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請教似的詢問,卻讓霍之卿的呼吸在一霎那間變得急促。
他更緊地將她抵在牆壁上,那力道,彷彿是像要把她嵌進他的體內。
他一句話沒說,只是依照她的意思,薄脣緩緩開啓,朝她靠近……
看着他靠近的脣,夏翩擡手捧住他冷硬的面頰,微微仰頭,親了上去渤。
親過之後,她就嘗試着將舌伸進去,可不料,她剛伸進去,原本被動的霍之卿突然像發了瘋似的,反客爲主,他的舌一下子就勾住了她的,然後狠狠地纏了進去。
他的吻霸道而強勢,一下子就奪了她的呼吸。
夏翩被他抵在牆壁上,身後一片冰涼,身前炙熱滾燙,再加上他脣上的力度……
這樣的三重感受,讓夏翩渾身都軟了。
迷離之中,她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嘗試着去迴應他……
她的迴應讓霍之卿愉悅。
他一邊深深地吻着她一邊用另外一隻空着的手扯開了她身上的睡裙,裙子從她身上脫落的那一刻,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豐滿……
正被他吻得神志不清的夏翩,突然感覺身上一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隻大手撫了上來……
渾身一顫,她嚇得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壓住。
“不要……“她使勁全身力氣,纔將他的舌逼出來,她擡眸看着他,清澈的眸底滿是驚慌,”不要,不能這樣,我們不能……“
霍之卿根本不理會她的掙扎和反抗,一隻大手禁錮着她想要掙脫的身子,一隻手抓住她想要將他推開的兩隻手,將它們舉在頭頂,然後一個低頭就親上了她的那一點紅……
從未有過的刺激感,從那一點瞬間擴散到她的四肢百骸,有那麼一刻,夏翩的腦子一片空白。
……
許久之後,當夏翩被某個男人洗乾淨,親手給她換了一伸乾淨的睡衣,抱着放在牀上,她依舊嘟着脣兒一臉憤怒地瞪着他。
霍之卿站在牀邊,身姿挺拔,全身都裸着,僅在腰間繫了條白色的浴巾。
浴巾鬆鬆垮垮,半隱半現地露出他結實而性感的小腹肌。
見夏翩朝他瞪過來,他卻好心情地勾脣一笑,睨着她的眼神充滿了戲謔,“怎麼?慾求不滿?“
夏翩紅着臉惡狠狠地回他一句,“你才慾求不滿呢!“
“嗯。”霍之卿輕輕點頭,似頗爲認同她的話,一邊拿過乾毛巾擦頭髮一邊勾着脣角調她,“你技術不熟練,服務不
周到,我的確不滿意。”
一句話,成功地讓夏翩瞬間整個人紅成了蝦子。
尼瑪,這個男人……
剛剛,就剛剛,雖然在她哀求下,她最後的防線守住了。
但眼前這個男人,他竟然……
竟然讓她用手幫他……
一想到這兒,夏翩又好想去洗手。
哪怕她在之前已經洗過好多遍了,一想到那噴射出來的黏黏糊糊的東西……
她怒火攻心,一把抓過一旁的枕頭就朝霍之卿砸去。
看着她砸過來的枕頭,霍之卿臉色沒變,只是在枕頭砸上他的那一刻,猛然長臂一伸,直接一把抓住。
“別鬧。”他將枕頭扔回牀上,“過來,我幫你吹頭髮。”
夏翩搖頭拒絕,“我自己來。”
剛剛在浴室裡,他對她做的那些事,讓她心有餘悸。
害怕一靠近,他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霍之卿睨她一眼,無視她的拒絕,坐在牀沿,然後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從被子裡撈了出來,讓她側躺在一旁,頭枕着他的大腿上,然後拿着吹風機,仔細地給她吹乾頭髮。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親密,讓夏翩好不自在。
她還想抗拒,可當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長髮,那一刻的溫柔,讓她心頭一軟,什麼反抗拒絕,通通都拋之腦後。
沒有霍家,沒有齊家。
沒有霍之謹,也沒有親兄弟
tang,更沒有倫理,禁忌。
這一刻,只有她和他。
而他們,僅僅只是單純的男人和女人。
她是他愛的女人,他是她愛的男人。
今晚,就讓她放縱一次。
他靜靜地爲她吹乾頭髮,她靜靜地伏在他的腿上。
臥室內,只有電吹風的聲音,卻讓這一方空間在這一刻安寧而自在。
他修長的手指一遍一遍撥弄着,溫柔地穿過她的髮絲,讓夏翩不由自主地想起一首詞……
宿昔不梳頭,絲髮被兩肩。碗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意境很美,感情很濃,一如此刻的他們。
夏翩心頭一動,立馬從他腿上起來,嚇得霍之卿立馬關了吹風機,眉心微蹙,看着她的目光透着幾分不悅,“又怎麼了?”
