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伺候,你,你……”她指着凌墨軒結巴的,點了點半天也沒點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凌墨軒站起來,走到她的跟前,彎腰幫她拾起衣服,挑眉譏諷道:“蘇末,你該不會真以爲做我的女人,就只是搬來住我隔壁,煮一碗放了糖的青菜粥這麼簡單吧?”
他用一種,‘我看是你腦子簡單’的目光看着蘇末。
蘇末的眼睛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腦中翻起各種關於衛生間的曖昧鏡頭,臉上又不自覺的泛起了紅暈。
凌墨軒微微低頭,湊近她的臉,輕佻的吹了一口熱氣:“我發現你愛臉紅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這說明什麼?”
以前她就是一隻刺蝟,見了他豎毛的機率比較大。現在,刺蝟好像漸漸朝小白兔轉變了,動不動還會臉紅。這點紅暈……
想着,他的手便撫了上去,就算她總是嘴硬的不承認,她的反應總是騙不了人的。
某人心情愉悅,手在蘇末臉上輕撫了一把之後就站直了身體,恢復命令的口吻:“衣服在我的房間,自己去拿,然後……伺候我洗澡。”
“我怎麼樣纔可以說不?”蘇末問道。
凌墨軒搖搖頭:“沒有不得可能。哦,不對,有一種,現在就把那欠條撕了,趁錢還沒到你蘇氏的賬上,這個欠條還可以作廢。你要作廢嗎?”
“不要。”
“那好,去吧。”
某人優雅的揚手,指向他的臥室。蘇末咬了咬牙,轉身,心中安慰自己道:睡一次也是睡,睡n次還是睡,洗個澡自然也沒什麼。蘇末,爲了那二千萬,你就把節操當球踢了吧。
磨蹭了半天,她纔算從櫃子裡找出凌墨軒的睡衣捧了出來。
凌墨軒瞅着蘇末,被她不甘心又強迫自己甘心認命的表情給愉悅了。笑了笑之後轉身走向衛生間。
“脫衣服。這個還要我教你?”
他輕瘋道。蘇末把衣服掛在了旁邊,低眉,閉眼,然後伸手搭在了他的衣服扣上。
因爲緊張,她解開第一粒釦子就用了一分鐘時間。
凌墨軒蹙眉,伸手撩起了她的下巴,“還閉着眼?蘇末,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矜持了。睡過這麼多次了,用得着裝嗎?”
“誰裝了?”
蘇末氣道,凌墨軒深眸閃閃,微微蹙眉故作沉思狀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哦,不是裝,那就是操練的太少了。”
“……”
她爲什麼覺得這話裡飄蕩着濃濃的奸計的味道?
果然,緊跟着她就聽到一句:“沒關係,每天洗就習慣了。”
每天……洗澡……跟他一起?
“凌墨軒,你直接殺了我吧。”蘇末誠懇的道。
凌墨軒搖搖頭,“捨不得。”
一來一往的對話中,蘇末終於把凌墨軒的上衣全部解開了。接下來……接下來的事情,蘇末後來已經回憶不起來了,她只記得,凌墨軒突然擰開了花灑,水灑在她身上的時候,他毫無預警的低頭吻住了她……
再然後就是,她的衣服被他扯了,他堅實的身體緊緊的包裹着她。細密的水幕中,他給她示範了一次什麼叫鴛鴦浴。
蘇末本以爲,一個剛出院不到一個禮拜的男人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她覺得至少在未來的一週裡,她應該是安全的。
哪知道,僅僅搬過來的第一天,她就被洗乾淨吃掉了。
這是什麼世道?
清晨,陽光明媚,第一夜就睡在了某人大牀上的蘇末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赤裸的肩膀。
不,嚴格的說是,赤裸的上半身……乃至於全身。
然後,她感覺到了一股熱力。循着這熱力一看,呆了。凌墨軒躺在她的身邊,此時儼然已經醒了,俊眸微張的看着她。
“你……你幹嘛不穿衣服?”吼完,她就覺得有問題,自己也是一絲不掛啊。
慌亂中,她扭過身體想要自牀下找自己的衣服,一看空蕩蕩的地板纔想起昨天是洗澡洗着洗着,洗到牀上來了,那些髒衣服應該還在衛生間。那她現在怎麼辦?
裹着被子下去找衣服?
