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鈴在旁輕咳一聲說道:“因爲我在出來之前……看見你和其他人走了,而且走之前還拋棄了祁公子來着。”
顧雲歆汗了汗,這下是完全的確定出來了。
“出來就好,我們先離開這鬼地方吧。”封炎在旁邊說道。
白渠自然要跟上他的節奏,於是也說道:“相同的地方不可能再進去兩次,我們先離開吧。”
顧雲歆點頭說了聲好,正準備自己走來着,只覺得雙腳懸空,被祁良抱了起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只聽他說道:“你忘了你現在的特殊情況?不能太過於勞累。”
沒錯,這纔是祁良,真正的祁良。
顧雲歆懸在半空的心漸漸平穩的落了下去,她輕輕靠在祁良的胸口,嘴角露出了笑容。
一旁的封炎看了,臉色苦澀的很。
也不知道是因爲已經進入了仙境之地的原因還是什麼,他們出去的特別順利。
只是出了這片樹林時,天色已經黑了,所以他們也只能再去昨日休息過的村落暫且休息一晚,並且談談今日進入仙境之地的事。
村落裡還是和之前離開時一樣,沒有任何人,倒也是落得清淨。
顧雲歆靠在牀上休息了一會兒,影侍衛負責巡視周圍去了,小蓮和宮鈴則是在外面準備吃的。
“我與宮鈴竟然在這仙境之地裡待了這麼長的時間?”顧雲歆驚訝的說道。
在那所謂的仙境之地裡,她真是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而且也在一直經歷不同的時,也不覺得疲憊什麼的。
“是,我們也有想過進去找你,但是,我們進不去。”顧城洛點頭說道。
顧雲歆晃了下神,說道:“所以,現在是完全可以肯定我與宮鈴進去的地方就是仙境之地了?”
“沒錯,可以肯定,所以仙鏡找到了嗎?”白渠笑看着她問道。
仙鏡?哦對,她趕緊將出來之前撿到的木盒拿了出來:“我不知道仙鏡長什麼樣子,但是破了一些幻境後得到了這個東西,我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不是仙鏡,而且我出來之前開過這木盒,當時裡面散發出很強的光,然後……就出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木盒上,只聽祁良說道:“這木盒,甚是眼熟。”
“你也覺得眼熟是不是?”顧雲歆激動的說道,“這木盒就是當初裝上古神藥的木盒。”
一旁的白渠聽了,眉頭稍稍蹙了一下,但又很快鬆開了。
“打開看看吧。”白渠說道。
顧雲歆看了他一眼,恩了一聲,但是卻被祁良攔住了。
“我來。”祁良接過她手裡的木盒,準備打開。
看着木盒被緩緩打開,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木盒上面。
可是令人驚訝的是,木盒竟然是空的。
“怎麼會?”顧雲歆驚訝的看着空木盒,又反覆的確定了好幾遍,這木盒裡面的確是空的。
“所以,你並沒有找到仙鏡?”白渠看向她問道。
這問題問的很煩,她明明在裡面很努力的找了,可是爲什麼會帶出來一個空盒子?
忽然這時,顧城洛起身拿了一面銅鏡過來,放在她面前:“你看。”
顧雲歆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驚訝的瞪大眼,她其中一隻眼睛……
可以說是如同鏡子一樣明亮也不爲過,但也只是閃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的瞳孔。
“看來,你不僅是找到了仙鏡,還已經使用了仙鏡。”白渠也看見了她剛纔的瞳色,於是說道。
“可是……”
“你的眼睛是不是在裡面受過傷?”白渠打斷她的話問道。
顧雲歆輕輕點頭,她在砸玻璃鏡子的時候,感覺好像有碎玻璃渣進入了眼睛,當時還疼了好幾下,後來沒有什麼感覺後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麼說來,我們算是已經解決了在雲霧山的事了嗎?”聽白渠這樣說,顧雲歆欣喜的問道。
“恩,可以這麼說。”他道。
這簡直是太令人開心了,就說吧,只要她出馬,就一定可以找到仙鏡,而且還是這麼短的時間裡。
“好了,既然現在仙鏡找到,你也使用了仙鏡,這裡也就沒我的事了,後會有期。”說完,白渠轉身準備離開。
“白老闆,謝謝你!”顧雲歆感激的說道。
白渠停下腳步,側頭看了她一眼:“舉手之勞,若真要謝……”
看着白渠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封炎,顧雲歆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再怎麼說白老闆這幾日也一直爲了找仙鏡的事跑上跑下,這謝意還是要謝謝你的。”
白渠勾嘴一笑,沒再多說,轉身離開了。
顧雲歆相信,她與白老闆,一定會後會有期的。
“誒?白老闆不吃飯嗎?”這時,宮鈴端着飯菜從外面走進來。
白渠沒有理會她,徑直走了。
小蓮也隨後端着菜進來:“小姐,公子,可以用膳了。”
顧雲歆在祁良的攙扶下坐起來準備吃點東西填肚子。
這幾天下來,其實他們都不算太累,倒是祁良和顧城洛因爲找仙鏡的事一直忙上忙下,而她也就只有今天稍微活動的多一些。
吃飯的時候,幾人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路程。
看的出來,封炎一直沉默着,但是目光卻時不時的停留在顧雲歆身上。
儘管顧雲歆非常的想要忽視,可也沒有辦法。
“難道我們不用回帝都嗎?”聽着祁良和顧城洛再說下一站去另外一座城的事,顧雲歆忍不住插嘴說道。
“小妹你想回帝都嗎?”顧城洛看向她問道。
這好像不是想不想的問題,不說祁良吧,就說她都離開帝都兩個月的樣子了,而現在也找到了所謂的仙鏡,也就達到了國師的預想。
他們現在反而不去擔心帝都以及國師的問題,反而是在商討着下一站去哪裡玩。
真的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啊。
“難道你們現在一點也不擔心帝都發生的事嗎?”顧雲歆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回去。
“擔心也無用,該發生的一樣會發生。”祁良道。
聽祁良這樣說,顧雲歆的眉頭蹙了起來,爲什麼她覺得祁良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以前是很在意小皇上的性命還有帝都的百姓,可是爲什麼現在卻是一副他們的死活與我無關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