夏翩衝他神秘一笑,光着腳丫從牀上跳了下去。
霍之卿見她鞋子也不穿,就這樣光着白嫩的腳丫到處走,立馬一個上前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低頭問她,“要做什麼?”
夏翩指了指靠窗戶旁的書桌,“抱我去那兒。”
霍之卿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書桌,又垂眸看她一眼,最後什麼也沒問,將她抱了過去。
將她輕輕地放在書桌前的凳子上,霍之卿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夏翩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她的紙墨筆硯,然後一樣一樣鋪陳在桌子上,一邊研磨她一邊擡頭看他,“我送你一樣東西。”
霍之卿薄脣微勾,“什麼?”
“看了就知道。”
把墨研好之後,她提筆沾了沾墨汁,然後提筆在泛着淡淡黃色的宣紙上寫了起來。
她竟然會寫毛筆字!
這讓霍之卿很意外。
他的視線落在她握筆的手上,她的手生得很美,膚色白皙柔嫩,根根手指如青蔥,纖長細膩,指尖瑩白,泛着最健康的粉色,指甲不長不短,讓人賞心悅目。
而此刻,這手正執着一管毛筆,在宣紙上一氣呵成。
那動作,讓霍之卿勾了脣角。
功力不淺,一看就是有些道行。
視線上移,落在她的臉上,此刻的她微微低着頭,燈光的剪影落在她的臉頰上,她專注而柔美。
半乾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頭,光潔的額頭,纖長的睫毛,小巧的鼻頭以及那微微抿着的粉脣……
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霍之卿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這個妖精……
哪怕是什麼都不做,只是坐在這裡認認真真的寫字,也能勾到他。
而此刻,正在認真寫字的夏翩,卻完全不知霍之卿的想法,她收好最後一筆,然後將毛筆放了下來。
看了一眼寫好的字,她低頭,輕輕地吹了吹,墨汁很快就幹了。
宿昔不梳頭,絲髮被兩肩。碗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她擡頭,看向霍之卿,衝他淺淺一笑,“你看。”
她的笑如同一朵罌粟,讓霍之卿呼吸一重,他沒心思去看那些字,大手一伸,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個俯身低頭,狠狠地就攫取了她的脣瓣。
他吻的霸道而狂熱,在瞬間就捲走了夏翩的呼吸。
她在微微愣神之後,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頭,讓他吻得更深。
她是他的罌粟,他是他的毒,一沾上,就再也戒不掉。
這一吻,吻了許久。
霍之卿將夏翩鬆開的時候,她身子已經軟得根本直不起來,就這樣像只樹懶熊似的掛在他的臂彎上。
臉頰緋紅,眼神迷離,脣瓣被吻得有些腫,水潤而嫣紅。
霍之卿咬牙,“妖精!”
夏翩嘟着脣回他兩字,“妖孽!”
霍之卿一把將她撈起,抱着朝大牀走去,“剛好天生一對。”
夏
翩單手勾着他的脖子,仰着臉回他,“言情小說裡,現在的小妖精都和和尚是一對,妖精和妖孽都是妖,兩人不能湊一起。”
霍之卿一把將她裹進被子裡,隨後上了牀,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撈進懷裡抱着,“你的意思是,我明天要去理個光頭?”
“好啊。”夏翩開心的笑,她很好奇他理光頭什麼樣。
嗯,一定同樣帥呆了。
見她還不怕死的笑得這麼開心,霍之卿一個翻身而上,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
脣俯在她的耳側,低低出聲,“你是在後悔我剛剛沒要你,嗯?”
