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晨要離宗了,你迅速將這個情況報告給藍公子,我先跟着他,並一路上留下標記。”
“好的,你要多加小心,別被那傢伙給發現啦。”
“放心吧,幹好這一票,公子一定重重有賞!”
“呵呵,這個戰晨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惹到藍公子頭上!”
於是,角落中的二人便開始行動起來。
……
此時,戰晨還矇在鼓裡,經過了兩天的行程,他終於又一次來到了野風嶺。
密林之中,一片靜謐,戰晨小心地潛行,忽然聽到水流淙淙,心中一喜,就朝着水聲方向前行,想先去取些水喝。
但就在這時,前面的樹叢中突然跳出兩個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戰晨警惕道:“二位找我有事嗎?”
“哈哈,戰晨,我們又見面了!”就聽後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戰晨回頭一看,只見藍星帶着兩個跟班,正從身後走來,不僅僅如此,左右兩旁也各有一個人包抄。
他的心不由一沉,自己被包圍了,而且一共六人,修爲都是武徒十二層。
藍星得意洋洋地走到戰晨面前說道:“戰晨,在宗內我不敢對你動手,但是到了宗外,你的生死就捏在我的手中了!”
戰晨冷冷問道:“藍星,你想幹嘛?”
“幹嘛?”一提到這個,藍星就恨得咬牙切齒:“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我是來要你的命的。”
“不!我不會讓你死得太快,我要一點一點把你折磨死。”講到這兒,藍星的臉上就露出了癲狂的喜悅。
“都是同門師兄弟,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哼!誰跟你師兄弟,我是公子,而你這等貨色只能算**,你懂嗎?**!”
“藍公子,不要跟他廢話,我們上吧。”這時藍星身邊一個跟班對他說道。
而此時戰晨的心念急轉,在快速分析着:“這樣不行!他們有六人,即使用上道之眼也贏不了,必須先下手爲強!”
想到這兒,他不再猶豫,突然暴起,向前面猛衝而去,腳下步法踩出,狂風步,霎時間,身邊捲起一道旋風來。
包圍他的人,都被戰晨突如其來的招式給打亂了陣腳,一時間紛紛避開旋風,就趁着這一空檔,戰晨疾奔向前面最近的一人,手中劍,飛速疾刺,使出疾雨劍來,劍尖化作點點寒光,如暴雨臨身,扎向那人周身要害。
只聽“啊!”地一聲慘叫,那人渾身就被刺成了篩子,倒在血泊之中。
趁大家愣神之際,戰晨全力衝刺,突破了敵人的包圍圈!留下藍星一夥人,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過了好半晌,藍星才氣急敗壞地吼道:“都還愣着幹啥?還不快給我去追!”
衆人這才尾隨戰晨的身影追了上來。
獵物和獵手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戰晨很快就覺得自己渾身是汗,緊張得不得了,好像真就跑不過來了。這時候藍星一夥的腳步也似乎漸漸近了。
“怎麼辦,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得想個辦法。”戰晨心中焦急如火。
景緻變換,突然他的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大河橫在了面前。戰晨心中一喜,毫不猶豫地縱深一躍,跳入了奔流的河水中,隨着湍急的水流直往下流而去。
正當他慶幸自己逃脫了追殺之時,冷不防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塊水中巨石,兩眼一黑,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岸邊,藍星一夥,望着洶涌的河水,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有人弱弱地看向藍星,問道:“藍公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先回宗嗎?”
“回你個頭!”藍星臉上一沉,轉身狠狠地給了那人一個耳刮子。
“那公子,我們該如何?請您指示啊!”
“很簡單,這野風嶺回去的路只有一條,我們就守在林子口,等那**自己送上門來。”藍星冷冷一笑。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紛紛伸出大拇指,在一旁拍馬屁:“高!公子這招高啊!”
藍公子臉上也漸漸雲銷雨霽,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來。
……
痛!戰晨逐漸恢復了知覺,疼痛就是第一感覺,接着他感覺自己的身邊十分溫暖,似乎身上的衣服也被烘乾了,這才幽幽睜開了眼。
就聽到一旁傳來一個銀鈴般的悅耳叫聲:“師姐!師姐,他醒來了。”
“幹我何事?是你們自己要救人!”一個好聽的女聲答道,可是這聲音怎麼聽都有些冰冷。
戰晨睜大了眼睛,這纔看見一個俊俏的丫頭,就跪坐在自己身邊,而且自己竟然看不出她的修爲來。
“這是——武師強者!”戰晨頓時心生警惕起來,下意識就想坐起來,然而胸口卻傳來一陣針扎般的疼痛,幾乎又使他暈過去。
就聽身邊的姑娘又叫到:“你別動!你受了重傷了,我剛爲你上了雪雲膏,至少要到明天早上纔會好呢。”
戰晨不由心安下來,眼前這丫頭純真善良,看來不像是壞人,於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道:“多謝小妹出手相助!”
