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就好。”她有點不能習慣這樣,兩人如此親密。
她還不能適應。
“別動。”言辰諾道,就是拿着藥的手握住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拿着棉籤的手就是沾了些許藥膏,塗抹在她的臉頰處。
她疼的輕移開了點。
言辰諾蹙着眉,模樣有些歉疚,“我輕點兒。”
“嗯。”
他幫着她塗抹,還會輕輕的在她臉頰處吹吹,生怕是弄疼了她,輕柔的完全不像話。慢慢的藥膏也展現出了它的用處,冰冰涼涼的,讓她舒適了不少。
他的臉龐近在咫尺,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睫毛根除,堅毅挺拔的鼻樑,性感的薄脣,讓她看的移不開眼。
他總是可以那麼輕易的勾起她的眼球。
半響,他才結束了自己的偉大工程,將藥膏蓋好放在桌子上,長吁了一口氣。
她一怔,眨了眨眼睛,看向了放在牀被上的手。
“睡覺之前,先吃藥。”說着,他便是遞給了她一杯水,還有已經從錫箔紙上撥出來的藥丸。
她猶豫了下,還是乖戾的聽了話,接過藥丸放進嘴巴里,一股苦澀強於脣間,她眉頭一皺,就是趕緊接過了他手中的水杯,一口喝下。
“咳咳……”卻是不想,喝的太急,有點嗆到。
言辰諾就又回到牀邊坐下,幫她拍着後背,“不着急,慢點喝。”
“藥好苦。”安楚初解釋到。
又是從他手中接過了另一杯溫水,“這個不苦。”
她拿過,等喉間不再有不適感之後,又品嚐了一點,“是蜂蜜水。”
“嗯。”
她將蜂蜜水喝了一小半,便又是接過了他遞給的溫水,“晚上喝甜的不好,用着漱漱口。”
接着,他又從一處找來了一個空杯子,地給她。
一切完畢之後,言辰諾便是道:“挺晚了,你先休息吧。”
“那你呢?”她是下意識問出來的話,卻逗得言辰諾會心的一笑。
“精力有限。”
安楚初原本也沒有會意,卻是因爲他那帶有邪魅的神情,而別的方面想,臉上一紅,便是側身躺了下去。
躺在牀上之時,則聽到他說:“公司有些事情我還要處理,不過我會在這裡陪着你,有什麼不舒服,可以隨時叫我。”
不過即便是今晚沒有公司的事情要處理,顧忌到她的身體狀況,他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她沒有理他,便自己攏起了被子,閉上了眼睛。
他笑了下,上前將她後背蓋好,自己才又回到了桌邊,將房燈閉掉,只開了桌前的檯燈。
原本朝牀頭照射的檯燈,言辰諾也特意的給它換了一個面朝的方向,盡力不照到牀頭,她熟睡的地方。
偌大的屋子裡,也就那一處光亮。
也不知道是藥物的影響,還是真的累了,或者是感冒本來就沒有好,明明纔剛剛醒過來沒有多久的人,這會兒也很快的入睡了。
迷迷糊糊的聽到鍵盤打字的聲音,和筆尖摩擦在紙上的聲音。
一切都是那麼舒心,不違和。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她下腹一陣脹痛,一個激靈,眼睛微微的睜開了。
好
像是水喝多了,她想上廁所……
她稍稍側動了下,便是發現那處還有些微弱的燈光。
他……怎麼還沒有睡?
安楚初兩手撐牀,支撐着自己坐起來,輕腳下牀,見那邊的人還在電腦面前辦公,沒有理會她。
她也得了安生,自顧的去了廁所。
仍舊是赤腳着地。
走進浴室,再出來,就是看着那人寬厚的背部,慢慢走近,站在了他的身後,想看看這大半夜的還在忙些什麼。
“公司賬目。”她小聲唸叨了出來。
原來這大晚上的,是在查賬。
“怎麼,不去睡覺了?”言辰諾問道,就是握上了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就是將人拉近了懷裡。
讓她穩當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放開……”她嬌嗔的嘟起了脣。
言辰諾偏生不放手,一手攬過她的腰身,另一手還不忘記握着鼠標。
“既然睡不着,就陪我一會兒。”言辰諾說道。
“不要。”接着就要起身。
只腰上的那隻手不放開,“放手。”
“不放。”這會兒他還是先笑着,“反正你也不至於這麼快睡着。”
“誰說的。”
“我說的。”
……
他見她臉上漲着紅,怕又是惹了她,輕聲道,“就陪我一下吧。”
安楚初難得看到他那麼的禮貌,不做聲,也算是默認了。就算自己不默認,估計那人也不會就這樣放開自己。
他勾脣深意一笑,繼續又盯向了電腦屏幕上。
她手腳被鉗制的不敢隨意動彈,眼睛無處可去,也跟着他一同看向了電腦屏幕上,“怎麼大半夜,還在整理公司賬目,這些事情,交給言瑾就好了,何苦自己熬夜呢?”
