暴的男人……呃,怪了。
“你走了,那我一個人……”林莯有點怕,環顧四周。
一個人待在小木屋裡,頂頭露天,沒有燈光,有點星光,又不完全照亮屋裡的角落,斑駁魅影,更顯幽暗和恐怖。
“怕黑?”韋次往回走,他拉過她的纖手,驚奇卻又不屑道,“那好辦,來,把手機燈打開。”
“在這種地方,也能用手機?”林莯問道。
“笨吶!這裡只是沒信號,不能打電話發短息,不能上網而已。”韋次回答,嘲笑她的智商。
“行,好好待着別出去。”韋次把牆上大的一些漏洞,稍微補了一下,以免發生野獸意外襲擊,隨後,他留下一句而瀟灑離開,“我走了。”
林莯一個人待着,還是有點害怕,這個木屋只有十幾平米。
她第一感覺這應該是科學家爲了研究而來,搭建一個臨時的落腳地,現已廢棄。
屋子早已破舊不堪,搖搖欲墜。但有個破屋擋風,至少好過露宿外頭。
荒蕪的冰島周圍,都是漂浮的冰塊和海水,手電來回擺動,照着照着,忽然照到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