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揚城一荒蕪人煙之地,四野絕壁,兩道人影從懸崖下竄出,站立山頭打量着周圍這一切,一道長嘯聲傳出。
“這幾千年來臥薪嚐膽,非但沒有將我們雄心磨滅,反而將我們激發出旺盛的戰鬥力,那牧東想不到我們的迴歸將是他的惡夢。”一道人影仰天長嘯後,感嘆道。
“是呀,燕兄,此仇不報非君子,讓他加倍償還當初欠天龍的血債,也沒想到帝源城那位當初也支持牧東,這次我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一統,更有可能是正義、復元以及帝源城的圍剿。”
“公孫兄,當初我們威脅到帝源城那位的利益,被我們最信任的人下毒,給牧東乘機給天龍致命一擊,但那牧東也不好過,最後落得兩敗俱傷,若不是那位暗中相助,我們也不會被趕出三大城,更不會在躲在這樣裡恢復幾千年。”
“是呀,燕兄,幸好還有一批忠實的兄弟躲在各處韜光養晦,聽聞我們要重出江湖,已經將提前準備好,前幾日秦徵出去回來後告訴爲兄一些消息。”
“辛苦他們了,公孫兄講講現在這朦朧世界什麼情況,在這裡幾千年未出去,都與世隔絕了。”
“哈哈,朦朧世界還是三足鼎立,那帝源城牢牢控制着正義、復元、一統一二號人物,其實是防止他們有什麼想法,故意讓他們安居在帝源城,但將天城最近有一件趣事,一統近半城被一後起之新給掌握在手裡,包括我們現在的嘯揚城。”
“喲,他不是牧東的人?”那位燕兄有些詫異道。
“開始是,後來不是,據秦徵得到的消息,這年輕人出道時間太短,只知道他叫天鳴,卻不知師承是何人,年僅二十歲可以滅殺帝境六重武者,那天他親眼所見。”
“看來要好好會會他,那他掌控的城就先別動,先釋放善意,非常好奇這朦朧世界裡,誰能教導出這麼優秀的弟子?”
“對了,秦徵這近二年在外已經探明一些情況,那正義和復元不但在尋找我們也在想吞併一統勢力,正在各大城發展自己的勢力,等候時機到,看來牧東現在寢食不安呀,哈哈。”這位公孫兄大笑道。
“我們將計就計,讓那正義、復元、一統三家來個自相殘殺,然後我們再出來收拾殘局,哈哈。”
“好的,燕兄,我們該出去透透氣了,去看看那些潛伏的兄弟,給他們信心與力量。”
……
朦朧大陸每日各大勢力消息不斷。1
正義和復元勢力被不明高手襲擊,還留下字跡:再敢到青龍城、宣揚城、將天城地盤發展勢力,將以牙還牙。
一統各大城也被各種勢力暗中襲擊,都留下字跡以示警告。
一時間朦朧世界,籠罩在你來我往爭鬥之中,各大勢力在不斷防守中焦慮度過,也有甚者直接展開爭鬥。
這讓遠在帝源城的各老大,不得不聚首一堂,加以指責對方太過於縱容手下越界搞事了,小打小鬧不無傷大雅,但不能動用帝境武者參與爭鬥,那就會爭出大事。
但他們畢竟是帝境圓滿之人,心境非常人能比,就算當面殺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更何況這種情況。
最後大家都心平氣和將那罪魁禍首給理出來了,大家都表示認同。
一統大統領牧東的強烈要求正義和復元,必須將在一統地盤暗中發展的勢力給撤出,否則格殺勿論。
正義和復元各大統領依然拒絕承認在一統地盤暗中發展勢力,牧東氣得拍案而起,直接找到帝源城那位讓其調解,畢竟一統不能面對幾股勢力圍攻。
“牧兄,本帝君知道你目前遇到的難題,畢竟現在正義和復元的暗中勢力對你暫時沒有威脅,如果你與老對手打敗了,那他們才能出來搞事情,所以你要重視這燕藍青。”
“帝君,當初也是在您的幫助下,一統才能順利打敗燕藍青,換來朦朧世界幾千年的安定繁榮,此次他重振出門,您能否再次出手相助,畢竟他的實力很強盛,您應該清楚。”
“牧兄,不用擔心,既然他敢出門,本帝君自然會幫助你的,畢竟你我的交情,豈是他燕藍青可比的,你放心去準備與迎戰吧,記得在迎接大戰時,將那些小勢力給清理,以免影響大局。”
“多謝帝君指點。”
牧東隨後離開帝君府。
這個牧東,現在又想要本帝君出手,看來對那燕藍青還是心生恐懼呀,朦朧世界還不能亂,也放這一戰會讓朦朧世界又安穩上萬年。
坐在帝君府的堂首的那位至高無上者,看着牧東離去的背影嘆息道,又掐指算了算,那眉梢竟然有些詫異,難道這世界要變天了?
