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凌雲渡,就是凌雲窟,這洞窟前後相通,經過靈池派弟子整弄,地面十分平攤,更有青石鋪路,順着青石路還有一條涓涓溪流曲折蜿蜒,倒是一個尋幽探勝的好地方。
熊晶晶不知道究竟,還有些呆憨,王崇瞧了一眼樑漱玉,心頭暗暗忖道:“要不要幹掉她!”
王崇和樑漱玉交手過數次,雙方各擅勝場!
要論功力渾厚,當然是山海經修成的先天五氣金丹更勝,甚至勝出不止一籌。
王崇以山海經的法力,能夠橫掃幾乎所有的陽真之輩,就算修成萬魔山,陽真境的都御都沒法純以功力壓制小賊魔,更不消金丹境的樑漱玉了。
但吞海玄宗季觀鷹這個身份,除了精通虹化之術,修成五行神變,煉就先天五氣,劍術一流,也並沒有太多克敵制勝的手段。
樑漱玉得九淵魔君親炙,精通正魔各家法術,不但太上魔宗的功法精通,就連武當秘傳劍法,靈池派的洗天經都會。
最重要的一件事,樑漱玉晉升金丹超愈百年,王崇始終差了些火候。
小賊魔暗暗忖道:“可惜定虹珠,飛雀環到了金丹級,就再也沒用了。若不然,我提前鑄就太古五行氣兵,足能壓下樑漱玉。”
王崇剛思忖到這裡,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她晉升陽真也會領悟離恨魔光,以離恨魔光催動天上天下魔意劍,乃是此界殺伐最犀利的手段之一。
王崇頓時氣結,反問道:“你究竟站在誰那一邊?”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趕緊把樑漱玉收了,徒弟,姬妾都成,就不用操心這麼愚蠢的問題了。
王崇罵道:“這妞如此辣口,哪裡是好收服?”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當年,老子只是一句話……算了,這種小牛逼跟你吹沒意思。
王崇眼光閃爍,樑漱玉可不是熊晶晶這種呆憨的小妞,心頭雪亮,暗暗忖道:“這個胖大和尚只怕有鬼。”
她思忖了一番,雖然覺得那個結果,實在不可能,但又根本找不出來第二個結果,就冒出來一個大膽的念頭。
這個小妞之膽大包天,遠超乎小賊魔的想象。
她指着王崇,叫道:“季觀鷹!”
王崇微微一震,還以爲自己露出了破綻,也懶得遮掩,淡淡答道:“樑漱玉美人兒,幾次相見,倩影留心,某想你想的很啊!”
樑漱玉一拍手,叫道:“果然是季吐奶!我還真不知道,你精通變化之術。只是思來想去,能夠跟我差不多,還如此膽大包天之輩,此世上就兩個!項鐵頭絕對不會幹這沒臉皮的事兒,雖然季吐奶你也不像這種人,但終究比項鐵頭可能大些……”
王崇臉都黑了,叫道:“某不叫季吐奶!”
樑漱玉笑嘻嘻的說道:“季土嗨不好聽!”
王崇罵道:“季吐奶就好聽了?你個樑……樑……”
王崇思忖了好久,居然想不出來夠給力的綽號。
樑漱玉一挺胸脯,笑吟吟的說道:“你可以叫我小姨媽!”
王崇氣的捏了法訣,就要催動靈池劍跟樑漱玉拼命,卻被旁邊嚇呆的熊晶晶給死死拉住,叫道:“季……叔叔,千萬不要動手。”
樑漱玉揭穿了王崇的身份,熊晶晶就算再呆憨,也知道這位胖大和尚,就是自己好蜜友白虎少女風太歲的師父,那個一臉苦瓜的季觀鷹了。
她心道:“在這裡動手起來,豈不是大大的得罪靈池派的仙人?”
熊晶晶倒是不知道,不管是小賊魔,還是樑漱玉這魔門妖女,還都是真不怕什麼靈池派。
樑漱玉倒是不怕王崇,兩人功力悉敵,各有千秋,也不是沒鬥過。
雖然王崇每次見面,都進步極大,第一次險些不敵,第二次就勢均力敵,但樑漱玉仍舊不懼。
王崇終究不是衝動的性子,壓住了心頭惱火,冷冷的叫道:“小姨媽!你來靈池派,難道不怕被聖手書生燉了。”
樑漱玉盈盈一笑,答道:“我們都是過了凌雲渡的有緣人,聖手書生又不是道君之輩,哪裡看得破你我。季吐奶,不若我們合作!”
王崇嘿嘿一笑,忍了這個綽號,反正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殺了樑漱玉,有這麼一場侮辱,肯定殺起來更帶勁。
他答道:“我對靈圖經沒興趣。”
樑漱玉盈盈一笑,說道:“洗天經呢?”
王崇微微一愣,他還真有幾分心動。
重離子的易天髓和道玄篇都有散化功力法力的妙用,但均比不上靈池派的洗天經。
重離子再天賦異稟,逸才縱橫,終究也只是一個半步太乙,靈池派可是出過劫仙老祖的。
“易天髓也罷,道玄篇也罷,洗天經也罷,都是仗着玄妙法訣,洗去敵人真氣法力的特質,使之歸還散化爲天地元氣。”
“易天髓和道玄篇,也還罷了,畢竟出自重離子之手,還未算得上最上乘的法門。但洗天經卻是此界第一等的法門,不輸給峨眉和吞海玄宗的根本道法。”
“若是以山海經的法門催動洗天經,此法的威力只怕比在靈池派的人手裡更爲厲害數倍,分分鐘就能拿下樑漱玉,擺弄成十八個姿勢。”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哪十八個姿勢?
王崇也不理這破珠子,答道:“你若是先傳我洗天經,我可以用一部分靈圖經做交換。你亦知道,我手裡有半步靈圖經。”
樑漱玉倒也大氣,伸出纖纖玉手,答道:“我們擊掌爲誓!”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用手指去騷一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