他的威脅嚇得夏翩立馬舉手投降,“我錯了,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當真……”
霍之卿惡意地將下面的某處抵住她,低低地問,“你怎麼補償我?“
那處的滾燙和堅硬,讓夏翩白了小臉。
她要了咬脣,猶豫了半響才低低地說,“要不,我再用手……“
她話沒說完,臉已經燙得要命。
整個人羞得不能自制。
霍之卿看她一眼,一個翻身躺在一旁,然後伸手拿過一旁的燈光遙控器,關了幾盞燈,只留下牀頭小夜燈。
單臂一勾,夏翩就輕輕滾進他的懷裡。
“睡覺。”他在她頭頂,低低開口。
在他懷裡,夏翩偷偷擡起眼皮看他一眼,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收回視線,安心的睡了。
這一夜,風雨驟歇,月亮出來了。
這一夜,兩人前所未有的貼近,走在了一起。
……
夏翩一覺醒來,已是上午十點多。
幸好今天週六,她不用上班,不然遲到就慘了。
她翻身從牀上坐起來,剛想下牀,突然看到了放在一旁的大浴巾……
昨晚所有的記憶全部涌來,從最開始的噩夢到霍之卿……
一想到他,夏翩就立馬擡眼環顧四周,大大的臥室,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他人。
他一定是一大早就離開了。
莫名地,夏翩心裡有着說不出的失落。
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個美好的夢,夢醒了,一切了無痕跡。
在牀上呆呆坐了一會兒,翻身下牀,進了浴室。
出來之後,換上一身舒適的家居服,正要去廚房做點吃的,放在牀頭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擡腳過去伸手拿起一看,見是簡秋水,一邊接起一邊朝臥室外走去,“喂,秋水。”
“你昨晚怎麼樣?還好吧?”
“嗯,沒事,別擔心。”
“霍之卿是不是過去了?”
“嗯。”不知爲何,一聽到‘霍之卿’三個字,夏翩的臉頰就開始發熱。
簡秋水在那頭舒出一口氣,“他去了就好,你不知道我昨晚急成什麼樣,聽着你在那頭害怕大叫,我這邊車庫被淹,
打車又打不到,心急如焚啊,除了他,我真的想不到別人了。”
夏翩聽得滿心感動,“秋水,謝謝。”
謝謝她這麼多年,每一次雷雨天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她。
以前的每一次,她都會及時地趕過去,然後整夜地陪着她,一遍一遍地安撫她,將她從那個噩夢裡帶出來。
而昨晚,她更是幫了她的大忙。
如果不是她,她又怎麼會在最恐懼的那一刻認清自己對霍之卿的感情。
她愛他,以前不敢承認。
可自昨晚那一夜,她想,或許可以去試一試。
“咱倆這關係,謝就免了,中午請我吃大餐唄。”
“好啊,你過來。”
“嗯,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夏翩想着一會兒要出去吃飯,又轉身回了臥室,換了一身衣服,想着簡秋水還沒到,就想將臥室收
拾一下。
收拾到書桌時,她愣了幾秒……
昨晚寫的那字呢?
不見了,哪兒去了?
她圍着書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突然,她想到一個可能……霍之卿拿走了。
想到這個可能,夏翩抿着嘴,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甜。
麻利地將臥室收拾好,她轉身進了浴室,一進去,視線就不自覺地黏在了某一處。
昨晚,在那裡,她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脫光了衣服,就這樣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也是在那裡,第一次,她做了不可思議的事。
她竟然,她竟然對他......
本想打掃浴室的夏翩,轉身衝了出來,臉頰緋紅,呼吸急促。
完蛋了,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
……
午飯是在離她家不遠的法國餐廳。
一人點了份菲力,要了點紅酒,兩人一邊吃一邊聊着。
聊着聊着,不知怎麼地,就將話題聊到了霍之卿身上,簡秋水一臉壞笑地看着夏翩,輕聲問,“老實交待,昨晚他去了之後,你有沒有直接撲上去?”
夏翩白她一眼,“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當時的情況,都嚇癱了,那還有勁兒撲。”
簡秋水點點頭,但好奇勁沒消,繼續追問,“那他肯定抱你了?“
一想到昨晚,夏翩的臉就紅了,她輕輕點了點頭。
何止是抱,昨晚發生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她原本的想像,一切都脫離了原有的軌道,原本該漸行漸遠的兩條線又交叉在了一起。
而這一次,夏翩打算讓這線永遠交在一起,不再分開。
簡秋水一看她羞澀的小表情,立馬就興奮了,“快說,你快跟我說說,昨晚你們都做了什麼?“
夏翩不好意思地咬着脣瓣,輕輕地說,“該做的,都做了。”
“哇靠,”簡秋水聽得目瞪口呆,“上、牀了?”---題外話---還有五千。
雖然沒有開船,但這算不算是福利?
請留下你們的‘嘿嘿哈哈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