隨後雙手一撕出現一道空間裂縫,他瞬息出現在一朦朧世界的一神秘地方,單膝跪地恭敬道:“榆盛拜見上蒼。”
隨後一個道聲音從遙遠的天際邊傳來,“不好好修煉,有何事上奏?”
“稟報上蒼,剛纔榆某掐指一算,發現朦朧世界出現怪異現象,這朦朧世界新統治者是一朦朧身影,看不清,非常奇怪特來求解。”
“本蒼天也算過,就是不知道身影是誰,但他的身影從兩年前降落朦朧到現在的慢慢才變得清晰,相信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放心,本蒼天會讓你繼續掌控股朦朧世界。”
這時一道光幕出現在榆盛身前五丈外,光幕裡出現一道模糊的身影,他右手揚劍指天,但那身影卻未完全清晰可見,但已經見其輪廓,那身影在慢慢變得清晰。
“上蒼,怎麼會是一年輕人?”榆盛不解道。
“不光你感到驚訝,本上蒼也感覺不可思議,但從最近消失的幾顆帝星,就與他有關。”那遙遠的聲音突然如身臨現場一般,又是在注視着跪在那裡要榆盛道。
“榆某明白了,多謝上蒼指點……”
榆盛話未講完,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送出這神秘的地方。
由於幾大勢力明暗爭鬥,各個隱居的老傢伙都出來走動了,畢竟這是他們看看這世界的變化,給他們帶來機緣的好時候。
安穩幾千年,讓他們也閉關幾千年,難得的機遇讓他們修煉突飛猛進,那口袋裡的修煉資源也乾癟下去了,是時候出來撈點回本。
清風城一片安靜,天鳴盟武者在合力修煉合擊陣,畢竟快速提升修爲境界不現實,只能藉助最簡單的人多欺人少的辦法,來彌補境界上差異。
各大城涌現的江湖大佬,讓各當地的勢力感覺壓力巨大,畢竟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整個勢力可能性會被毀滅。
有些城的勢力一夜之間被覆滅,宗門資源被搶了精光,天鳴盟控制的幾大城都出現這種現象。
魏芳玲此時焦頭爛額處理這些事情,畢竟整個天鳴盟靠李源鳴在支撐,一遇到強大的敵人那就捉襟見底了。
又有消息稱那一統勢力將在將天城將平息戰亂,連二統領親自督陣,其實就是暗指天鳴盟和天龍堂。
根據相應消息的彙總,只能派人來嘯揚城通知他。
本來李源鳴想在裡面指點一下鐵木出來回清風城,後面還是覺得自己修爲境界太低了,要利用時間將空間和空間術突破到中成或大成,那滅殺帝境九重以下武者,對保全自身有重大意義。
但他們還是躲不過即將來臨的毀滅。
……
李源鳴深陷參悟將修煉時間給忘記了,搞得鐵木裡面修煉了近二十年出來也不好叫醒他,直接去那裡煉體和煉劍。
小麒麟本來見這小子修爲境界低,也想讓他在裡面修煉二三十年,這樣出來最少王階境修爲,再加上時間和空間突破到大成後期或圓滿的,那就可以在這朦朧世界橫着走了。
所以裝着沒有看時間,轉頭過來教鐵木煉體和劍,別看這小子傢伙也是個天資聰慧之神獸,只讓李源鳴將那幾招劍演示幾次,就可以演示得有模有樣,然後充當鐵木的師父。
鐵木見怪不怪了,反正這小傢伙來歷非同尋常,又是老哥的寵物,那就跟他學吧。
就這樣二人一獸在這洞裡呆了一個多月。
“小貓,過去這麼久了,你不告訴我,萬一天鳴盟被人滅了,你我就成無家可歸的人了。”李源鳴拍了小麒麟腦袋一下,抱怨道。
“要不是見你這修爲低賤,本神獸早將你踹起來了,看你現在修爲突破王階境了,你應該感謝本神獸纔是,還敢出手,欠揍呀。”