“什麼呀!什麼呀!你該叫我師姐!你的修爲比我還低呢!”那丫頭片子不甘心地吼道。
修煉界以實力爲尊,縱使百歲武徒見到十幾歲的武師也要叫聲師兄或前輩。
不過戰晨苦笑了聲,面對這小丫頭片子,他這聲“師姐”還真叫不出來,於是不得不問:“敢問姑娘芳名?”
“我叫張巧兒,流水宗的武師初階高手。”那小丫頭一下就向他報了家底。
“流水宗?我怎麼會被流水宗的武者給救了?”這時戰晨心中急速思考,“野風嶺在金象宗和流水宗的中間處,一定是我被河水給衝到了下游了,糟糕!這回要回去倒成了一個大麻煩!”
這時,就聽不遠處又傳來剛纔那冰冷的聲音:“巧兒,不要對別的宗派透漏太多!”
張巧兒回過頭來吐了吐舌頭,嗔道:“知道了,傲雪師姐!”
戰晨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火堆旁還坐着三個年輕女子,中間的一位尤爲貌美,她擁有一張極爲勻稱精緻的鵝蛋形臉,上面鑲嵌着挺拔的瓊鼻,溫潤的朱脣,修長的眉黛,尤其是長長睫毛下那雙深邃的水眸,彷彿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一般。
她的肌膚尤其的光滑潔白,像牛**一般潤澤,烏黑的秀髮被高高盤起,在火光的映照下,像黑珍珠般散發出動人的光澤來,而一身雪色羅裙穿在她的身上,也遮掩不住她傲人而豐腴的身姿。
戰晨見過最美的女人就是蘇芸了,而這個美女比蘇芸還要迷人三分。只是她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表情像大理石般的冰冷,與她對視的人,骨子裡都會透出三分寒意來。
與那女人的目光對碰之時,戰晨只感覺自己的頭腦都被凝固住了。
“修爲好強!”戰晨暗暗心驚,他只有在上回救他的那個白衣青年身上找到類似的感覺。
只不過,那個白衣青年給他的感覺像一把鋒利的劍,而眼前這女人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塊千年的冰!
這時又見張巧兒轉過頭來問他:“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戰晨。”
“好,我也跟你介紹一下我的夥伴吧,坐在那中間最漂亮的那位呢,就是我們的大師姐凌傲雪,我們大師姐可出名呢,可是我們流水宗排名第二的精英弟子,坐在大師姐左邊的那位是何仙師姐,坐在大師姐右邊那位的是許佩玲師姐。”
戰晨出於禮貌,一一向她們點頭致意,說道:“諸位師姐,謝謝你們出手相救,你們的恩情我戰晨一定會報的。”
何仙顯然也是一個溫和的人,急忙擺手道:“什麼報不報的,我們流水宗和你們金象宗也算是一家人了。”
許佩玲也對他報以微笑。
而就是這個凌傲雪把頭扭到一旁:“哼!”的一聲。
搞得戰晨有點尷尬,張巧兒笑道:“戰晨小師弟,我們凌師姐,就是這副脾氣,其實平素她待我們可好啦。”
戰晨腹誹道:“那是對你們,可不是對我。”
不過總得來說,自己還算是得救了,而且有這個流水宗排名第二的大師姐罩着,應該不會有危險,於是他精神一放鬆就沉沉地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被張巧兒叫醒:“戰晨師弟,戰晨!我們該走啦!”
戰晨這才醒過來,猛然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胸口已經不疼了,心想:“這雪雲膏的效果相當贊啊,流水宗這羣女人的身份都不簡單!”
“哼!我早就說過,不必等他,我們先走,結果你們非要呆在這兒。”凌傲雪用眼角掃向戰晨,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何仙勸道:“師姐,算了吧,戰晨小兄弟修爲尚淺,且身負重傷,如果我們就把他丟在這兒,他恐怕很難走出這野風嶺。”
凌傲雪也沒理何仙,獨自一個人走在前頭,將幾人拋在身後,何仙、許佩玲和張巧兒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只得搖了搖頭。
路途上,戰晨獨個兒在隊伍的最後面,與張巧兒呆在一塊兒,他很喜歡這個女孩兒那份天真無邪的有趣勁兒,跟她在一塊,似乎自己都變得開朗不少。
戰晨問張巧兒:“巧兒,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叫師姐!”
“是,巧兒師姐。”戰晨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誒,這就對了,我們是要去尋寶呢?”
“尋寶?尋什麼寶?”戰晨饒有興致地問道。
“嘿,這是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啦!”
看着張巧兒那副壞笑的模樣,戰晨又無可奈何地笑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