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丙靈火蛇在五面大旗上竄來竄去,不住的噴吐烈焰,灼燒五面大旗。
還有兩道炎流定在一面大旗上,靜靜不動,但也似有些靈醒之兆。
王崇跟邀月夫人回了大羅島,就再次開始了閉關,只是這一次,他在大羅島外尋了一處荒島,沒有在阿羅山莊修行。
王崇早就用陣法封鎖了這一處荒島,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邀月替他護法。
五條丙火靈蛇盤繞,忽然把口中烈焰一起噴向了一面大旗,這面大旗稍稍支撐,就忽然炸開,化爲無數符籙禁制。
五條丙火靈蛇巨口噴出的烈焰又復聚在了第二面大旗上。
過得一會兒,第二面大旗也自炸開,化爲無數符籙禁制,和第一面大旗炸開,化生的符籙禁制匯聚到了一處。
待得第三,第四面都天烈火旗炸開,無數符籙匯聚一處。
王崇伸手一指,就有一條丙火靈蛇飛了上去,依附其上,凝出了一面全新的大旗。
小賊魔當初收了四面都天烈火旗,一直也不敢使用,畢竟這些寶物來歷有些不乾淨。
等他修煉到了如今地步,這四面都天烈火旗也漸漸派不上用場了,故而王崇藉助煉化丙火靈精一事,順帶把這四面都天烈火旗也給拆了重煉。
這面全新的大旗,卻是吞海玄宗的嫡傳秘法,所煉的一件法寶,名爲——乾離火雲旗!
同樣是火系法寶,也同爲旗幟類的法寶,都天烈火旗,離火焰光旗,乾離火雲旗的妙用卻各有不同。
都天烈火講究七大火行平衡,滔天烈焰組成陣勢,是純粹的鬥法之寶。
離火焰光旗以七大真火的離焰爲主,除了鬥法,亦是一等一的飛遁法寶,持了此旗,就能化爲一道焰光,遊遁九天。
乾離火雲旗卻是以乾焰和離焰爲主,不但主攻,亦可主守,還能借之飛遁,出手就是百里火雲,攻防一體,妙用最多。
三種火系的旗幟類法寶,手法並無高下,若是祭煉到最高層次,威力也差不多。
王崇新煉這面乾離火雲旗,只得煉形質各一次,威力遠遜從白蓮花童子手裡得到的那一面離火焰光旗。
這對王崇來說,卻也已經足夠。
畢竟日後這件法寶還能繼續祭煉,又是吞海玄宗的嫡傳手法,可以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用來鬥法。
煉了一面乾離火雲旗之後,被拆解的四面都天烈火旗還有些殘餘,王崇所化的丙火靈蛇又復張口一噴,這些殘餘符籙就結成了一方錦帕,落了下來,被他收在掌中。
王崇所化的丙火靈蛇身軀一盤,落在地上,又復化爲了一個少年,他伸手一指剩下的三條丙火靈蛇和兩道丙火靈精,都飛上了新煉的乾離火雲旗!
王崇笑道:“以後這些寶貝,終於是能見得了人了。”
他隨手把都天烈火旗殘餘符籙煉就的錦帕一扔,丟進了十仙圖!
這東西他本想送給邀月,又覺得太過寒酸,送不出手去,就暫且擱置不用。
此番重煉都天烈火旗,將之煉爲了乾離火雲旗,王崇對丙火靈精的煉化更進一步,他把兩面火旗收入了物神之竅,稍稍閉目感應了一會兒,又復睜開了雙眼。
“此番閉關,比上次進境要快的多,顯然我功力大有進境,煉化丙火靈精的速度也都快了不少。”
“以目前的速度,最多十年,我就能消化丙火靈精,着手煉化乙木靈精。”
王崇盤膝坐下,把手一張,就有三粒蓮子和一塊青瑩瑩的木心漂浮掌心。
他本來是想要以桑姥姥的木心,來鑄煉先天五氣金丹,但這些時日,他嘗試過幾次,熟悉了這兩件木系靈物之後,就改變的了主意。
這三粒蓮子的品質,實是在桑姥姥的先天稟賦之上。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桑姥姥爲了提升功力,性子有太暴戾,殘殺了無數生靈,以生靈精血之氣修煉,本來純淨的先天靈物,居然沾染了一絲血氣,品質再落一番下乘。
王崇思來想去,還是寧可修爲稍慢一些,也要打好根基。
他揚手一道火焰,打在青木塊上,頓時把桑姥姥的木心炸成了一團乙木精氣。
三枚白蓮子感應到了同源的靈精之氣,頓時生出了吸嘬之力,不住的吞吸桑姥姥木心的先天靈精。
只是這三粒蓮子,先天太弱,吞吸了千分之一二都沒有,就吞不下去了。
王崇微微一笑,猛然跳入其中一粒蓮子,這枚蓮子頓時化爲一個少年,盤膝坐下,體內的一股先天清氣都轉爲了山海經的心法。
不多時這位白蓮化身,就突破了一層境界,隨着修爲突破,它又復能夠再吞吸更多的乙木靈精。
王崇就在這座荒島之上,閉了關苦苦修行,晃悠悠就是五六年過去,他已經把丙火靈精所化的最古老的那條丙火靈蛇,煉化了六七分。
便是三粒蓮子,也在這五六年裡,各自暴漲了五六百年的道行,把桑姥姥的木心靈精之氣吞吸了八九成,也因爲吞吸了桑姥姥的先天靈精,開出來三朵色澤如玉的青蓮。
王崇這一日,也正在煉化丙火靈精,忽然心頭略有警兆,卻見邀月夫人發了一道信號,衝飛九天,化爲了一道煙火,表示有大敵來襲。
王崇有些驚訝,他在東海也算是一大勢力,不但握有阿羅教,丹鼎門,太明仙城,還跟金沙島,千花島,巨頭老龍王交好,還有邀月夫人這等陽真大修坐鎮。
哪裡就有人敢來進犯?還是衝着自己的閉關之地?
王崇在這座荒島上,也沒什麼東西,只是把平時放在一旁,吞吸桑姥姥木心的三朵青蓮收入了物神之竅,就化爲一道火光沖霄。
邀月夫人正在跟十餘名黑袍修士惡鬥,這些黑袍修士,居然最弱也是金丹境,爲首的三位都是陽真,更兼不要臉的一起出手。
若非邀月夫人這幾年也功力大進,還有混元兜和五氣煉形圈護身,能夠隨手變化仙禽靈獸法寶,借來禦敵,早就落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