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怎麼回事?”顧雲歆抱着匕首緊張的問道。
小蓮跑過來擋在她面前一臉警惕的說道:“小姐別擔心,外面有我們的人在,很安全。”
當真是安全嗎?顧雲歆微微蹙了下眉頭,對這話持有非常懷疑的可信度。
但就算如此,她也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坐在牀上瑟瑟發抖啥的。
小蓮一直護在房間裡面,仔細的聽着外面的動靜,顧雲歆也跟她一起,時不時的會聽見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偶爾還會聽見房頂上傳來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蓮終於將手上的短劍收了起來,而外面異常的聲響也終於都消失了。
這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隨從的聲音從屋外響起:“小姐,您沒事吧?”
小蓮走了過去對着外面的隨從說了幾句:“小姐沒事,外面都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現在時間還早,讓小姐再休息一會兒吧。”隨從說完後便離開了。
小蓮走回來,將短劍收了起來,讓小姐再休息一會兒。
顧雲歆聽了點點頭,抱着匕首躺了下來,小心臟還在加速跳動着,她捂了捂小心臟,眨了下眼。
這出門一日都沒有,就已經遭到了兩次不明人士的攻擊,這王爺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啊!
還好他出門帶的都是些精英,這小命懸在半空中的感覺簡直太不爽了。
抱着這樣的不爽,顧雲歆再次睡覺了過去。
……
次日一早,小蓮早早的叫她起了牀。
昨晚本來就沒有睡的太好,早上又是這麼早的起來,瞌睡自然是沒有睡夠的,她打了個哈欠穿好衣服,將匕首放在腰間隱秘的地方掛着。
“小姐,先下去用早膳吧,公子已經在樓下了。”小蓮邊收拾衣服邊說道。
顧雲歆點點頭,站在窗戶面前伸了個懶腰準備下樓,卻偶然一撇,看見了驛站後院的菜園子。
她疑惑的皺了下眉頭,想了下又立馬鬆開了。
昨晚有人來行刺,這菜園子裡的菜東倒西歪也很正常。
下了樓,一眼便看見祁王爺坐在位置上已經在開始用早膳了,掃了眼四周,卻沒有看見這驛站的老闆夫婦。
看不見也好,免得她想起昨晚上老闆送薰香來的那般齷齪事。
“早啊公子。”顧雲歆坐下打了聲招呼。
祁王爺恩了一聲繼續優雅用餐。
見此,顧雲歆也不再多說,動筷吃飯。
吃完了早飯後,他們直接上了馬車,在上馬車前,顧雲歆左顧右盼了一番,發現周圍一個陌生人都沒有。
雖然不少地方還殘留了一些打鬥痕跡,但是這些痕跡上都沒有鮮血之類的東西,屍體就更別說了。
所以不難想象,昨晚上來的那批人很有可能是勝之不武的逃走了。
逃走了也好,至少是留了條命啊,她慶幸般的想到。
“昨晚休息的怎麼樣?”剛坐上馬車,祁王爺便開口問道。
顧雲歆一愣,如實的說道:“不太好。”
所以幹嘛要讓她跟着嘛,她是全隊唯一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這不還會拖後腿嘛,他就應該直接把錦囊給她,反正早給晚給都是要給的。
不用細想祁王爺也知道她現在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他輕哼了一聲,託着腦袋閉眼假寐起來。
見此,顧雲歆打了個哈欠輕輕的撈開簾子,想看看外面的風景。
這一路走來,好像都是走的陽關大道,大道旁就是密集的樹林。
看到這一片片的樹林,她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憂愁,或許兩者都有。
高興的是終於可以看見除王府以及皇宮之外的景色了,憂愁的是跟着祁王爺出來,這一片片的樹林裡真不知道是埋伏了多少的殺手。
想到這裡,她不由的嘆息了一聲。
“跟本王出來,爲何嘆氣?”祁王爺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顧雲歆連忙放下簾子,看了他一眼,他沒睜眼,仍舊是保持着剛纔的姿勢假寐着。
她揉了揉耳朵,確定剛纔聽見的不是幻聽後,說道:“公子別多想,我沒有因爲你而嘆氣。”
相當於沒回答,但她總不能直接實話實說吧,所以只能當說了沒說。
“以前有沒有出來玩過?”祁王爺忽然問道。
顧雲歆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半響後,她小心翼翼的搖頭:“沒有去過這麼遠的地方。”
話音剛落,祁王爺睜開了眼,黑眸緊盯着她,像是要把人看穿似的。
看着這樣一雙攝人的黑眸,顧雲歆更不敢與他直視了,只能移開目光,東看看西看看。
“本王只是簡單問你問題,爲何表現的這麼心虛?”他眯了眯黑眸,又問道。
“有嗎?有心虛嗎?”沒有吧,她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
祁王爺輕恩一聲,又道:“你不是疑惑本王以前是否認識你,看樣子現在你也沒興趣聽了。”
他到底打的什麼心思?顧雲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對於這個問題她當然是有興許了,只是……她也知道不應該對那麼多事有興趣。
知道的事情越多,有時候往往對自己越不好。
“本王確實以前就認識你。”然而還沒有等她想完,祁王爺已經說出了結果。
這突如其來的結果讓她的小心臟頓時加速撲通的跳動起來。
原來真的是認識的,那她現在要怎麼辦?她可完全不認識這身體的主人啊,這主人是什麼性格有什麼打扮認識什麼人她完全不知道,要模仿都很難。
而且祁王爺爲什麼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跟她說這個問題,這也令人費解。
難道是已經發現了破綻?難道又要上演電視劇的老梗嗎!
若是她現在說失憶,從那冰冷的湖裡面起來的時候就失憶了,祁王爺會不會信?
顧雲歆內心無比掙扎,根本不敢再說話,生怕哪句話沒說對就埋了個坑把自己埋了。
“當時。”祁王爺又開口了,顧雲歆整個小心臟都糾到了一塊,真想捂着耳朵裝聾啊,但祁王爺的聲音還是落入了她的耳朵裡,“只是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