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滿腦子都是那天發生的事情,恨不能立刻就把李責編拉出來狠狠的鞭策一頓,然後仰天狂笑。
一邊吃着烤串,一邊笑的傻兮兮的。
沈寄安算是開眼界了,第一次見到這麼耍酒瘋的樣子,好像喝酒之後膽子變大了?
纖長的手指,觸上嫣紅的臉頰:“真的喝醉了。”低沉的開口。
“我纔沒有喝醉,我再說好很...很....正經的事情。”
鬱言聽到喝醉兩個字,直接不樂意了,瞪大眼睛,狠狠的吃了一口擼串,啪嗒的一下,把他的手,直接捂在不斷冒着熱氣的臉頰上。
微涼的手掌,觸在她的臉頰上。
精緻的臉上露出可愛的表情,嘿嘿的眯起眼睛,像一隻喝醉的小貓:“涼,舒服”
紅脣吐出幾個字。
傻兮兮的一邊用手捂着微涼的手掌,一隻手吃着烤串,白嫩的小臉上兩小坨嫣紅,異常的顯眼。
手輕輕的觸上熱熱的臉頰,人神共憤的臉上,露出一抹邪笑,扶過身慢慢的靠近,一直到鼻尖快要蹭到她的皮膚。
“很熱嗎?”
“嗯,熱。”
鬱言點頭,下意識的側過臉,挺翹的鼻子蹭到了他的鼻子上,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顯然被嚇住。
“好大的一張臉。”
糾結的開口,感受着撲面而來的灼熱氣息,水汪汪的眼睛裡閃過慌亂,一隻手直接把面前的臉推開,磕磕巴巴開口。
“你的臉好大,嚇死我了。”
沈寄安,聽着她的話,狹長的黑眸危險的眯起,他的臉大?纖長的手指直接捏住她的臉頰,扯了扯:“我的臉大?嗯?”
尾音危險的上挑。
“大”她不怕死的開口,莫名的有些冷,用手扯開,繼續坐在椅子上,繼續發揚吃貨的精神,。
沈寄安看着她的吃相,有些奇怪。
其他的女人,和她一起吃飯,都是細嚼慢嚥,鬱言相反,甚至可以說,吃的是別人的兩倍,在宴會上明明已經吃了很多的點心,出來之後,又吃了好幾串烤串,她爲什麼還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身材瘦瘦小小的,大腿看起來也就是他的小腿這麼粗。
雖然臉上有些嬰兒肥,但是還是瘦啊,沈寄安不斷的心裡想着她此時的吃相,門外的急急忙忙趕過來一個男人。
透過窗戶,看着裡面兩個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沈寄安,你什麼時候愛上吃這口了?”男人穿着一身休閒裝,留着一頭利索的短寸,進來了之後,直接鎖定了桌子上吃的零零散散的釺子上,目光移向明明已經喝的很醉的女人身上:“你從哪裡拐賣的學生?”
連忙上前,心疼的看着已經喝的醉昏昏的,還一直在吃擼串的某個女人身上,俯下身:“小妹妹?小妹妹?”
嘗試性的開口。
鬱言聽到有人叫她小妹妹,精緻的臉上閃過不爽,看着一直在喊小妹妹的男人身上,把竹籤子放在桌子上:“我哪裡像小妹妹了?”
天知道,這輩子鬱言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喊她小妹妹。
她只不過就是長了一張娃娃臉而已,不滿的開口,看向沈寄安:“這
個人,喊我小妹妹”
委屈的開始告狀。
精緻的臉上都是傷心,用手託着自己的下巴,做花的手勢:“我明明,就是一個美女,大美女!”
“......”
剛剛說話的男人,看着面前的女人的樣子,有些懵。
沈寄安對上她的笑的傻兮兮的樣子,薄脣微勾:“錢放在桌子上了”從包裡,掏出兩張毛爺爺放在桌子上,架起喝的爛醉的女人,朝着門外的走去。
鬱言被他塞到後車座了,已經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老大,你這是從哪裡騙來的小女孩?就是有點眼熟啊”他一邊繫好安全帶,一邊看着後面的鬱言,恍然大悟:“這個女人,不就是你畫框上的那個?”
眼中帶上新奇,沒有想到老大找了好幾年的人,竟然真的找到了,看起來,還和學生一樣。
沈寄安沒有反駁,墨黑的眸子微閃:“直接去別墅吧。”
語氣低沉,透過後視鏡,看着後座上的女人,薄脣微勾,掏出手機,看着助理髮到郵箱裡的文件,黑眸微眯,這些人竟然這麼配合?
不出半個小時,就到了沈家的別墅。
此時的別墅依舊是燈火通明。
沈寄安抱着已經昏昏欲睡的鬱言,徑直的走進了別墅。
別墅內總體的裝修簡潔大方,但是處處透着奢華,甚至是很小的配飾,都價值不菲。
“沈少,您回來了!”
