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那是因爲我剛出山,對於外面人生地不熟,所以才落入了窘境。”
“你從小都生活在北嶺山嗎?”顧雲歆又開口問道。
封音點頭:“自從師父收養了我之後,我就一直留在北嶺山,只是我辜負了師父的期望,沒有學到師父一半的技藝,不過師父待我很好。”
“那挺好的。”
她們往山谷的一條小路上走去,顧雲歆認識這小路。
就是之前打算去逛逛但是卻被小蓮攔住的那條路,因爲當時有藥童剛好在採藥什麼的。
“姐姐,我帶你去看看師父的藥園吧!”封音指着那條路心血來潮的說道。
顧雲歆點頭說了聲好,和她一起走去。
穿過這條小路,空氣中的藥草味光是聞一聞就知道這藥草地有多大。
果然走近一看,真的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大,簡直可以和之前白老闆那草藥地媲美了。
草藥地旁邊有幾個忙碌的藥童,見到她們來都走過來恭敬的問好。
“我們就隨便看看,你們忙自己的吧。”顧雲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着藥童去忙自己的事,顧雲歆走到草藥地旁邊,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味道真是太舒服了。
她低頭看了眼這些草藥,大半部分她認識,小半部分是見都沒有見過。
“姐姐,這片草藥地穿過去是個花園。”封音繼續介紹道,“我在北嶺山谷的時候,經常去那花園散步,而且師父很少去那花園。”
“很少去?”顧雲歆不解。
“是呀,因爲師父眼裡只有她的藥草地嘛。”封音笑道。
也是,她明白這種感受,雖然她算不上是神醫,但也好歹是個大夫。
“姐姐,我們去那花園看看吧?”封音有些興奮的說道,“山谷內四季如春,那些花開的可好了!”
抵不住封音的熱情,她只好跟着封音往前的小路繼續走去。
花香漸漸衝散了藥草的香味,顧雲歆朝前看去,那花園雖然沒有藥草地大,但也算是很大了。
而且此時花園裡空無一人,倒是個挺適合思考的地方。
“姐姐快看!有蝴蝶!”封音指着花園一角,興奮的走了過去。
“小姐慢點,注意臺階。”小蓮在旁提醒道。
顧雲歆提着裙襬走了過去,花園裡面有很多蝴蝶,這裡真的是個四季如春的地方啊。
不管是藥草,還是植物,這裡的土壤都可以更好的滋養它們。
不愧是傳說中上古遺留下來的仙山。
“姐姐,你看蝴蝶!”看到這些蝴蝶,封音就像是變成了小孩子一樣,好奇又興奮。
顧雲歆也走過去和她一起玩起了撲蝴蝶的遊戲。
玩着玩着,她發現不遠處有一條很隱秘的小路,不仔細看還很難發現這條路。
這時,一隻蝴蝶往那條小路飛了過去。
她看了眼封音,還在撲着蝴蝶,而小蓮也在一旁幫忙。
見此,她擡腳往那蝴蝶走去。
那蝴蝶直接飛到了那條隱秘的小路上,小路兩旁都是旺盛的植物。
那些植物都快將地上的青石板路給遮住了。
她思索了一下,心裡的直覺讓她可以繼續朝着這條隱秘的小路走下去。
光是這麼想着,她也真的擡腳往這條小路走了。
越往前走,地上的植物越茂盛,而剛纔引路的那隻蝴蝶竟然不見了。
她愣了一下,回頭一看,還能聽到封音和小蓮的歡聲笑語。
算了,還是先去看看,一會兒原路返回就是了。
於是乎,她擡腳繼續朝前走去。
不知不覺,她感覺周圍的氣溫在漸漸的下降,溫度已經沒了剛纔的舒適。
她該不會直接順着這條路走出北嶺山吧?
不,應該不會的,這條路雖然隱秘,但被有心之人仔細看的話還是很容易發現的。
她拍了拍胸脯,挺着膽子繼續朝前走去。
很快,她走到了小路的盡頭。
小路的盡頭是死路,是一高的望着脖子都疼的山壁。
而山壁之下,竟立着一座墳墓。
怪不得這裡的溫度和之前那花園的溫度相差這麼大,看來是這裡陰氣太重。
既然已經看到了小路盡頭的樣子,顧雲歆也覺得可以原路返回了。
可不知怎的,她這腳步完全是順從內心走過去看看的想法,朝那座墳墓接近。
很快,她走到了這座墳墓面前,墓碑上面的字很簡單。
而且這座墳墓一看就是有人經常打掃的樣子,修葺的也應該是有心之人。
顧雲歆緩緩的在墳墓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摸上墓碑上的字。
“祁淵之墓。”她輕輕的唸了一聲,“祁淵。”
爲什麼會覺得這麼熟悉……這個名字。
“祁淵。”她蹙起眉頭,連續唸了好幾遍,“祁淵,祁淵……”
熟悉,可是就是不知道這名字的主人長什麼樣。
而且……她潛意識裡提醒自己,隱約中好像是忘記了什麼人,而這人對她很重要。
難道這人又是夢境中的嗎?就像昨晚上跟小蓮說紙條時的那樣?
“姐姐!”這時,封音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她回頭一看,只見封音和小蓮慌張的從那條小路上跑來。
“姐姐你可嚇死我了,這麼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要是師父知道了可不得着急。”總算是找到姐姐,封音也鬆了口氣。
“是啊小姐,小姐您對這北嶺山不熟悉,要是迷路了可怎麼辦呀。”小蓮也鬆了口氣。
顧雲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我就是看着一隻蝴蝶過來我才追過來的。”
“沒事姐姐,下次你想去哪兒一定要跟我說呀。”封音看了眼周圍,愣了一下。
見封音是這副表情,顧雲歆看了眼那墳墓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封音輕輕的點了下頭,表示知道。
顧雲歆心裡一喜,連忙問道:“那他是誰?”
看封音斂住臉上的笑容,表情又有些猶豫的樣子,顧雲歆也沒催她,耐心的等她開口回答。
“這位名叫祁淵的人,是當今皇朝的攝政王,這墓立在這裡有兩三年之久了。”封音低聲說道。
“攝政王?”顧雲歆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