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劍的主人,是不是你?”顧雲歆蹙着眉頭,還是捂着頭。
祁王爺恩了一聲,輕聲解釋:“沒錯。”
“留下紙條的人,也是你?”
“是。”
“可是……”顧雲歆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聽那男人在她身後淺笑一聲,道:“沒關係,不記得我也沒關係,只要知道你現在平安無事就好。”
在祁王爺的攙扶下,顧雲歆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軟塌上坐下。
她的頭已經好了許多。
顧雲歆仔細的看着祁王爺這張臉,內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一定是認識這個人的,而且和這個人關係匪淺。
不然,他的目光裡是不會有這樣的柔情。
“你的傷怎麼樣了?”似乎是覺得沒有什麼話說,顧雲歆開口問道。
“已經好了很多。”
她不信,於是伸手罷了下他的脈。
當她的指尖觸碰到他手腕的時候,只覺得指尖一麻,腦子裡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
但她很快被這脈象給扯回了思緒。
按理說顧城洛的醫術絕對在她之上,可是祁王爺的脈象……很弱。
可是這麼弱的脈象去不像他現在這樣的臉色,而且脈象裡面透着古怪。
這古怪和中蠱的脈象很像,但她還是把的出來這不是中蠱。
“怎麼樣?”祁王爺笑看着她問道。
顧雲歆收回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她覺得還是要去找顧城洛討論討論才行。
“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顧雲歆說道,“我,我就先不打攪你休息吧。”
說完,她起身準備出去。
但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身後撲通一聲,回頭一看,祁王爺竟然從軟塌上倒了下來。
“來人啊!”顧雲歆嚇了一跳,連忙叫人,然後跑過去扶起他。
外面的隨從進來趕緊將祁王爺扶上了牀。
顧雲歆擔憂的坐在牀邊上,她把不出他現在的脈象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醫術這麼無用。
很快,顧城洛和影則來了。
顧城洛給他施了幾針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怎麼樣?”顧雲歆擔憂的問道。
“小妹,知道這麼句話嗎?”顧城洛好笑的看着她說道,“關心則亂,雖然祁王爺現在傷重,但剛纔的情況你冷靜下來是可以處理的。”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他到底怎麼樣?”顧雲歆沒將他的話聽進去,只想知道躺在牀上的這個男人到底怎麼樣了。
顧城洛嘆了口氣說道:“他本來就傷的重,剛纔只是重傷暈過去了。”
“不可能!”顧雲歆一口咬定,“他的脈搏雖然弱,可是也沒有中毒中蠱之像,身上也沒有明顯的重傷,怎麼可能就是重傷?”
顧城洛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躺在牀上昏迷的時候祁王爺,然後道:“小妹,我們出去說。”
顧雲歆點頭,還是放心不下暈過去的祁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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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木屋,顧雲歆跟着顧城洛走到外面的石桌旁坐下。
“他到底是什麼情況?”剛一坐下,顧雲歆便着急的問道。
顧城洛看了她一眼說道:“從你剛纔把的脈象來看,你認爲是什麼情況?”
跟顧城洛說話真是急死人,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那祁王爺的身體裝狀況,偏偏二哥就是不告訴她,還反問過來。
“我從來沒有把過這樣的脈象,二哥你就直接告訴我吧,他到底怎麼了?”
見顧雲歆這麼着急,顧城洛只好開口說道:“你可聽說過苗疆?”
“苗疆?”她自然是聽說過,不過不是在這裡,而是在穿越前,“這和苗疆又有什麼關係?”
顧城洛看了她一眼,緩緩解釋道:“苗疆現在已經不存在於世上,但聽說苗疆還有少數的後人隱居於世,而苗疆最擅長的是巫術,和海城的蠱術相差不遠,但還要更上一層。”
顧雲歆皺起眉頭,總算聽了個明白:“所以你的意思是,祁王爺中的是苗疆巫術?”
“恩。”顧城洛點頭。
她連蠱都不會解,更別說是這更上一層樓的苗疆巫術了。
“可惜的是,我對此也束手無策。”顧城洛微微蹙眉說道。
顧城洛的話讓顧雲歆陷入了沉默,氣氛似乎有點凝重起來。
原來他之前說的重傷不愈指的是這個。
“既然祁王爺中的是巫術,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後下巫術,我們只要找到這人是不是就可以救祁王爺?”顧雲歆看向他問道。
“話是這樣不錯。”顧城洛點頭,“只是,沒有那麼容易找。”
顧雲歆握緊拳頭,心裡很不是滋味。
“難道就任由他現在這樣嗎?”顧雲歆問道,“祁王爺既然這麼厲害這麼有權勢,難道在天底下找個人都這麼難嗎?”
“小妹,別生氣。”顧城洛道,“人已經在找了,不過好在能穩住祁王爺的身體,至少不會變的嚴重,這大概算是唯一的好消息吧。”
顧雲歆抿了下嘴,沒再說話。
和顧城洛在這坐了一會兒後,她跟着他去了旁邊的小藥房,看了下祁王爺的藥方,想看看能不能從上面找到一點辦法。
但可惜的是,顧城洛醫術明顯在她之上,知道的也多,她反而要向他請教這些藥方了。
“我想,能不能帶祁王爺去北嶺山?”顧雲歆邊煎藥邊說道,“我娘不是神醫嗎?萬一她能解這巫術呢?”
“以祁王爺現在的身體情況,不適合長途跋涉。”顧城洛道,“不然,去海城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說的也是。
不知爲何,明明腦海裡對這個祁王爺的印象特別的淡,淡到沒印象那種。
可是心裡卻又下意識的想要關心他,擔心他,想親自照顧他。
這大概更能說明祁王爺是她記憶丟失最重要的人吧。
眼下來看,她只能順從着自己的直覺走下去。
熬好了藥後,顧雲歆小心翼翼的端着藥往小木屋走去。
此時影則正站在小木屋外巡視,見她過來,只是輕輕點頭示意了一下。
顧雲歆朝他笑笑,說了句辛苦後便走了進去。
此時祁王爺還躺在牀上,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