這麒麟見好心沒有好報,恢復火焰原身朝這小子齜牙咧嘴,一副要幹仗的樣子,讓鐵木那眼神瞪着老大,原來這小貓這麼牛叉呀。
“好了,跟緊我直接撕裂空間過去。”
李源鳴沒有理會這小貓的架勢力,雙掌一合,再雙手往兩邊一拉扯,一道一丈高的虛空裂縫出現在眼前。
“小貓,趕緊進來獸袋,我拉着鐵弟進去。”
三個傢伙瞬息來到光明宗大殿,見到那來催他們的武者,並告知他目前天鳴盟遇到的問題,讓他趕緊回去。
現在他沒有考慮太多,直接在大殿上撕裂虛空帶着鐵木,經過幾次虛空轉移來到清風城。
清風城經過一場大戰,相應建築倒塌一片,那跟隨他各大宗主和武者近半都死在城主府。
看着這一切,李源鳴一個踉蹌,嘴裡‘撲’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臉如金紙一般,雙膝跪在地上,雙目癡呆的看着這些天鳴盟兄弟。
鐵木看着這一片狼籍,滿臉驚訝,見李源鳴一跪在那裡,心裡滿不是滋味,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結果。
將李源鳴扶起來,看着這些武者死的樣子,應該在一日之前。
倆人檢查着這些武者死因,基本上一劍一個或者一掌一個,能如此滅殺他們的絕對不是一般帝境武者。
小麒麟見狀,心裡有些後悔了,如果早兩天叫醒這小子就可以避免這場災難,看看那魏芳玲怎麼了?竄進議事大堂,有一些武者屍體,但是沒有見這姑娘的屍體。
“小子,這些不像普通帝者所爲,但爲什麼只見一半武者屍首,另一半呢?”小麒麟小聲道。
“唉,你這小貓,就算現在打死你,也無法復活他們了,爲什麼不見魏姑娘他們……”
“外面有人。”李源鳴一個扭身出現城主府外,見一武者正在看着他們。
“在下秦徵,請問你是天鳴盟盟主?”只見那武者抱拳問道。
“我就是。”
李源鳴正想出手,見這人沒有逃跑還抱拳行禮,反問道。
“天鳴盟盟其他武者已經被救走,在下奉命前來請盟主前往相聚。”
“等下,我先將兄弟安葬了,再跟你去。”李源鳴看着這武者的衣飾似是明白了什麼,扭頭對鐵木道。
“將這些兄弟都擡到議事堂,然後將將他們一起埋葬在這裡,既然是天鳴盟的兄弟,死後也一起做兄弟。”
那秦徵一直在一旁看着這倆操作,足足了兩個時辰纔將武者整齊的擺放在議事大堂裡,然後議事堂摧毀用火點燃,算是火葬。
再將那議事堂門前那石牌一劍削平,刻下:天鳴盟先驅之靈位。
然後鞠了三躬。
李源鳴帶着鐵木和小麒麟跟着秦徵往清風城南邊而去。
在那山林之間,一條河流橫穿而過,遠遠望去,那裡炊煙濃濃,似是一片村落。
空中則是有武者乘着飛獸在巡視,見他們三人到來,立馬上前查問。
秦徵帶着倆人來到一座剛建立不久的簡易大堂,裡面坐着一衆武者,似是在商議事情,見秦徵帶人進來,立馬安靜,並打量着後面的兩年輕人。
“見過兩位堂主,天鳴盟盟主已經帶到。”秦徵單膝跪地稟報道。
“好,年輕人坐坐。”
那坐在堂首右邊老者朝着李源鳴和鐵木親切笑着招呼道。
李源鳴望着這兩位似凡人一般的老者,但那眼神卻透出強者的氣息和上位者的威嚴,若不是自己道心堅韌,定會被他們眼神給擊潰。
“多謝前輩,請問您是燕藍青前輩?這位公孫鏡明前輩?”李源鳴抱拳感謝並詢問道。
“哈哈哈。”堂上兩位老者相互對視一眼,先是愕然,後接着大笑起來。
讓堂下的李源鳴很是疑惑,難道他們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