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怡激動的粗口,這麼說來她只是一個皮球,說不準這兩個美少男喜歡彼此,卻礙於世俗無法在一起。
“蘇蘇,你別激動,我在你面前很真實,我不想掩飾自己,尤其是現在每天帶着面具,很累,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蘇欣怡抹了抹眼淚,擡頭淡然的說:“我不激動,也不是爲你哭是爲自己難過。”
“蘇蘇,你信命嗎?以前我不信,可後來我信,這就是命,別人都以爲我很好,其實,我活着就是一具活屍體,我過得不好,我整夜整夜失眠,我常常想要是當初不放開你的手,也許我們會結婚生子然後幸福下去。”
“賽晉軒,你說這些有屁用,求你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該回家了。”
“蘇蘇,是不是你打算永遠都不原諒我?”賽晉軒一把牽住她的手激動的追問。
“求你,別叫我蘇蘇,我最不喜歡聽這兩個字,別人都叫我欣怡你幹嘛要叫我蘇蘇。”
賽嘉樂再要進一步動作被蘇欣怡推開,她嫌惡的說:“真相真的很殘忍,我情願你愛上的是一個女人。”
“蘇蘇,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我以爲天下誰都可能誤解我,但你不會,你是最瞭解我的人,我承認,我分不清愛你多一點還是愛他多一點,我分不清到底更愛誰多一點。”賽嘉樂說着說着眼淚流悄悄了下來。
“現在不用想這麼多,我已經退出了,你們慢慢玩,不,你倆應該可以在一起,我會祝福你。”
蘇欣怡再也不願意多停留,因爲她的心臟承受不了,她也想理智一點,她也知道感情的事情說不清楚,她不也一樣,她的生活已經夠亂七八糟,不想再添亂了。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翩翩倒倒去開門,幾次都不給力,手中的鑰匙被人用力的奪了過去。
蘇欣怡以爲自己產生幻覺了,她笑呵呵道:“葉天浩,你個討厭鬼幹嘛搶我鑰匙?”
雖然葉天浩不願意承認自己被眼前這小女人把心掏走,事實就是事實他微微嘆息一聲:“你不是挺能喝的?我就看你晚上回不回來,還好你沒有在外面留宿。”
原來她沒有產生幻覺,站在她面前的真是葉天浩本人,他憑什麼干涉她的自由。
剛纔是誰說要去跟許萌萌滾牀單,他怎麼又到這裡來耍橫,一把推開他生氣道:“你當你是誰?憑什麼管我?你不是我爹,更不是我男人。”
“蘇欣怡,是不是沒有收拾你不知道好歹,你跟那小子眉來眼去的別以爲我沒看見。”
“怎麼?我就跟他眉來眼去,而且我告訴你,他是我的舊情人,是我的初戀,他長得很帥吧!”
“蘇欣怡,你敢再多說一句,在這裡就要把你辦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葉天浩,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她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更加好看,葉天浩拍着她的腦袋:“蘇欣怡以後不許這樣喝酒。”
“不,我就要喝,有酒就喝,喝醉了纔好,喝死了纔好。”想起賽嘉樂的話,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的心真的很難過。
委屈的眼淚嘩啦啦的流,像斷線的珠子,葉天浩嘆息的將她扶進屋子,他不知道自己這是幹嘛?聽說她們在聚餐,撇下手上的事情直奔飯店,看見她獨自喝悶酒就知道有事情。
蘇欣怡的身體很沉,剛進屋就開始吐,葉天浩拿過垃圾桶,沒好氣道:“你不是那麼逞能,怎麼要吐?”
“你管我,我喜歡。”
葉天浩給她找來毛巾,正準備給她擦拭的時候,外面的門響了,他皺了下眉頭,這時候誰會來看她?
打開門看見鍾文斌抱着蘇小寶站在門口,兩個男人都愣了下,鍾文斌先說話:“葉總,你來了。”
葉天浩隨即明白,鍾文斌平常在幫她看孩子,這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負責,明明家裡還有孩子卻偏偏跑出去喝酒,真是欠管教。
“小鐘,你進來吧!今天晚上她們部門聚餐,她喝多了,我送她回來。”大概還是不想員工誤會,所以他特意解釋了一遍。
鍾文斌伸手去拿葉天浩手中的毛巾,滿臉笑意的說:“葉總,天太晚了,你回去休息,我幫她就可以。”
葉天浩面上有些難看,緊緊拿着毛巾,又不好發作,語氣不容質疑的說:“沒事,我作爲老闆有責任,倒是你應該早點回去,明天還要上班。”
兩個男人相互僵持着,誰也不願意退一步,鍾文斌索性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葉天浩也不好發火,溫吞吞的幫着擦臉,心裡憋了一肚子氣,這女人還真不省心,今天晚上跟那臭小子眉來眼去,這裡還有個幫她帶孩子,是得管教管教她。
葉天浩準備扶她休息的時候,鍾文斌熱情的去幫忙,兩男人沒有說一句話,但都很清楚對方在想什麼彼此都無聲的宣誓自己的霸主地位。
內向不善言辭的鐘文斌這次不打算退縮,因爲他真的覺得蘇欣怡不錯,雖然有點大大咧咧,可她心地善良,又能忍辱負重,重要的是她一個女人帶着孩子,讓他憐憫之心油然而生。
稍後,葉天浩也顧不得上下屬關係,悶悶的搖搖頭:“小鐘,我看今天你是打算要在這裡耗下去了?”
