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十八層地牢嗎!”戰晨不由叫到,目露追憶之色,那段被關押在地牢中的日子,無疑是他人生之中最絕望的時段,守備森嚴的地牢,壓抑的陰森環境,染血的刑具……這一切的一切,使人看不到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只能狹小的牢房裡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這種滋味戰晨不願再嘗試第二次,由此他聯想到了地牢中關押的那些人,有多少都和自己一樣,是遭到萬魔宗迫害的正道仙者,更讓他的心中多了一種莫名的使命感。
“這地牢中關押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正道仙者,如今,我雖然斬殺了喬恨天,並擊斃了許多萬魔宗長老,但是要將這個大型魔宗一夜之內徹底剷除,還是有些不現實,倒不如來些更實際的東西,比如將十八層地牢摧毀,並將裡面關押的人都放出來。”戰晨暗想瞬間就作出了決定,並朝着地牢的方向飛去。
守護地牢的魔修還不知道宗內出了變故,紛紛升空想將他攔下,戰晨喚出游龍驚魂劍,只是施展出簡單的游龍御劍術,就將他們一一斬殺,並徹底地破壞了佈置在要塞中的禁空禁制,然後突入地牢之中。
地牢內守備森嚴,不過那些看守絕大多數只有仙元境修爲,戰晨甚至都不需動身,單單釋放出氣勢就可以將他們震死。
他一路行進,見到魔修便痛下殺手,並將所有牢房的大門一一破壞,使得其中被關押的正道仙者得以順利逃脫。
這些人本來抱着必死的念頭,現在遇上了戰晨搭救,無不千恩萬謝,感激涕零,不過戰晨可沒閒工夫聽他們仍感激之言,而是接着深入地牢的更下層,釋放更多的應該釋放的人。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戰晨還是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小插曲,當他到達第十一層地牢,並打開其中的一間牢房時,卻遇上了一個他怎麼都沒想到的熟人——蕭邪。
此時的蕭邪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他渾身散發着惡臭,還纏繞着厚重的枷鎖,披頭散髮,神情呆滯,蜷縮在了牢房的角落裡,完全沒有了當年的那一股飛揚跋扈的精神頭兒。
戰晨看着他這副模樣,目露譏諷,叫道:“蕭邪,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蕭邪擡起頭來看向戰晨,原本呆滯的眼中露出了瘋狂與憤怒,用嘶啞的聲音吼道:“戰晨!你化爲灰燼我都會認得你,就是你將我害的這麼慘!”他從地上掙扎起來,一瘸一拐地衝向戰晨,試圖抓向他。
“哼!”戰晨冷哼一聲,全身爆發出強力氣勁,還沒等蕭邪接近,這股氣勁就將他的身體掃飛,重重地摔在堅固的牢房牆壁上。
蕭邪再度從地上掙扎起來,眼中的瘋狂轉爲驚懼,喃喃道:“不可能,你的力量怎麼會變得如此強大!我彷彿是面對宗內的長老一般。”
戰晨答道:“蕭邪,這也都是拜你所賜,在逃出萬魔宗後,我便得到了許多奇遇,現在已經有明法初階的修爲了。”
“明法初階的修爲?不可能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你怎麼可能達到如此境界呢?”
“蕭邪,你是井底之蛙,根本不明白萬法大陸的廣大,在許多地方都存在着你難以想象的奇遇。”
“是啊,戰晨,自從我遇上你以後就一直再走黴運,先是肉身被毀,不得不去找一副來元神奪舍,之後,你從牢房裡逃脫了,被喬恨天知道了這件事,又破壞了我全部的計劃,最重要的是,喬恨天在走失了你之後,將全部的怨氣都撒到了我身上,將我打入地牢,從此我就過上了地獄一般的生活!戰晨,你就是我命中魔咒,我好恨你啊!”
戰晨則迴應道:“蕭邪,你這叫咎由自取!聽到你這些年的遭遇,反而讓我覺得痛快幾分了,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的痛苦再持續下去,這就送你上路吧。”
“送我上路?”蕭邪一愣,進而求饒道:“不,戰晨,我還不想死,看在這些年我因你遭了這麼多罪的情面上,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一定會終身感激你的恩德的。”
“終身感激?”戰晨不由放聲大笑,說:“蕭邪,恐怕你說這句話自己都不信,好了,你惡貫滿盈,害死了我師傅,死一百次都不足惜,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戰晨擡起拳頭,朝他隔空打去,蕭邪的身體就化爲了一片血霧,死得不能再死了。
至此,戰晨的心情大爽,隨着喬恨天和蕭邪的伏誅,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走出蕭邪的牢房以後,戰晨又向着十八重地牢的更深處望去,那裡隱藏着萬魔宗的更多秘密,引起了他的幾分好奇。
“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西,我要一直深入十八重地牢的最深處去一探究竟!”戰晨想着,並大步朝着通往下層的樓梯邁出。
一路上,戰晨繼續釋放關押在牢籠中的囚犯,當然,被關押的不僅僅有正道仙者,還有魔修,對於那些魔修來說,戰晨就顯得不太仁慈了,直接忽略過去,或是釋放出氣勢來將他們震死。
他逐漸深入地牢,並最終到達了地牢的最後一層,也就是第十八層。這裡空間份廣大,但監牢卻少得可憐,只有十幾間。而看守護這一層的竟是萬魔宗的一個擁有明法中階修爲的長老,他見戰晨闖了進來,又驚又怒,問到:“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戰晨懶得與他廢話,直接攻擊將其斬殺,接着他散開自己的仙識去探察那些牢房,發現大部分牢房都是空着的,只有四間關着人,其中兩個是魔修,另外兩個不是,他們的修爲都達到了明法初階境界。
戰晨的注意力最終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他的裝束很特別,光着頭,身披一件殘破的袈裟,雖然他渾身纏繞着數條粗大的困仙鎖,且氣息也十分萎靡,但目他光卻十分平靜,絲毫沒有其他三人那般絕望沮喪的神色。
“這很有可能是佛宗的人,而且身份地位還不低!”戰晨迅速意識到了這點,他趕緊打開了牢門,來到了那個光頭老者的面前。
光頭老者見他進來十分驚訝,問道:“你是——”
“我是來救你們的。”戰晨答道,他拿出了從擊殺長老身上取得的鑰匙,爲老者打開了鎖,並問道:“你可是佛宗的長老嗎?”
老者一愣,反問:“你到底是誰?如何知道我們佛宗的事情?”
“我叫戰晨,與你們佛宗有些淵源。”
“原來如此,施主你猜得不錯,老夫確實是佛宗的長老,法號仁廣。”
“仁廣法師,真是幸會!”戰晨說到,心中歡喜,他意識到佛宗的具體位置也許終於要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