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若兮,你今天怎麼這身打扮啊?”我摸了摸鼻子,出言打破這有些尷尬的氣氛。
“哦,是這樣的,我今天其實是出來鍛鍊身體的,”沐若兮笑道,“我騎車自行車走到剛纔那個路口的時候,這傢伙突然衝了出來,於是就發生了之前的事情,碰上這個傢伙真倒黴,不但害的我沒法鍛鍊了,還把你給牽扯了進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沒事,”我笑了笑,看着溫嬋懷裡有些昏昏欲睡的小傢伙,“那就先這樣吧,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好吧!”沐若兮看了看溫嬋,眼神裡那絲好奇,還有講不清的意味流露出來,不過她也沒再說什麼,取了自行車,然後跟我們打了聲招呼,騎着車走了,很快就遠去了,消失在夜幕中。
“人家美女遠走了,你還捨不得收回眼光啊!”溫嬋略有酸意的道。
“哈哈,你不會吃醋了吧!”我笑道,“沒想到溫大美女也會吃醋,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
“切,什麼話啊,難道我的風格應該是不聞不問嗎?”溫嬋白了我一眼道,“老實交代,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誰,是不是你的什麼人?”
沐若兮算是我的什麼人,我暗自苦笑道,說是朋友,似乎也是,也可以說是舊情人,不過爲何總是有些怪怪的感覺呢?
“其實,我們確實有很多腿!”我故作嚴肅道,“嗯,她的腿,確實很不錯,可惜現在還看不到。”
我這一番看似插科打諢的話,惹得溫嬋笑了起來,“得了,別貧了,我們回去吧,等下小寶都要睡着了。”
“好吧,我們回去!”我應道,伸手搖停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和溫嬋一起回到家裡。到家後,小傢伙早就在車上睡着了,隨便給他擦了擦身子,然後放到了牀上。
我洗漱後,板着椅子坐在陽臺上,吹着舒爽的夜風,忍不住點了一根菸。今天突然在街上遇見了沐若兮,讓人始料不及,曾經的往事雖然已經隨風而逝,但總是有一絲烙印,深刻心田,讓人無法忘懷。多少年了,雖然那個丁香花般的女子已經逐漸成熟,可是腦海裡還是會活躍出,在那年火車上,那個樸素淡雅,充滿清純氣息的姑娘。
想起剛纔她們兩人的表現,似乎都很想知道對方是誰,挺有意思。對於溫嬋,我並沒有仔細和她說過沐若兮的故事,倒是和小姿講過,現在連我都覺得奇怪,溫嬋爲何當時沒有問我這個問題,今天該不該跟她講一下呢?
“你又抽菸了!”溫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隨後一隻玉手伸過來,將我手中的煙奪走,然後扔到了垃圾桶裡,“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抽菸的,怎麼,現在當了領導,也要學一下嗎?”
“沒有,”我無奈笑了笑,“只是偶爾抽一根,沒有癮頭的。”
“我不管,以後少抽點!”溫嬋也搬來了一張椅子,和我並排坐着,然後她把頭輕輕靠在我的肩膀上。兩人隨後都默然不語,只有風吹過的聲音,讓已經關了燈的屋子更顯靜謐。
“她叫沐若兮!”我沉聲道,心裡還是決定,把這事情告訴溫嬋,雖然她沒有問,但是我想她此刻也想知道那女孩子誰。既然溫嬋再次回到了我的身邊,我也不想對她有所隱瞞,“她是我上大學時候認識的!”望着遠處仍舊燈火通明的大道,我的思緒飄回了那個青春飛揚的年齡,那段風花雪月的記憶,如流水般從我的腦海裡傾瀉而出……
溫嬋也不插話,就只有靜靜的聽着我將自己和沐若兮的故事講完。我輕嘆一聲,即使過去多年,再次進入那段記憶中,仍然讓人不免有些感傷,或許已經無關愛情,只是對那段歲月的懷念與追憶。
“很美的故事!”溫嬋輕聲道,“但是也很悲傷,而她更慘,離開了愛自己的人,最終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愛的人,無論如何,她的感情都是悲劇,只不過還連累了你!”
“呵呵,其實我已經不再有什麼怨恨!”我輕笑道。
“哎,其實我說人家,自己何嘗不是一個悲劇!”溫嬋嘆道,“我所比她好點的是,我又能回到你的身邊,還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現在卻失去了回到你身邊的資格。”
“說得我好像是一個搶手貨一樣,”我搖頭笑了笑,“人家怎麼會想到再次回到我身邊呢,我又不是什麼富二代和官二代,別瞎想了!”
“或許你不覺得,”溫嬋坐直身子,看着我道,“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來,純粹是女人的一種天生直覺,你信不信!”
“我信!”我無奈的笑了笑,忍不住想調侃一下她,“還記得我說過的嗎,美國有超人,日本有奧特曼,中國有城管,但是我現在發現我錯了,錯得很離譜!”
“什麼錯的離譜?”溫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奇怪問道。
“我錯了,中國城管也許落後了,”我笑了笑,“應該說中國有女人的直覺,就算2012來了,女人的直覺也能預先感知。”
此時溫嬋就算再笨也明白了我說話的意思,“你呀,就這張嘴貧,人家跟你說的是真的呢,沒和你開玩笑。”
“好了,就算是真的,我現在也應付不過來啊!”我嘆道,“你當我神仙三頭六臂嗎?”
“那倒是,”溫嬋笑道,隨即她又把頭靠在我的肩膀,幽幽道,“若是沒有我,她再次回到你身邊,你還會接受她嗎?”
“我不知道!”我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爲我現在發現我的心裡似乎變得柔軟了許多,特別是對於感情的事情,不再像以前的血氣方剛。難道是我老了嗎,也許不是,也許是經過了這些年月,對待人生情感,有了更深的認識吧。
“夜深了,休息吧!”溫嬋突然站起來道,“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好!”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先到我房間看了一眼小傢伙,在他胖乎乎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纔回到我現在睡的房間裡。溫嬋自然是陪着小傢伙,沒有大人在照顧,小孩子睡眠很容易出問題的。
第二天是星期五了,剛到辦公室,小米就送來了今天的工作安排,原來領導今天要到下面的學校檢查工作,我自然得隨同頂頭上司李局一起出去。不過一想道李局,我就有點心虛,若是知道了溫嬋的事情,他不知道該多震怒。
“端木,我看你這短時間似乎精神有些不太好!”在車上,李局問道,“是不是工作太多了,沒有休息好?”
“沒事,也許是我晚上看書熬夜了!”我忙應道,“多休息一會就應該沒有事情了。”
“嗯,那就注意休息吧!”李局道。我忙應是。
一行人檢查了幾個學校,最後纔到市一中,因爲學校是重點高中,也是檢查工作的重點對象,每次都會在這個學校裡多待一會。
一行人先到會議室,聽取校長的工作彙報。剛好我尿急,就起身去上廁所。行政樓主要是教師的辦公室,比較安靜,這時候是上課時間。我還沒走到衛生間,就見一個男子匆匆從對面走了過來。我一看,認出了他,作爲領導掛靠的學校,經常來,我還是認識他的,他是學校的副校長,姓陳,據說是某位局領導的親戚。
“端木主任,你好!”陳副校長首先跟我打了招呼。
“呵呵,陳校長,你好!”我笑着應道。
就這樣打了個招呼,然後錯肩而過,我走到了衛生間大門口,然後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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