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克利斯酒店附近,蘇小寶睡得真香,知道她住的樓層太高,有些不忍心。
“我幫你抱孩子吧!”葉天浩主動的提出,還真不是看在這女人的面子上,因爲可愛的孩子讓他想到了葉波兒。
蘇欣怡沒有客氣,知趣的打開門,蘇小寶的重量讓她妥協,如果讓她抱上樓,還真是有點承受不了。
“謝謝葉總了。”
“你今晚說了許多謝謝,我不喜歡聽這幾個字,如果你真想謝不如以身相許實在,咱們都是實在人,別搞那些虛把式。”葉天浩很似平靜半玩笑,邁開矯健的步伐,朝着她的住處走。
“葉總,你能不能正經點兒,要是許小姐知道了,會多生氣,說不定會恨死我。”
“她恨你幹嘛?”葉天浩明知故問看着她,淡淡是說了一句,目光卻不肯離開似乎在誘惑她說出更多。
“她會說我勾引你。”
啊,蘇欣怡暗暗罵自己她這是想找死嗎,說完才發現葉天浩更加意味深長的看着她,他的眼裡有團火,心裡一陣懊惱,爲什麼說話不長大腦,她這是惹他。
氛圍越來越不好,全世界一下子安靜了,唯獨他的氣息籠罩着她,他是魔鬼,魔鬼的溫柔是致命的,她,她,她又一次在劫難逃……
葉天浩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別提多有趣,原來惹這小女人竟然可以讓他如此開心。
明明是他故意引導她,可他卻偏偏一副拌豬吃相的吊樣子,勾脣帥氣雅笑:“哈哈,你也承認了?你勾引我是嗎?沒事反正我習慣被勾引,勾引多了,就習慣了,歡迎勾引。”
蘇欣怡原本想跟他套近乎,沒想到他說話完全沒正形,索性閉嘴不理他。
樓層實在有點高,葉天浩平常都是電梯車子伺候,沒爬幾層就有點氣喘吁吁,不過他體力不錯,一鼓作氣的跑了上去。
蘇欣怡看着他的背影納悶,這蘇小寶,還真是怪胎,看見葉天浩每次都改不了要叫葉爸爸,對鍾文斌卻只肯叫叔叔,難道真是他長得帥麼?
剛放下孩子,她收養的流浪貓咪就從沙發下鑽了出來,衝着蘇欣怡喵喵直叫。
“波波,別鬧了,媽媽放了小寶,馬上給你拿吃的。”因爲加班,波波今天估計只吃了一頓,蘇欣怡說着將孩子放在牀上,又急急忙忙的去拿貓糧。
葉天浩愣了一下,他厲聲道:“你叫它什麼?”
“我叫它波波啊,你也見過,上次從你別墅哪兒在路上碰見的一隻流浪貓,它挺通人性,有時候我教訓小寶,它還要來抱我褲管求情呢!”
不等蘇欣怡說完,葉天浩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不許叫它波波,什麼名字不可以,爲什麼要叫波波?”
蘇欣怡覺得他有些匪夷所思,一個寵物名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她頓了頓:“不爲什麼,就覺得波波順口。”
“你這女人,我不是說了,不許叫它波波,你要敢再叫一遍看我怎麼收拾你。”
都說女人的心海里的針,看不穿,男人何嘗不是,前幾分鐘還跟自己模糊不清,轉身一臉冰霜。
“葉天浩,你憑什麼不許我取這個名字?我還偏要叫它波波。”蘇欣怡看不慣他的德行,雖然很感激今天他出手相助,可也不能剝奪她叫寵物的權利吧!
葉天浩悠閒的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眼睛裡面帶着不加掩飾的奚落,彷彿就在看笑話一樣。
“蘇欣怡,你有種叫一聲,我讓它見上帝去!不信你可以試試。”葉天浩冷漠地開口說。
蘇欣怡害怕了,她可不敢拿貓貓的性命來賭博,萬一他喪心病狂怎麼辦?
她摸着波波的腦袋溫柔的說:“可憐的小傢伙,那以後就給你改名字叫多多吧!”
“多多也不行,不可以叫多多。”葉天浩再次糾正道。
“葉天浩,你真是可惡,流浪貓取個名字就這麼難嗎?叫多多和波波的多了去,爲什麼它不可以,你是不是就喜歡搞破壞,就喜歡別人彆扭?”
