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謹衍指了指裡面,挑脣問她:“你確定讓我進去?”
陸夏認真的點了好幾個頭。
其實在國外,丈夫陪着妻子買內~衣並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只是國內,男士會比較尷尬,然而,陸夏錯了,她忘記了,席謹衍並不是一個普通男人,他……
試衣間裡。
陸夏挑了一件內~衣,有點不好穿的款式,對外面的服務員說:“小姐,麻煩進來幫我下。秈”
有敲門聲,陸夏直覺以爲,是服務員小姐,打開了門鎖。
一條筆直修長的腿,首先映入眼底,陸夏臉色一繃,後悔的毀天滅地,立刻就要關門,可那條長腿已經抵住門,快速躥了進來,將門咔噠一下合上。
陸夏上身脫的差不多了,抱着個內~衣在那,狹小的空間裡,他挺拔高大的身影步步緊逼,將她逼進角落裡,陸夏拿起衣服,堆在胸前,惶恐的望着他:“這是外面!你別胡來!”
席謹衍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將她抱在胸前的衣服一件一件拿開,丟在一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明明這麼的邪肆,偏偏說的像個正人君子一般。
“扣內~衣這種事,妻子就應該交給丈夫完成。”他拿開她胸前的最後一件衣服,身子傾覆下去,呼吸噴薄在她臉頰上,聲音含着戲謔,“小乖,你說,是不是?”
陸夏悔的腸子都青了,帶他過來,不僅沒讓他感受到,昨天她有的那個尷尬,反而讓他如魚得水,欺負她,欺負的理所當然。
陸夏鬱悶,拼命搖着頭,“我自己來就行,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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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謹衍哪裡肯這麼輕易放過她,“出去?”
他已然更近逼近她,男性的身軀,帶着強烈的荷爾蒙,逼近。
陸夏淚崩,這樣……真的好嗎?
從試衣間試好了內~衣出來,席謹衍面色不改,波瀾不驚,只是身後的陸夏臉紅心跳,將內~衣塞到了原處,席謹衍卻並不打算放過她一般,指點江山一般,手指所到之處,全部都要了。
於是,悲劇發生了,快出內~衣店的時候,席謹衍咬着陸夏白嫩的耳垂道:“今晚,一件一件穿給我看。”
陸夏:“……”
內~衣店的服務品質真是尤其的好,席謹衍和陸夏不過前腳纔到家,後腳內~衣店的人就把……“一籮筐”的內~衣送來了。
堆在沙發上,小山一般的高,陸夏蹲在沙發前,看着那小山,差點哭出來,耳邊還縈繞着席謹衍低啞性感的聲音——今晚,一件件穿給我看。
陸夏欲哭無淚。
到了晚上,陸夏洗完澡,很快就鑽進了被子裡,裝睡。
身後席謹衍的胸膛覆上來,捏着她的小臉,“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陸夏閉着眼,裝迷糊,乾笑,伸出手臂來,抱住他的脖子,眨着一雙迷濛澄澈的眼,“忘記什麼?吻你嗎?”
小臉擡起,親他。
席謹衍很享受,她爲數不多的主動。
可,相比於那件事,他覺得,這個並不好玩兒。
“這麼多內~衣,是不是該穿給我看看了?”
席謹衍拉開她的手臂,邪笑道。
陸夏的眉頭,幾乎擠成了兩條毛毛蟲一般的糾結在一起,怎麼可以這麼欺負她?!
陸夏將臉埋進了被子裡,羞憤的不行。
“你就愛欺負我!”
席謹衍清朗的笑出聲,抱着她,不再開她玩笑。
比起讓她穿內~衣,他其實更喜歡解開她的內~衣,看她不穿的樣子。
他壓在她紅通通香軟的耳垂上說:“不穿也行,脫給我看。”
“……”
陸夏徹底囧了,那彆扭的小模樣,席謹衍看一次就覺得隱隱頭暈,氣血翻涌,壓着她的小身子,兩人在大牀上扭成一團,鬧的很厲害。
他的手,穿梭進她寬鬆的睡衣裡,一下子就扯掉了她的內~衣,睡衣輕~薄,隱隱約約能看見裡面挺翹的胸型。
陸夏連阻止都來不及,席謹衍就已經低頭對着她的嘴脣親吻了下去,手掌伸進去,摩挲……
兩個人正打的火熱,席謹衍的手機就響了,陸夏的身子一怔,摟着他脖子的手,赫然鬆開,推了推他:“有電話……”
席謹衍不理,固執的低頭,又要親吻她,陸夏很是無奈,趕忙用手捂住他的脣,不讓他親,“或許是萬秘書呢?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席謹衍臉色冷沉,慾求不滿的男人最恐怖,如果這個電話是萬瑤打過來的,陸夏覺得,可能這個月,萬秘書的全勤啥的都得扣掉了。
席謹衍,很恐怖的。
席謹衍很是煩躁,狠狠在陸夏胸口咬了下,陸夏悶聲叫痛,他才從她身上起來,拿過一邊的手機,連來電也不看,劈頭蓋臉的直接冷聲問:“
什麼事,說!”
