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還想再頂兩句,被他冷厲的眼神給懾住了,頭髮根直往起豎,白了他一眼沒吱聲。
雷尋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面向男人說。
“寧兄放心,悅兒的化妝品都是我買的,保證純植物提取,不傷皮膚。”
寧帝軒最怕化妝品裡面添加了深海魚油之類的東西,小老虎半點海產品都接受不了,她的護膚品都是他親手挑選的,確保無誤纔敢給她用。
“最好如此!”
冷冰冰硬梆梆的丟下四個字,他便旁若無人的把洛芷璃給帶上了車,招呼都不打一聲。
洛芷璃還沒消化完那顆巧克力球,只能回頭抱歉一笑,比了個OK的手勢,便乖乖的跟着男人上車。
這會兒他還不知道消息,很顯然二師兄隱瞞下來了,她內心無比感激,要是真讓他知道了,估計非得和楚楚拼命。
一路說說笑笑的回了家,吃完晚飯她才問。
“清算的怎麼樣了?安氏集團根深葉茂的,估計得要幾天時間吧?”
寧帝軒將棋盤擺好,拉過她坐到對面,清淺一笑說。
“不管它,一個月怎麼也清算完了。來,我教你下棋。”
聽洛宸舒說她小時候接觸過圍棋,而且還挺有天分的,只可惜那時候淘氣的很,坐不住,後來就沒學成,只能算通路。
洛芷璃看着黑白子就頭疼,垮着一張小臉兒說。
“能不能不學?太費腦子了。”
她的大腦整天除了數據就是策劃案,不想下班了還浪費腦細胞,輕鬆的看看電影電視多好,聽聽歌舒緩下心情也行啊,爲什麼要遭罪下這勞什子的棋?
寧帝軒這輩子沒什麼特別的愛好,唯獨對棋有三分癡迷,多年來能和他一較一二的只有洛宸舒,可他以後的棋,只想和她一個人下。
“腦子不用會生鏽!你是書香門第,應該接觸過棋類吧?不想下圍棋那就象棋,二選一,你選一個吧。”
洛芷璃下巴擱在棋桌上,哀怨的看着他,嘟着嘴說。
“那還是圍棋吧,象棋會讓我更頭疼!”
兩人擺開陣勢開始在棋盤上廝殺,很顯然洛芷璃不是男人的對手,連下十盤,輸了十盤,最後捂着腦袋裝可憐才逃過一劫。
寧帝軒拍了拍她的小屁屁笑意盈然的說:“明天繼續,本老公要把你培養成棋壇聖手。”
當他看不出來呢?這丫頭根本就沒用心和他下,有意讓他覺得她沒天分,進而放棄讓她繼續學,可他是誰,這點小心眼兒還能看不出來,鬼靈精。
洛芷璃差點呼天搶地,尼瑪,她都下得那麼爛了,他竟然還要她學!這不是欺負人嗎?
“別了吧,你看我一沒天分,二沒腦子,十盤棋用了不到兩小時就下完了,而且盤盤都輸,可見朽木不可雕。你說你一大龍蝦和我這小龍蝦較什麼勁啊,咱倆就不在一等級。”
寧帝軒不爲所動,輕點着她的額頭說。
“正好,你老公我最擅長的就是化腐朽爲神奇,衝你這句話,我一定把你打造成小國手。”
想逃?門都沒有,以後公司的事情少讓她費心,只專注陪他下棋就好,當然,還有玩槍,還別說,她打槍的準頭倒是不錯,帶她去過兩次射擊場,全是滿分,不過都是定耙。
洛芷璃哀號一聲,大嘆自己命苦,有這麼個棋癡老公,以後不得天天揪着自己和他下啊。
轉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了,安氏的清算基本到了尾聲,而就在此時,出事了。
安天佑突發中風進了醫院,寧帝軒趕過去時,人已經送進了搶救室,他心裡犯了狐疑,倒是沒當場質問。
安沁一看見他便撲過來抱住他,嚎啕大哭,他不鹹不淡的安慰了兩句便把她推到了周雅詩身邊,轉身去找院長“談”轉院的事情。
如果他是真病,他會給他最好的治療,如果是假病,哼,那他最後一次給予他們的機會也沒有了,到時就不只是整垮安氏那麼簡單了,他要他們全都死!
省軍區總醫院的院長爲難的看向他說:“寧總,不
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現在病人已經在手術室了,這個時候轉院無疑是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如果你信不過我們,可以在手術之後,病人的病情穩定了,再來談轉院的事情。”
寧帝軒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臉色陰晴不定,虛眯的鳳眸冷漠的注視着他的臉說。
“康院長不會是搪塞我吧?”
他的話並無破綻,句句在情在理,可他怎麼就是感覺有蹊蹺呢。
安天佑什麼時候不病,偏偏趕在清算馬上完了,要轉讓股權和財產的時候病,而且是得了這麼個可能會長期昏迷的病,真有這樣的巧合?
康院長精明的眼睛厲芒一閃,不滿的說:“寧總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我的醫德?從醫術上來說,或許我們醫院比不上京都,但醫德絕對有保證!我希望寧總能尊重我。”
寧帝軒長眉輕挑,不以爲然的說:“真有德又何必惱羞成怒?所謂德行,便是以行看德,康院長,你的行已經暴露了。我無意與你爲難,但是這件事會影響我的態度,康院長最好祈禱你沒騙我。”
說完,他起身拍打了下不存在的灰塵,腳步悠然的走出了院長室,空留康院長一個人不停的抹着腦門的冷汗。
回到手術室門外,看着母女二人哭作一團,周雅詩細心安撫,他突然間感覺自己特別可笑,明明失望了那麼多次,還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們機會,他到底要什麼?
黃雁玲見他過來急忙起身迎上來,淚如雨下的說。
“伯霆,你爸爸這一倒下,安家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了,我和沁沁孤兒寡母的,也拿不出主意來,公司那邊就靠你多看顧了,反正遲早也都是你的東西,儘早接觸也好。”
寧帝軒狂肆一笑,嘲諷的看向她說:“安天佑死了嗎?現在就想做寡母了?”
黃雁玲被他一句話說得臉色越發蒼白,眼淚如開閘的洪水般流個不停。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母女現在無依無靠,又拿不起事來,全憑你吩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