對,只能這樣。想到做到,她一個翻身便把被子全裹到了自己身上。裹好了被子,她也不敢回頭,因爲她知道,某人必定也是‘赤誠相見’的,他反正皮厚,她可不好意思。
想着,她便緊緊的捏着被子起身,剛剛站穩,就覺得被角好像被人扯住了。
她知道是凌墨軒,剛想呵斥他,就覺得被子被施了力,她跟着打了個圈,然後重新額跌回了牀上,而那可憐的被子也滑了下來。
身上一涼,她下意識的雙手環胸抱住自己,凌墨軒欺身過來,毫不脫離帶水的便把她壓在了身下。
這男人的身體,滾燙的嚇人。蘇末覺得自己的意識就好像是水一樣,一遇到這塊滾燙的鐵板,立即就化成了一縷白眼,沒了。
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一點點的把身下女人的理智燒成了灰燼。
在理智完全陣亡的最後一瞬間,蘇末悲催的嘆了一口氣,原來男色也如此叫人不能拒絕。
又是一個多鐘頭,身上到處都在疼的蘇末纔算能順利的裹着被子下牀去隔壁房間穿好自己的衣服。
大概是縱慾過度,穿衣服的時候,她的手竟然都在發抖。這嚴重的影響了她的效率,一身衣服穿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穿好。
等她收拾好了出來,凌墨軒已經神清氣爽的坐在沙發上喝茶了。
“凌墨軒,你真的不是裝病?”瞅他的樣子,再想起他剛剛,不,再加上昨晚在牀上的表現。天啊,誰來告訴她,爲什麼一個病人會有這麼好的體力?
凌墨軒擱下茶杯,擡眼瞄了她一眼,“我是胃不舒服。不是不行。”
蘇末很無語。
“那你剛出院沒幾天總沒假的吧?你這麼放縱,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諷刺,她也會的。只不過,對一個皮比城牆厚的男人來說,諷刺這種不傷筋不動骨的招數一點作用都沒有。
有時候反倒還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凌墨軒站起來,緩步走向她,又用那種曖昧的姿態圈住了她的腰,薄脣在她的耳邊廝磨道:“你是怕我累死了,以後沒人伺候你?”
“誰……誰稀罕你伺候了?”
蘇末窘了。耳根發紅,發燙,掙扎着推開某隻看上去又想發情的貓。
她拋開,凌墨軒又在身後飄來一句:“你放心,多運動有益身體健康。我好得很。”
“好你個大頭鬼。”蘇末懶得再搭理他,也懶得去弄什麼早飯吃了,直接拎了包就想出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才聽凌墨軒說:“錢我今天會讓人打到你的賬戶上去。至於你怎麼安排,我不干預。”
蘇末怔了一下,沒吭聲,拉開門走了。
凌墨軒說話一向很算話,這點蘇末沒有沒有懷疑過。所以還不到中午,財務就告知她有這麼一筆錢已經到帳了。
就好像是母女間的心靈感應一樣,財務剛剛說錢到帳,那邊李如就打來了電話催問錢的事情怎麼樣了。
蘇末知道,這事情既躲不過也拖不了,反正自己都已經把自己給賣了,這些錢還是趕緊拿回去再說吧。只是,錢可以給,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她想。
沒一會,她就到了家。沒想到的是,蘇心怡也在家。
“心怡,你出院了?”看着妹妹平安無事,她心裡安慰了不少,便主動跟蘇心怡打了招呼。
蘇心怡坐在沙發上,‘嗯’了一聲,沒再有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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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臉色看上去不太好。”蘇末問道。其實蘇心怡也不是臉色不好,嚴格的說應該是情緒不好。她的臉上彷彿有些不高興。該不會是自己跟凌墨軒在一起的事情已經被她知道了吧?
做了賊的人總容易心虛。蘇末此時就這樣。她也知道凌墨軒說的對,她是鴕鳥,這種事早晚都是瞞不住的,她卻還想盡量瞞着。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上次跟蘇心怡吵架就害的她出了車禍還動了手術。這次,再刺激她,還不知道要出什麼狀況。她真是怕了,怕的根本不敢提。
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她越是想躲,蘇心怡就追的越緊。
“姐,我聽媽說,你有辦法幫蘇氏解決資金問題是嗎?”
蘇末看了看李如,點了點頭:“是的。”
“那錢呢,你弄到了沒有?”蘇心怡追問,同時李如的目光也緊緊的盯上她,等她一句話。
蘇末道:“錢已經在我帳上了。”
李如明顯鬆了一口氣,臉上神情輕快許多。可是,蘇心怡卻不然,她的目光還如果剛纔那樣犀利,甚至還比剛纔陰暗了一些。
“已經到帳了?這麼快?幾千萬。蘇末,我很好奇,聽說你拒絕了明銳,那麼這些錢你是從哪裡弄到的?爸想了這麼多辦法都沒辦法弄到錢救公司。你一個小小的蘇末是怎麼弄到的?”
她激動的站了起來,神情中帶着已經窺破一切的憤怒。
蘇末心中一咯噔,不知道怎麼告訴蘇心怡。而蘇心怡,卻突然冷笑一聲:“是凌墨軒對不對?媽說的你找到了那個有錢的男人就是凌墨軒是不是?”
話到最後,她已經是淒厲的吼叫了出來。李如怕牽扯了她的傷,慌忙拉了她一下:“心怡,別激動,你的傷還沒好全呢。”
“傷怕什麼?我的心都被她戳死了,還怕什麼傷?”蘇心怡喊着,蘇末覺得在她那種恨毒了的目光之下,自己就像一隻已經被獵人搭了箭瞄準的小獸,無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