管家迎上來,看着少爺的抱着一個女人,蒼老的面容上閃過亮色,連忙跟在沈寄安身邊:“少爺,剛剛夫人、先生來電話,說等您回家,讓您給他回電話!”
管家是個60多歲的老人,各自不高,頭髮花白,眼睛裡卻冒着精明。
沈寄安抱着懷中的女人,聽到管家的話,薄脣勾起冷笑,淡淡的頓下腳步:“老穆,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囑咐過你的話?”
管家身體微微一僵,臉色有點難看起來:“少爺,他們是你的父母......”
“呵?”冷冷的笑出聲,鷹隼一般的眸子裡閃過陰森的殺意:“他們有資格當我的父母?老穆,人老,腦袋也不好用了?”毫不猶豫的諷刺聲音,讓管家臉色變了又變。
沈寄安的眼中都是陰鷙的冷意、厭惡,抱着懷中的女人,朝着二樓的臥室走去。
隨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管家忍不住的拿着手絹擦拭額頭上薄薄的冷汗,掏出手機正準備給夫人、先生回電話的時候,就被一陣吊兒郎當的聲音打斷。
“看來穆老,不止是人老了,腦袋也不好用了!”
只見在別墅門前,站着男人,十分不爽的落在他手中的手機上。
“我早就說了嘛,讓他趕緊把你這個老東西弄出去,不要在這裡礙眼,還是那句老話,狗...改不了吃屎”
他的聲音很大,清晰的傳入了老穆的耳朵裡,撥通電話的手頓住,咬緊牙:“我這是爲了少爺好!”
“呵,爲了老大好?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自欺欺人的。”
“你們所謂的爲了他好,就是所謂的當成機器來用?有用就抓過來,沒用扔掉?”男人可惜的嘖嘖兩聲:“如果早在五年前說,可能我們還相
信,現在.....”
他們老大剛找到了畫裡面的女人,沈家就開始作?
老穆的臉色隨着他的話,逐漸慘白起來,蒼老的臉上冷哼一聲:“就算這樣又怎麼樣,沈家依舊是少爺的家。”
執迷不悟。
他的腦袋裡瞬間冒出這四個詞,讓男人有一種開槍蹦了他的感覺,這個老頭子不會真的以爲沈寄安,爲什麼會心甘情願的接手沈家吧?
真的是榆木腦袋。
男人看着空蕩蕩的客廳,也沒有什麼好玩的,直接朝着門外走去。
客廳裡只剩下了管家一個人,蒼老的面容上都是冷意,想到剛剛少爺懷中抱着的女人,掏出手機,撥通了先生的電話。
臥室中。
沈寄安把懷中的女人,放在牀上俊臉上都是陰鷙的冷意,頎長的身影在氤氳的燈光下,透着逼人的寒冷。
鬱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一雙墨黑的眸子。
腦袋裡閃過什麼,卻抵不過昏昏沉沉的睡意,再次的睡了過去,嘟嘟囔囔說些什麼。
‘嗡嗡嗡-’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的聲音,從臥室中傳出來,沈寄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着來電顯示,眼中閃過冷意,睨了一眼牀上的女人,朝着門外走去。
“沈寄安,你知道不知道,你得罪了趙家!”
質問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男人聽着電話裡氣急敗壞的聲音,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呵?然後呢?”
“你這是和我說話的態度嗎?我是你的父親!”
“原來你還知道你是我的父親。”
“你這個畜生,你這個是跟我說話的態度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像是被他冷漠的語氣,徹底的激怒了。
電話裡不斷的傳來咒罵的聲音。
沈寄安慵懶的靠在牆上,聽到電話裡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動怒,反而像是在看挑樑的小丑一樣。
電話裡的這個人,不知道罵了多久。
聽着電話裡乜有沈寄安的聲音,以爲他怕了,冷哼一聲:“現在、立刻,去給趙家道歉!”
“說完了?”冷冷的,低沉的話音,眯起眼睛,語氣中透着幾分輕佻:“既然說完了,那父親你可以去給趙家賠禮道歉了。”
說完,直接扣斷了電話。
單手抄在口袋裡,朝着樓下走去,目光落在一直候在客廳裡的老穆,黑眸裡閃過暗色,從一側的口袋裡,掏出一把銀色的手槍,隨意的耍在手指間,指着他的腦袋。
隨着他的動作,四周的氣溫徹底的降爲了零點。
沈寄安的眼底犯上血絲,黑洞洞的槍口抵住太陽穴的位置,淡淡的開口:“老穆,你說我殺了你怎麼樣?”
低沉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像是在問你今天中午吃什麼飯一樣。
老穆沒有想到沈少手裡竟然有手槍,恐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少爺,這種玩具手槍不好玩。”顫巍巍的語氣,臉上浸出了冷汗,完全沒有想到少爺的手裡竟然有手槍。
“誰告訴你,這是玩具槍的?”他的手按下上膛,嘴角的笑容帶着嗜血的弧度,似乎很欣賞在他的臉上的驚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