“錯誤的錯,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葉天浩陰冷着臉,大概因爲術術有一隻腳多多的狗。
蘇欣怡喃喃自語對着小貓說:“可憐的小傢伙,你這是什麼命?比我還慘。”
“可憐?流浪貓狗成千上萬,你養的過來麼?蘇欣怡我告訴你,它反正不可以叫波波或者多多,你知道麼?”葉天浩幾乎低聲怒斥道。
“你有點愛心行不行?這隻貓這麼的可憐,只要施捨它一點剩菜剩飯它就能活下去!我養活它有錯嗎?”蘇欣怡大聲的衝着他吼道,眼睛裡滿滿的怒火,這個男人真的好沒品,還這麼的沒有愛心。
“等着我施捨的多了,我施捨的過來麼?”葉天浩覺得自己今天越來越奇怪了,竟然跟她因爲這麼一點的小事兒就吵起來,真的是不應該,他直接的拉着她的胳膊就將她拽到了沙發上。
蘇欣怡生氣的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下逐客令:“葉總我不想因爲一點小事跟你吵,你那兒來,去哪兒吧!我這小廟供不了你這蹲大菩薩。”
“蘇欣怡,你什麼意思?你要趕我走嗎?”他語氣有些微怒,好像誰得罪他了。
“沒有,我只是不想跟你鬧得不愉快,再說這麼晚,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葉天浩不說話,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蘇欣怡看得膽戰心驚,他要是在裡打她,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下一秒,也不管她願不願意,葉天浩壓制住她便開始瘋狂地折騰。
這男人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火氣,死死將她擠靠在牆上,她無處可逃,她的五臟六腑都快被他擠碎了,所有的反抗在他的眼裡,好像都成了微不足道的撓癢。
她不過是叫貓貓一個名字,就這樣惹他勃然大怒麼?蘇欣怡冒火的朝他吼:“葉天浩,你放開我。”
“放開?你讓我放開然後讓誰這樣對你?蘇欣怡,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好了,所以縱容了你的壞脾氣?”
“哈!”她簡直哭笑不得了,現在壞脾氣的人竟然變成了自己,“你神經病,我難受,你放開,快放開!好,我重新給它換一個名字好吧!葉大叔,葉大爺,我投降了,我認了。”
“早一點認罪這樣不是很好麼?還有你跟鍾文斌沒事走那麼近幹嘛?我告訴過你離他遠點,遠一點,他是我的員工,你不可以勾引他。可你是怎麼做的?女人是不是天生的犯賤,尤其是像你這種女人,怎麼樣都不會覺得滿足,你以爲我會像葉誠西那樣縱容你嗎?沒門,做夢,不可能的事情。”
蘇欣怡承認自己被他的話刺激到了,她是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事,要在這裡承受他的污衊和任意的對待了?
“葉天浩,你這個神經病,我又不是賣給你了,我只是你的員工,我跟誰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對葉誠西也沒有興趣!”
“對葉誠西沒興趣?那對鍾文斌有興趣嗎?”身後的男人忽而冷笑了起來,“那我剛剛在樓梯間聽到你說什麼?你自己也承認勾引我。”心裡沉甸甸的感覺也怪怪的,“可你勾引的到底是誰?不用我提醒你自己心裡也是清楚的吧!這就是你,一邊勾引我,一邊又勾引着別人。這就是最真實的你。”
她現在的心情簡直是壞到極致了,抓過他橫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就去咬他。
他躲閃不及,捱了她小銀牙的痛咬,權當她是在陪自己貓和耗子的遊戲。
很快,他用男人的方式懲罰。
蘇欣怡慘叫一聲仰起臉來,就這短暫的間隙,她根本一切都還沒準備好。
“知道爲什麼會疼嗎?”邪惡的聲音在她右側後方的肩膀上響起,“不疼你不長記性,像你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一定要學會對你的金主忠誠。這麼沒有職業道德的所作所爲,就應該讓你疼,越疼越長記性。”
蘇欣怡嗚咽了幾聲,便咬起牙閉上眼睛,所有咒罵的話語全都轉化爲了疼痛。
“葉天浩,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痛,比這更痛,痛到痛不欲生。”
“是嗎?我期待得很。不過在那之前,你最好給我把被別的男人親過的嘴閉上,我看着噁心,我看着想吐!”
蘇心怡被他惡劣的話刺激得不行,反手就去拉扯推搡他,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他。
蘇欣怡被他折磨得不行,可身體上感覺真實不過,她好象無法拒絕。
頭暈得厲害,大腦也開始逐漸陷入混沌的狀態。連喝了三杯咖啡強撐的精神感,被他剛剛那一下全部消耗殆盡。她現在只想睡覺,這個神經病想要怎樣都隨他吧!她不行了,她現在只想睡覺,別的什麼都不願去想。
看她老老實實倦縮在一旁,葉天浩輕輕地笑了,好像認識她到現在,最安分就是這次,不吵也不鬧,緊閉的長睫毛像個睡美人般安靜甜美。
溫熱的手順着她美麗精緻的面龐輕撫而下,俯在她的耳邊低低的,“以後在我面前不要化濃妝,不穿v領裙,不穿蕾絲衣服,平常怎麼樣我不管你,但在面對我的時候,只要聽我的話就好。”
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爲何那麼在意這件事,但心底裡始終覺得她應該仰慕自己才行,也不知道爲什麼就不喜歡她在別人面前嫵媚的樣子,或許人人都習慣戴着張面具做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會那麼在意她的一些舉止。
蘇欣怡難耐地拂開了他在自己臉上摩挲而過的大手,一個翻身,尋着一個舒服的姿勢,睡顏安靜得像個天使。
他輕笑一聲,好像剛剛所有的不暢快都已成爲雲煙。
俯身過去,從背後抱着她,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便覺得一切安好。
忍不住擡身過去,吻了又吻。
很好,她身上的氣味全是他的。
只要他不放手,她也只能是他的。
蘇欣怡從疲倦的睡夢中清醒過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經暗沉得極深,黑紗的外面,到處都霧濛濛一片。
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迷迷糊糊地盯着窗外,好像看懂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懂。只是盯着看了好一會,才緩慢地收回目光,仔細打量起這間房間的裝潢。
一堵牆的外面,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
昨晚好像做夢一樣,葉天浩那個討厭的傢伙爬上了自己的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