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PH0332145
姓名:王延
性別:男
年齡:十七
人物設定:父母早亡,十二歲爲傲劍山莊收留,只可惜資質平平,入門五年仍爲外門雜役弟子,每日往來於外門演武場與後山精鐵洞,循環於基礎功法修煉與挖礦。
修爲:肉身境初期
武功:《劍元心經》第三重,《血劍指》前三式。
所有物品:傲劍山莊雜役弟子服飾一套,銅錢兩吊,鶴嘴鋤一把,【精品】精鐵礦兩塊。
特殊設定:X附加變量程式,具體作用未知。
評價:低級原住民,初期經驗提供目標,只因爲擁有X附加變量程式,人物不具備複製功能。
***
王延沒有過去,他的曾經一片空白,只是他從來不會去想自己的過去,他總是很忙碌,不是練功就是挖礦,要麼就是在去練功或者挖礦的路上,他用這樣的方式度過每一天,直到夜裡入睡後,上面那一串信息則會反覆出現,告訴他是誰,告訴他該幹什麼,就這樣周而復始的下去,所以他也沒有未來,直到...
......
“叮,叮,叮...”
狹長的礦洞中,鶴嘴鋤敲擊在石頭上的聲音從洞口一直延伸到洞內數百米的深處,當中間或夾雜着極輕微的‘滴答’聲響,那是汗水滴落的聲音,已是五月的天了,外間的日頭毒辣辣的,礦洞內自然更加悶熱,故而在洞中辛勞的雜役弟子一個個汗如雨下,王延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說他流的汗最多,因爲他身處洞中最深處。
“直娘賊,這剛入五月就熱成這樣,要是等進了三伏天,還不得熱死在這洞裡啊!”
抱怨的聲音從王延身旁不遠處傳出,王延看都不用看,聽着這聲音腦中自然浮現出聲音主人的信息:劉向易,十九歲,平頭矮個,入門三年,資質中等,修爲與自己相若,武功稍勝半籌。
王延表面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便又舉起鋤頭揮下,但心中卻生出些許變化:天氣的確越發熱了,汗水流的更多,體力消耗更快,只怕入夜才能幹完今天的活計。
“誰說不是啊,但誰讓咱們還是雜役弟子,要是能晉升爲守山弟子哪會遭這份罪?”
“哪有這麼容易,想成爲守山弟子最少都要打通了足六經,能運使踏劍步,輕功身法是那麼好學的嗎?”
三三兩兩的聲音應和起劉向易的抱怨,這些聲音主人的信息一一浮現在王延腦海中,他表面上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但心中卻默默想着:守山弟子,我也想啊。
“我說你們都是吃飽撐的,有說話的功夫還不如早點幹完手裡的活計然後回去修煉,再過段時間可就是一年一度的祭劍大典了,到時候要是能稍稍嶄露頭角,別說是守山弟子,直接被擢升爲內門弟子都是有可能的。”
一個聲音高喝起來,王延知道這是方建年的聲音,此人年方二十,資質上等,雖然年紀偏大,但至如今入門不到一年,修爲,武功都超出自己一籌,已然是雜役弟子中最厲害的幾人之一。
方建年在雜役弟子中威望頗高,他一說話,其他人都不吭聲了,只是這傢伙卻有點不依不饒,又道:“一寸光陰一寸金,練武一道貴在勤,若是不想一直都是雜役弟子,就別浪費時間,可別像某些人入門五年都還是吊車尾,挖礦都挖到洞裡最深的地方了,如他那般早早晚晚只會被門中革除名籍。”
“叮!”
王延將鶴嘴鋤重重的擊打在山壁上,繼而微微轉過頭,藉着身後山壁上油燈發出的微弱光亮,他能看見周圍所有人在這一刻都看見自己,特別是稍遠處身材高大的方建年,他那滿眼的蔑視和不屑清晰的倒映在王延的瞳孔中。
“幹活吧,大家都珍惜時間,別到頭來都成了他那樣的廢物。”
叮,叮,叮...
礦洞內又只剩下鶴嘴鋤敲擊石頭的聲響,但是王延卻一動不動,他垂着頭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握着鶴嘴鋤的雙手卻死死合攏,骨節都爆出微微輕響。
廢物?
王延只覺一團火焰從心頭騰的躥起,但火焰蔓開卻帶來一股濃烈的苦澀,他想咆哮但最終只是在心裡問自己:爲什麼我的《劍元心經》總是停留在第三重,怎樣都無法突破;爲什麼血劍指我永遠都學不會第四式?爲什麼入門五年自己都還是雜役弟子中武功最差的?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王延註定得不到答案,他的過去一片空白,僅剩的過往片段除開兩點一線的重複生活外,其他什麼都沒有,但他依舊呆呆的站在原地,死命想得到一個結果,直到洞口處傳來的暴喝與慘叫聲將他從這樣呆滯癲狂的狀態中拉了出來。
“殺!”