“是上面派人下來排查,集團內部是否有洗黑錢,涉及到的機密太多,不適合全部交給言瑾來查看。”
“看來,你再怎麼相信言瑾,也還是在防着她,果然,這貓教老虎,還是得留一手。”
他伸手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逗弄了她玩,“什麼老虎和貓的,瞎比喻。”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言瑾是你一手帶出來的,涉及到機密就不讓言瑾插手了,豈不是給自己留了一手?”
言辰諾:“呵呵,你倒是會分析,言瑾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但是她畢竟只是我的助理。公司的機密,只有最高執行官能看,也就是我,不管是在什麼機構什麼公司,都會是這樣,不能因爲偷懶,所以違背了原則。”
另外,他有讓言瑾彙報安楚初的情況給自己,但是很明顯,有女人找上楚初的事情,言瑾並沒有給自己說,這難免讓他懷疑起言瑾的能力。
言辰諾這麼一解釋,安楚初也理解吧,但是這賬目與他也無關,她更加關心的更多是上官聘婷的那一句“我將會代替林曉雯,和言辰諾結婚!”
但現在的狀態是,她坐在言辰諾的大腿上,姿勢曖昧。
那張戶口本上,言辰諾配偶的一欄,真的還是自己的名字嗎?
思考了許久,咬起了脣瓣,“我……和你真的沒有……”
離婚兩個字,久久說不出口。
言辰諾也快了安楚初
一步,回到道:“沒有離婚。”
“可是……爲什麼?”
“我不想離。”他繼續手上的動作,回答的平常,不起一絲波瀾,“我說過,我想重新開始。”
她一怔……
或者,她不應該去問那些原因,事實不已經告訴了她,他是站在她這邊的。
不然也不會,不去辦理離婚手續了。
所以,這應該算是重新開始吧……忘掉之前的種種,重新開始……但是哪能那麼容易,畢竟隔了千山萬水。
她咬着嘴脣,紅着臉小聲低語,“我先休息了。”
“等下。”他說道,依舊攔着她的腰。
就在鍵盤上迅速打上幾個字之後,就按下了電腦,長臂探於她白皙的膝蓋之下,起身,讓她驚叫了一聲,“喂,你放開我……”
言辰諾只勾起了脣笑笑,“不放,永遠都不會放。”
她聽他這樣說,心下一動。
永遠兩個字,深深的印在了心坎上。
……
上官聘婷看着言辰諾抱着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一步步上樓之後,呆呆的在樓梯口處站了許久。
直到雙腿麻木了,才反應過來。
看向牆上的掛鐘,才發覺,已然是深夜。
摸上了膝蓋,緩和了一下,轉身,便是見到未關的大門邊上,自己的行李箱還在風中孤零零的與寒冬對抗。
換下了拖鞋。
低垂下眸,慢慢走到門口,扶上已經沾有雪雨的手杆,高跟鞋就要向外踏出。
卻是無路可去……
靜默了一陣,腦海裡面還幻化着言辰諾溫柔對待那個女人的場景,脣角勾起,卻是另一股想法充斥到了腦海裡。
瞬間改變了主意,上官聘婷轉身,將隨後的行李箱一起拉了進來。
翌日,安楚初醒來時言辰諾已經不在她身邊了,昨日他顧忌着他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並沒有什麼越過的舉動,就那樣輕柔的抱着她。
讓她覺得十分的舒心。
起身,下牀,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女士睡袍,她脣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將其穿在了身上。
細細聽着,浴室裡面還有流水的聲音,想必他也是剛醒。
心裡莫明一陣甜,揚起臉,看向了房間的鏡子,昨日臉上留下的痕跡,還有點點,不過已經不明顯,她立即走出去。
只是剛出門,她便是怔住了。
上官聘婷穿着一身寬厚的男士睡衣,與昨日她穿的稍有差異,卻是和自己身上這件的花紋相似。
腳下不似她的赤足,她仍舊穿着昨日的那雙不合腳的男士拖鞋。
一身的裝扮,盡是言辰諾的所屬物品。
她微微凝眉,言語裡面透露絲不悅:“你怎麼還在?”
看到安楚初眉間皺起的模樣,上官聘婷脣角展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她穿着言辰諾的睡袍,倒是和她身上的湊一對了,“我爲什麼不能在?”
昨夜言辰諾話語之中,讓上官聘婷離開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上官聘婷挑釁的看向安楚初,不急不躁,昨晚她沒有離開,而是自己上了二樓,隨意找了一間客房,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還有多大的能耐。
“叮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