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萬語,都抵不過這一句物是人非。
陸夏的脣角緊抿着,往前走了兩步與他劃分開距離,轉身回望宋傾城潮溼的臉頰,“傾城,沒來得及和你說再見,這一次,我們就好好再見吧。”
她的脣角,漸漸綻放開笑意。
很軟,很暖,像暖冬的陽光。
宋傾城按了按眉心,蹙着眉頭反問:“如果我說,這次我回來就是爲了見你,爲了和你在一起呢?”
重新在一起,是多麼美好的詞。
她連他不辭而別的理由也不想問,有些事,留點念想或許會美好一點。
他一雙眸子灼灼的望着她,裡面盛滿了太多的期待和星光,陸夏忽然想起初見的那個盛夏,她睜開眼,便看見這樣一個人關切的望着她。
是真的喜歡,所以願意和他在一起,還是因爲一個人等待的太寂寞,初衷她早已不記得。
四目相對間,恍然忘了身處何地,身後一個薄涼的男聲陡然打破這平靜——
“原來你在這兒。”
陸夏心頭一跳,轉身遙遙望去,席謹衍亦是赤着腳,沾着水珠的胸膛看起來異常完美魅惑,每一塊肌肉富有張力而不誇張,下面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很囂張倨傲的站在那兒,陸夏微微抿脣,乖巧的走過去,甚至還主動挽起他潮溼的手臂,仰頭淡笑着望他解釋:“這裡的路太曲折,我一時迷了路走到了這裡。”
算是解釋。
席謹衍輕哼了一聲,卻是抽出手臂摟住陸夏赤/裸的肩頭,宣告所有權的霸道動作,他挑着脣看宋傾城,“宋先生,我就不邀你去夫妻池共浴了,兩男一女怪詭異。”
他像是在開玩笑,可那聲音裡,分明是十里寒螿,寒徹入骨。
席謹衍摟着陸夏離開的時候,陸夏小心翼翼的回望了一眼,宋傾城失神落魄落魄的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他的眼底,黯淡無光。
和她所認識的那個好好先生宋傾城,完全不搭,她記得,他總是以一個向上飽滿的姿態,在她最難過最傷心的時候空降而來。
她的思維還沒完全拉扯回來,身子陡然一震,被席謹衍一下子壓在溫泉旁的天然石壁上,眼前一道黑影陡然傾覆,他眸光暗黑,充斥着盛怒,捏着她的下巴道:“和老情/人敘舊的感覺如何?”
陸夏並不覺得自己做錯,她沒有刻意去見宋傾城這是事實,“我沒和他敘舊。不過你非得那麼想,我也沒辦法。”
這個女人最會說無情的話,他一早知道,他忽地怒意翻涌,將她抵在石壁上低頭狠狠親她的脣。
陸夏覺得他瘋了,這裡並不隱蔽,掙扎起來,“席謹衍你放開我!”
他卻親的沒完沒了,大手在她微涼的肌膚上摸/索着,哼了一聲,將她的身子一手挾住,往溫泉邊闊步走。
“不是要生孩子?陸夏,今天我給你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