很冷情,很暴怒。
陸夏想起內~衣店的仇,此刻爬到他身邊去,跪在牀上,伸出小舌頭舔了下他的臉,席謹衍接電話的聲音都變調了。
陸夏再接再厲,準備動手做一些別的事情,席謹衍臉色忽地一沉,是不同於剛纔的暴怒,彷彿是真的動怒了,亦或是爆發的前奏,他對着電話那頭,蹙了下眉頭,平靜了語氣道:“你放心,我一定赴宴。”
掛掉電話,陸夏也察覺到這個電話的不同尋常,看着他沉着的臉問:“怎麼了?誰的電話?”
席謹衍的興致,彷彿一下子全沒了,按着她的後腦勺親了很久,陸夏被親的有些動情,摟着他的脖子,等着承受他接下來的動作時,他已然放開她,捏了捏她的臉蛋,擁着她一起躺下去,“睡吧。”
陸夏感覺,他有點怪。
可他不說,她也不好開口問。席謹衍不願意說的事情,那她問了也是白問。
再說,應該是生意場上的事情,她也不懂。
他已經閉上眼摟着她睡了,她卻在他懷裡睜着眼細細的看着他,她輕聲喚他:“席謹衍。”
“嗯?”
他睜眼低頭瞧她。
“我們要是能一輩子這麼好就好了。”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這個動作,是她需要他的意思,抱着他的脖子,彷彿哪怕天塌下來,這個男人也能爲她撐起一片天,陸夏一直都明白,她離不開他。
那麼濃墨重彩,註定了她無法戒掉。
他低頭,目光深深,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小乖,等我忙完了這陣,我們去日本度假。”
蜜月,他得給她一個像樣的蜜月。
婚禮沒給她像樣的,蜜月總是要給的。
陸夏笑,他總是能記得她不經意之間的話,日本他們八年前去過,陸夏忽然想到,他們的第一次,柔聲道:“我還要住那家酒店。”
席謹衍應聲,“好。”
彷彿什麼都沒變,這些年,他們一直在一起。
陸夏埋在他胸膛裡,靜靜的問:“二哥,婚禮那天,你爲什麼要故意不在?”
陸夏想,是真的如她所想,太過嫉妒和氣憤了嗎?
“對你,我的容忍度一直很小。”
見不得她對別的男人笑,更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那麼好。
陸夏低低的笑了聲,很軟,仰頭在他脣上啄了一下,“你知道的,我只喜歡你一個。”
她的心,很小,小的只能裝下一個他。
他曾那樣攻城略地,在她的心上,身上,通通烙下深刻的印記,彷彿她天生就是爲他所生,她怎麼還能帶着他給的印記,愛上別人?
不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週一,米蘭,天晴。
忙碌了一個早上的設計圖,再做最後一次修改,就能大功告成。
今晚,席謹衍要帶她去一個應酬,所以要早些弄完,否則讓他等,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下班的時候,大概是五點,陸夏拎着包從工作室出來,就看見席謹衍的人了。
小跑着過去,撞進他懷裡,席謹衍很自然的摟住她,給她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到了車裡,陸夏問:“我們去哪裡?你在米蘭不是剛起步的珠寶公司?還有應酬?”
席謹衍只淡淡回答:“一個故人的邀約。”
陸夏“哦”了一聲,問:“那我穿成這樣應該不丟你的臉吧?”
他好像心思並不在這裡,只沉聲道:“不是很重要。”
到了地方,陸夏被席謹衍拉着進去,詫異了很久,並不是普通的餐廳或是酒店,而是賭場。
類似百樂門那種。
陸夏有些後悔,她很不喜歡這些地方,“我們非得在這和你那老朋友聚嗎?”
而席謹衍,未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