喊殺聲驟然而起,緊跟着,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在礦洞中響起,王延身旁的雜役弟子都停止了挖礦,拿着鶴嘴鋤默默的朝着洞口涌去,等到王延回過神來擡起頭,這洞中最深處只剩下他一人,除開耳中不斷聽到的慘叫聲,他還隱隱能看到不遠處有一抹跳動的白虹,隨着那白虹的每一次跳動,血光四濺,一個個王延熟悉的雜役弟子倒在了地上。
那是劍光?有人殺進傲劍山莊了?
這樣的念頭剛剛升起,王延近乎本能的就緊握起手中的鶴嘴鋤,一如之前那些雜役弟子般要上前迎戰,但他的左腳剛剛邁出,整個人就像產生故障的機器般生生停了下來,模樣古怪的站定住,之所以這般只因爲他腦中生出一個莫名的念頭。
‘就這樣上去我也會像劉向易,李進他們一般被殺死吧?
死?死!’
王延不是很明白‘死’意味着什麼,但他從心底畏懼着,只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這樣古怪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然而場中的形勢變化卻不以他的意志爲轉移,只見那抹白虹跳動之間已是越來越近,緊跟着,一道身影竟是朝着洞中深處飛奔而來。
“有意思,這怪竟然會自己逃跑。”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王延耳中,話音未落,那抹白虹的主人竟也朝着洞中深處激射而來,剎那間,王延看清楚了,起先那道身影卻是方建年,這個將自己視作廢物的傢伙滿臉驚恐的朝着洞中深處亡命奔逃而來,就在方建年身後不遠處,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頭戴玉冠的白淨男子手提長劍,身形如若游魚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接近方建年。
輕功!
只是一眼,王延肯定那手持長劍之人身懷輕功,方建年必然躲不過,而且其連殺數人,要是自己被發現定然難逃一死,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電光火石之間,王延猛一轉頭,繼而福至心靈一般抄起手中的鶴嘴鋤朝着身後山壁上的油燈重重劈下。
咔擦。
油燈劈落,緊跟着王延一步踏前踩滅燈芯,這洞中最深處驟然一暗,徹底陷入了無光的黑暗之中。片刻後,一股勁風從前面不遠處的半長拐角處撲入,王延知道是方建年接近了。
“還知道滅燈,有意思,說不得今天是遇上了傳說中的低級高智能精英怪,看來有希望爆出秘笈啊。”
就在方建年身後,那白淨男子緊跟而來,藉着其手中長劍反射出的微微劍光,王延依稀能看到此人在話音落定後竟是一躍而起,騰身半空,猶如鷹擊長空一般,長劍直襲方建年後心,而方建年卻是不管不顧的向前狂奔。
呲。
下一瞬,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白淨男子手中的長劍透心而過,方建年停了下來,滿臉的驚懼之色定格住,只是嘴巴微微抽動着發出近似哀嚎的輕微聲響,整個人漸漸朝地上軟倒。
近在咫尺的距離上,王延就這麼看着之前還不可一世的方建年這般死去,他的心臟狠狠抽搐了一下,心底對死亡的畏懼更甚。
“《踏劍步》?當真出秘笈了!”
白淨男子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一時間整個人停住,伸手探向了方建年身上某處,但就在這時,王延動了,極度的畏懼沒有讓他再一次發呆,死亡陰影之下他竟是一矮身如同蠻牛般一衝而出,瞬間便是撞入尚未完全軟倒的方建年的懷中,緊跟着,他環住方建年的腰身,死命往前一頂,只聽‘呲呲’聲響之中,方建年的身體直直沒向長劍的劍柄處。
“還有怪?”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白淨男子一驚,只是不待他話音落定,他的右腳猛然一痛,卻是王延鬆開了方建年後就地一滾,手中的鶴嘴鋤順勢貼地掃向了白淨男子的下盤,猝然無備之間,白淨男子的右腳腳踝被鶴嘴鋤的鋤尖正正擊中。
“啊!”
白淨男子一聲痛呼,緊跟着握劍之手猛地向回一抽,欲要拔出長劍,然而劍刃沒入方建年體中太深,頃刻間卻難以整個拔出,而就在這檔口,王延卻是揉身而起,左手並指成劍,血劍指第一式一血無前直襲白淨男子下身會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