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蠍取出了自己的兵器,那是一把吳鉤,刀身呈半月形,刃口泛着冷冷寒光,顯得猙獰無比。..
他對着戰晨說:“戰晨,能死在我這把缺月鉤下,也算是你的福氣了,這可是一把七品兵器!”
戰晨一聽,臉上的神色又變得凝重了幾分,自己挑戰他的把握似乎又少了一層,這能贏嗎?
然而,龐蠍不會給他思考的時間,猛地就向他撲來。
戰晨的瞳孔一縮,好俊的身法,好快的速度,沒想到龐蠍的身體那麼肥胖,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靈活性,遂不敢遲疑,抖開長庚劍,使出金藏劍經第十五式“一劍擎天”,長庚劍上金光迸發,劍毫縈繞,在瑰麗中透出陣陣殺機。
此招乃《金藏劍經》中最凌厲的一招,配上銳之劍意,大有將天空都戳破的氣勢。
“嘿嘿,戰晨就這點手段嗎?看我這招,豪魔斬!”龐蠍一面說着,一面出招,吳鉤劃破空氣,伴隨大片兇焰,彷彿將世間萬物焚盡之意。
龐蠍的真元恰巧是火屬性的,在這方面,戰晨再遜一籌。
“鏘!”兩把利刃使勁地撞在一起,眼見得金屬交界處,一道音波擴散開來,甚至形成一股氣浪,震得周圍地上的碎石都跳了起來,炸碎開來。
幾個過於靠近的人,當即七竅流血,抱着頭,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剩下的望着膽寒,都避之不及。
一招對碰,勝負即判,戰晨知覺的一股巨力從手上傳來,長庚劍差點兒要脫手而飛,身體也向後仰去,將要倒地,他急忙穩住重心,踉蹌着小步後退,勉強穩住身子。
“死!”龐蠍得勢不饒人,吳鉤反手上挑,一道熾熱的刀氣就直追着戰晨的身軀而去。
“嘭!”戰晨的身體被砍中了,如沙包一般被遠遠拋飛,摔出了十幾米。
龐蠍的嘴角一扯,露出殘忍笑容,說:“終於死了麼?”
可是他的笑容馬上就僵住了,因爲躺在地上的戰晨一個鯉魚打挺,就起身了,轉身朝着峽谷深處溜去。
龐蠍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道:“戰晨,你的命還真硬,無妨,待我抓住你,將你的肉一片片割下來!”於是邁開腳步,就朝着他追去。
不可力敵!這是戰晨與龐蠍對招後的第一感覺,雖然自己擁有種種底牌,可是都不足以彌補修爲上的差距,即使用上秘法,也只能和對方鬥個相當,秘法是有時效性的,如果真的力竭,會死得更快。
好在自己有無相金身決護身,龐蠍攻不破那層防禦。唯今之計,只有先避其鋒芒,慢慢找出路。
然而,修爲低也反映在了速度上,龐蠍追擊的腳步逐漸近了。
戰晨暗暗心焦,忽然他看到陡峭的崖壁,心生一計,轉身劈出一道劍氣,卻不是朝着龐蠍,而是直奔山上的石壁。
只聽轟隆一聲,崖壁崩塌,從上方滾落下數十塊巨石,朝着龐蠍頂上壓來。
後者不得不叫罵着停下,朝頭頂劈出幾道刀氣,將巨石一一轟碎。
趁着這個檔口,戰晨又加速了,向更遠的地方跑去。
他的這種行徑,立即招到龐蠍的報復,對方也衝他劈出刀氣來,而戰晨卻不躲不避,直接讓刀氣命中。
一兩道隨意劈出的刀氣,並不足對他身體造成傷害。相反只要應對姿勢得當,反倒能成爲他逃跑的助力。
就這樣,二人一追一逃,竟也僵持了十幾裡。
空曠的峽谷之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只有戰晨和龐蠍,一先一後在疾馳,還不時用劍氣互相攻擊。
谷中轟鳴爆炸聲不斷,處處都是二人對決留下的痕跡。
龐蠍又是一刀砍來,戰晨側身急閃,刀氣就擦着身體飛過,直接命中到他身後石壁上。
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刀氣直接沒入岩石,憑空消失了,並沒有和以往一樣,將岩石炸碎。
“這裡的岩石是空的?!”瞥見這一幕,戰晨不由一愣。
此時龐蠍又至,他未及多想,下意識地就將身體靠在了那巖壁之上,只覺得眼前一花,周圍景緻突然急劇變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龐蠍和峽谷全都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素來沉穩的戰晨也不免一陣慌亂,自打踏上修武之路,他還是頭一遭碰上如此奇怪的事情!不禁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如今自己似乎處在一個山洞之中,看不到出口,周圍只有一條條四通八達的漆黑坑道。
這些坑道就像一道多選題一般擺在自己的面前,彷彿在考量他的智慧一般。
戰晨看了半天,腦中一片漿糊,只得硬着頭皮,隨便選了一條路走下去……
山谷之外,龐蠍親眼看到戰晨被他身後的山石給吞沒的一瞬,也嚇壞了,轉身就想逃跑。
忽然他停住了腳步,似乎想到了公子白曾經說過的話,“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記住,發現異常,不要去探究,馬上回來稟報!”
又想到了這些日子遭遇的種種,龐蠍的心思就開始活絡起來:“不對啊!公子白等一衆精英弟子,還有拜邪教的人,探寶獵人好像都對這片區域尤其感興趣,莫非這地方藏有什麼寶藏!”
他又轉頭看向戰晨消失的地方,心想:“想不到戰晨誤打誤撞,正好找到了寶藏的入口。哼,戰晨啊戰晨,你果然是幸運之星,不過今天你可沒這麼幸運了!我也跟着你一同進去,到時候寶藏和你的命,老子都要了!”
此時,龐蠍的眼前彷彿閃現出無數願景,幻想着自己得到奇遇,登臨絕頂的偉岸身姿,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來。
不一會兒,他從沉思中轉醒,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也跟走了進去,消失在了崖壁裡。
峽谷之中,復歸平靜,只有微風和山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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