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陸露依舊聒噪的不行,聽席謹衍說,宋傾城昨晚就已經離開,陸夏靠在副駕駛上,心有千千結,她記得,宋傾城耳朵上的“l”還沒有摘下來。
她瞥了一眼正在開車的席謹衍,只一眼,便轉頭看向了窗外,或許都是命中註定,纔會如此陰差陽錯。
先將陸露送回了家,臨走的時候,陸露還纏着席謹衍說下次一起去南城別的好玩兒的地方。陸夏一時無語,默默轉身往車裡走,並未聽見席謹衍說什麼。
她終是太沉默,以至於不敢問山上的那一晚,他忽然的溫柔究竟是太寂寞還是心血來潮。
那包藥,還被她藏着,到了景濱的別墅,她睡了很長的一覺,朦朧裡,她記得席謹衍上樓親了親她的額頭,吩咐道:“我去趟公司,在家乖一點。”
那聲音,別緻溫柔。
睡到暮晚,冬季的天總是黑的特別早,南城這地方總是很冷,帶着溼氣的冷,她起牀將藥衝了水喝盡,到了樓上臥室,緊緊擁着被子,藥效還沒發作,她全身都覺得冷。
枕頭上,彷彿還繾綣着那人的溫度和氣息,讓她醉生夢死,極致懷念。
她感覺到身體在慢慢變化,她手裡還緊緊握着手機,用最後的意識撥出了那通電話。
她說:“我好想你。”
沒有一點遲疑,很流暢,連呼吸都是如此順暢。
那頭的人,聲音很淡,心情卻不錯,“我在應酬,晚一點回去。”
她不依不撓,終於回到多年前的撒嬌和任性,“二哥,你回來,好嗎?”
不知是那聲“二哥”觸動了他,還是那聲若有似無的“好嗎”,他的聲音帶着倦啞的柔,“乖一點,別鬧。”
陸夏再也不會說什麼求他的話了,大抵是性格使然,所以都不大會求饒,她掛掉電話,將手機拋遠,雙眼一閉,腦子裡竟然出現這樣一個可怕的念頭——死了也好,不用再折磨。
她彷彿置身於冰與火裡,不能自拔,不能呼吸,所有氣息壓的她都不能自已。
她在想念,想念一個人,想念一個懷抱,想念一個吻。
那頭的席謹衍,飯局剛開始,便被這通電話擾的心神不靈,連酒都沒喝,便致歉從應酬裡抽身,再打陸夏的電話,已經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微微蹙眉,打給萬瑤確定一件事。
“好好看着葉微,別讓太太看見她。”
“葉小姐一直在公寓裡,聽您的話,沒有出去過。我想應該不會碰見太太的。”
他掛掉電話,踩了油門,一路飛馳到景濱別墅。
到家,客廳只有李嫂。
“太太呢?”
“太太在樓上休息。”
席謹衍上樓,開了門,就見牀上那一團,失笑,走近,她面色潮紅,領口微微敞開,雪白的溝壑,黑色長髮披散下來,掃過那一片柔nen肌/膚,他還未察覺到不對勁,只把被她踢開的被子重新扯上打算給她蓋上,嘴裡還念着一句:“要死了。”
可,他的手指一碰觸,她便如樹袋熊一般的纏上來,一雙纖細的手臂,纏住他的身子,她的聲音都在顫抖:“席謹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