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連忙朝小姐站着的竈臺走去,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小姐您發現什麼了嗎?”
“你聞一聞。”她道。
小蓮聽小姐的話仔細嗅了嗅,除了聞到很大的柴火味外,其他的什麼味道也沒聞出來。
見此,顧雲歆叫來了在外面守着的影侍衛。
“麻煩你幫我將這塊石頭搬開一下。”顧雲歆指着竈臺旁邊的一塊大石頭說道。
影侍衛雖然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但還是幫她將這塊大石頭移開,然而剛移開一點,他們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大石頭的後面有一個洞,洞裡面隱約藏着個人影,看起來有點滲人。
而顧雲歆也確定她剛纔聞到的血腥味就是從這洞口裡的人傳出來的。
“小姐後退。”小蓮見到這樣的場景,連忙將自家小姐護在身後。
這時,宮鈴從外面走了進來:“雲歆有沒有發現吃的啊?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去村子裡面找一點……天!那是什麼!”
顧雲歆回頭看了她一眼,聳聳肩說道:“剛發現的。”
宮鈴趕緊走過來一看:“這難道就是驛站真正的老闆?”
“我想應該是的。”顧雲歆點頭說道。
影侍衛將屍體從洞口裡面拖了出來,放在乾淨的地上。
從屍體的傷口來看,死者死於一擊致命,致命的傷口就在心臟上。
顧雲歆靠近屍體,看了眼胸口一片的血說道:“應該是昨天晚上死的。”
“你怎麼知道?”宮鈴不解的問道。
“血的顏色還沒有完全變黑,而且致命傷是在心臟,全身的血都要經過心臟,所以這是需要一定時間的。”顧雲歆解釋道,“不過現在發現老闆的屍體應該是沒什麼用了。”
“不一定。”這時,祁良的聲音從廚房外面傳了進來。
顧雲歆回頭看去,剛好看見祁良走進來,手裡面還提了一壺酒。
“你哪兒來的酒?”顧雲歆看着他手中提的酒問道。
祁良看了眼手中的酒,擡手將正壺酒倒在了屍體的胸口上。
只見屍體胸口上的傷口竟然開始沸騰的冒起泡泡來。
“是這酒有毒還是傷口有毒?”顧雲歆驚訝的看着他問道。
“酒無毒。”說完,祁良丟掉酒壺,看向身後跟進來的顧城洛說道,“來看看。”
顧城洛走到屍體面前蹲下,先是用銀針在致命的傷口上紮了一下,不出意料,銀針立馬變黑了。
接着他又用銀針試圖放屍體四肢上的血,本來人死了一段時間身體裡的血液基本都凝固所以不會有血出來。
但奇怪的是,這人的手腕竟然有鮮紅的血液流出來,就跟活着的時候是一樣的。
這簡直神奇,顧雲歆無法用自己的學問來解釋這一現象。
“我想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怕是隻有一人。”顧城洛收回銀針說道,“只是,不知道誰有那麼大的面子能夠請動她。”
祁良抿了下嘴,微蹙的眉頭體現出他現在的心情是非常的不好。
“你們就別打啞語了,什麼只有一人,什麼這麼大面子,直接說出來吧。”宮鈴着急的說道。
顧雲歆也點頭贊同宮鈴的話,他們這樣打啞語聽的真是太心累了。
顧城洛看了她們兩人一眼,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宮鈴身上:“我問你,你是誰?”
宮鈴一怔,不太明白他爲什麼會忽然這樣問:“我是宮鈴呀。”
“除了宮鈴,你還是誰?”他繼續問道。
宮鈴皺起眉頭:“顧城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顧雲歆倒是明白了他二哥這樣問的原因,於是她說道:“宮鈴不僅是宮鈴,也是闖蕩江湖的小毒女,一族人都被宮狐殺害,所以二哥你的意思是這毒與宮鈴有關?”
“可以這麼說。”顧城洛點頭道,“從目前來看,宮鈴的族人除了毒醫婆婆以外已經全部去世,而毒醫婆婆並不會做這種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還有族人活着?”宮鈴瞪大眼驚訝的問道。
顧城洛搖頭說道:“從小與你一起生活的族人除了毒醫婆婆以外還活着,其他人都死了。”
宮鈴聽得越發糊塗了:“那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快說清楚呀!”
“你有聽過江湖上毒女的名號嗎?”顧城洛看向她問道。
毒女?她不就是小毒女嗎?難道除了她以外還有其他的毒女?
“看來是沒有聽過。”見她這反應,顧城洛說道,“十多年前的江湖上有這麼一號人物,她的毒在江湖上能稱第二就沒有人能稱第一,她能製作各式各樣的毒,同時也能解各式各樣的毒,可以說這天下沒有她解不了的毒。”
“沒有她解不了的毒?那爲什麼稱她爲毒女而不是醫女?”宮鈴不解的問道。
“雖然她善用並且製作各種毒,但她心裡善良從不用毒毒害無辜的人。”顧城洛繼續說道,“而江湖上的人知道毒女這個稱號也是因爲此女一夜之間毒殺整個城的人而聞名。”
“天,這個還叫心地善良?”宮鈴一臉驚訝的說道,“那個城的人都是無辜的吧,不是說她不會毒害無辜的人嗎?”
顧雲歆也很驚訝,但又能隱約猜測到一些,恐怕這江湖上傳聞恐怖的毒女是被逼出來的吧。
“那二哥知不知道毒女爲什麼要毒害這一座城的人?”顧雲歆看向他問道。
“傳聞是因爲有人惹了她,實際上毒害整座城的人並不是她,她也只是被陷害而已。”顧城洛說道,“因此,她才變了性格開始乖戾起來,自從用毒屠城後便消失了,只有熟悉她毒的人才知道她偶爾也會出手。”
顧雲歆聽了,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要將這樣一個女人逼到絕路上,被全天下人唾罵不說,還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驛站的老闆是這毒女殺的?”宮鈴聽了半天才明白顧城洛要表達的意思。
顧城洛點頭:“只是,不知道是誰能請動她出手,而且又是出何原因。”
“二哥,你爲什麼知道屍體上的毒是那毒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