鍾文斌一臉無辜,樂呵呵道:“葉總,我跟欣怡是鄰居,又是同事照顧她是應該的,再說我倆都是同病相憐的窮鬼,她有事情我當然要幫忙。”
葉天浩何嘗聽不出他的話,意思說她們纔是一個世界,而他和她不是一個世界。
葉天浩想笑,什麼時候窮鬼也成了優勢?如果人人都這樣想社會要倒退了。
“小鐘,你把現實想得太簡單,生活很殘忍,你以爲自己可以罩住她嗎?孩子馬上要上幼兒園,她孃兒倆的吃喝,還有房子這些你有考慮過嗎?”
原本葉天浩沒打算說這些話,可,鍾文斌的態度讓他不爽,必須得跟他認真交流,這傢伙實在不懂分寸。
鍾文斌埋下了頭,隔了一會兒,淡定自若的說:“葉總,欣怡不是那種物質女孩,她不在乎物質,我不在乎她的過去。”
“什麼意思?你意思你倆在交往嗎?”葉天浩難以置信,鍾文斌還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傢伙,毫不畏懼他的話,難道他忘了他是老闆而他只是小小的員工,他有什麼資格跟自己爭東西。
鍾文斌掏出一支菸,正準備抽,看着蘇小寶的小身影又將煙揣了回去:“葉總,我們目前沒有交往,但是我準備跟她交往,說實話我在葉氏做了6年工作,最大收穫就是認識欣怡。”
葉天浩恨不得跟這傢伙搏鬥,他居然敢挑戰他的脾氣,拳頭捏緊卻還是在理智說服下沒有出手。
“鍾文斌,你跟她不合適,你可以找一個單身條件好的女孩,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介紹,而且對方條件不比她差,她有什麼好還帶着一個拖油瓶。”
不等他說完,鍾文斌客氣的說:“葉總,不勞你費心,我就喜歡欣怡,這輩子只喜歡她一個,所以我不會放棄。”
“那我問你,她喜歡你嗎?她會跟你在一起嗎?”葉天浩越想越氣自己說半天等於白說,兩手叉腰不友好的發問。
鍾文斌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個,我倒沒有問她,不過我想她不討厭我吧,我不在乎她結過婚有孩子,只要她不嫌棄我收入狀況,我會好好對她。”
“鍾文斌,我正式給你說你倆不許談戀愛,公司有規定,不能職工之家談戀愛,難道你不知道公司制度?”實在沒有辦法,葉天浩只好拿出公司制度。
鍾文斌沉思了一下,不鹹不淡的說:“工作可以再找,但好女人不多,雖然許多人眼裡她是未婚媽媽,可在我心裡她是天使,她是一個可以同甘共苦的女人,所以我不會放棄。”
“既然這樣我也不多說,反正你記住了,公司絕對不允許職工談戀愛。”
鍾文斌擡頭直視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說:“葉總,難道你也喜歡蘇欣怡嗎?”
睡眠中的蘇欣怡模糊的聽到有人在對話,聲音很熟悉,是鍾文斌在問話。
葉天浩愣了一下,好面子的他連忙搖頭否認:“你以爲我像你,沒見過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我沒見過,只是不想看到你倆在一起,因爲你倆不合適,你倆就是一個悲劇,兩個窮鬼能把生活過好嗎?我都是爲了你們好,像我這樣的好人不多。”
鍾文斌雖然有些狐疑,但聽到他親口否定,還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他不承認那麼說明他有顧慮,而他無所謂顧慮,他可以驕傲的對着全世界說,我鍾文斌就喜歡她。
就憑這一點,他認定自己一定會贏過葉天浩,他清楚蘇欣怡不是物質女孩,所以自己的劣勢並不存在,只要他對她好就夠了。
蘇欣怡終於聽到了葉天浩的答案,他回答得很乾脆,他見的女人多了,她算什麼?她什麼也不是。
“哦,葉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鍾文斌笑得很燦爛,一臉的幸福。
“你放心什麼?你以爲我跟你搶?我還不至於這樣沒水準,她有什麼好,真不知道你瞎了眼睛,還是女人見少了,她那樣的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葉天浩有些嘴毒,擡頭望了望外面黑漆漆的世界,他怎麼可能讓這臭小子知道自己的底牌,故作深沉的說。
儘管蘇欣怡明白,她們之間有一筆說不清的糊塗賬,在他眼裡她卑微貪婪,他讓她恨這個世界,他就是一個混蛋。
兩人嘀嘀咕咕還在說什麼,蘇欣怡再也忍不住,總以爲他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溫情,原來都是騙人的,他就是一個大騙子。
越想越氣,她一下從牀上站了起來,走到他們身邊不耐煩的大聲吼道:“你們都給我滾。”
她的聲音太大,葉天浩和鍾文斌都嚇了一跳,兩人同時回頭看見她披頭散髮的樣子,暗自覺得這女人瘋了。
葉天浩並沒意識到自己剛纔有什麼過失,總以爲是她酒還沒醒借酒發瘋,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你看看你什麼樣兒?一點形象都沒有,看你下次還喝不喝。”
實話說鍾文斌嚇了一跳,平常的她總是很淑女,今天也不知道誰得罪了她。
蘇欣怡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做出要扔的動作,厲聲道:“我讓你們滾,都給我滾,聽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