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着越來越多的經脈受損,他反倒感覺到經脈中的疼痛感在減輕,與之而來的是一股恐怖的力量在體內奔流着,在這一瞬間,戰晨的綜合戰力提升到了正常時的一倍!
“這是武尊的力量!”戰晨心中狂喜,舉起手中的虎嘯</a>劍,隨意往附近的一塊巨石一劈,一道長達三米的白金劍氣就呼嘯而出,將巨石從中間一分爲二。
劍氣外放!這是武尊的顯著特徵,如今的戰晨也可以輕易做到!
此時,他感覺到,體內經脈的受傷程度在不斷加重,不敢猶豫,急忙退出了秘法,一陣麻木感瞬間就傳遍了全身,戰晨只覺得頭腦一沉,兩眼一黑,就栽倒在了地上,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幽幽轉醒,下意識地就想起身,可是身體上立即傳遞給他一陣如電般的刺痛感,他不得不再次倒下,急忙用神識往身體內一陣探查,不由露出苦笑來。
他的經脈可以用千瘡百孔來形容,幸虧他反應及時,要是再耽擱幾秒,恐怕就恢復不過來了。
“30秒!”此時他的頭腦中產生了這樣一個數字,這就是他如今能使用這個秘法第三重來戰鬥的極限!超過這個時間,就會造成可怕的後果,甚至無法挽回!
緩過一口勁兒,戰晨掙扎地從乾坤袋裡掏出一瓶修復經脈損傷的丹藥,往口中塞了一枚,這才鬆了口,緩緩閉上眼睛……
這一次莽撞的嘗試可讓戰晨吃盡了苦頭,整整恢復了一個月的時間,纔將受損的經脈修復了個七七八八。
稍稍好轉之後,戰晨立即動身就上了飛雲峰,拜見他的師傅趙賀。
二人禮畢後,趙賀就笑問道:“徒兒,近來修行可好?有沒遇上難事兒?”
戰晨看了他一眼,說道:“師傅,今天徒兒來此卻有一事相問。”
“哦?但說無妨。”
“有沒有一種丹藥在服下以後,可以在一段時間內增強經脈強度?”
趙賀一愣,問道:“戰晨,你可以說清楚一點兒嗎?”
戰晨猶豫了一下,想起老師平時對自己的種種無私,一咬牙還是決定向他透露一點信息,於是便說:“老師我在真武秘境中碰巧得到一本秘法,可是要施展它就會不可避免地損傷到經脈,有沒有可以保護經脈不受損傷的丹藥。”
這一回趙賀算是明白了,說道:“有!”
戰晨卻是一喜,問道:“老師,是什麼丹藥?”
趙賀看他一副猴急的模樣,不由微微一笑,說道:“凡是使用秘法都會有巨大的隱患,而且這種隱患多數與經脈與氣血有關,所以這類丹藥在我們武者世界中早就出現了,但這些丹藥的品階都不低,其碼在四品之上。”
“可惜爲師只懂得煉製其中一種最普通的四品高階丹藥,叫做護脈丹。”
“有就好!老師能不能麻煩您幫我煉製幾枚!”戰晨殷切地懇求道。
趙賀看他這副模樣,知道他真需要,於是便說道:“好!爲師不但可以爲你煉製,還可以傳授給你這種丹藥的秘方,不過你要記住,護脈丹的效果是有限的。”
“其原理就是在一個時辰內在你周身經脈表層,會形成一道保護膜,暫時阻隔經脈所受的損傷,但是如果外力的作用太大,這層保護膜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老師,我曉得了。”
“好,事不宜遲,這裡還缺幾味藥,我們需要籌措一下。”
“老師,這都交給我吧!”戰晨拍着胸脯說道。
趙賀隨即寫了一份靈藥的名單交給戰晨,戰晨立即行動起來,四處籌集靈藥,又花費了不少元石。
然後,師徒二人就開始閉關煉丹</a>,趙賀手把手地將煉製護脈丹的方法傳授給了戰晨。
而戰晨雖然礙於修爲限制,無法出手煉製,但也將其牢牢記下,因爲這種丹藥對於他來說太關鍵了,《真武爆元決》可是作爲他的底牌,將來難免還會用到。
在一片空曠地,戰晨掏出一枚護脈丹,猶豫了老半天,師傅總共只爲他煉製了三枚這樣的丹藥,而且這三枚丹藥也是自己東跑西跑,才湊足煉製所需的靈藥的,每一顆都非常珍貴,都要用在最關鍵的地方。
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不明白這種丹藥的效果如何,就不能將它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最終,他還是一狠心,將這枚護脈丹吞進口中,護脈丹迅速化爲一股藥力流遍全身,在經脈表面形成一層厚厚的保護層,猶如凝膠一般。
戰晨心中暗喜:“好丹藥!有了它就可以暫時緩衝真氣爆炸對經脈形成的傷害。”
於是他不再猶豫,再次啓動了秘法第三重,渾身的真氣在經脈中爆炸,迅速消耗着護脈丹所形成的保護膜,不過幸好衝擊力一時不能突破</a>保護膜。
戰晨趁機全力施展自己的劍法、劍訣,熟悉處在秘法狀態下的種種體驗,然而僅僅過了一分鐘,他就發現保護膜能量被消耗殆盡,同時他體內的真氣也所剩無幾。
於是他撤去秘法,感覺體內一陣虛乏,不得不用劍撐住地面,心想:“憑藉護脈丹,只能堅持一分鐘時間,也就是60秒。如果在這60秒中,沒有解決敵人,我就危險了!”
不過戰晨還是流露出了自信的笑容:“60秒足夠我解決武尊初階強者了,王元慶你等着,我馬上送你和王寅見面!”
……
時光飛逝轉眼半年過去,終於到了十月十八日,這一天,素來平靜的烏梅鎮突然熱鬧起來,卻是王家張燈結綵慶祝老祖宗的壽辰,烏梅鎮不少地痞惡霸,紛紛集中到王家莊去祝壽。鎮上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着這件事情。
此時,就在離王家莊不遠的一個茶樓中,一個黑衣人</a>正坐在一張桌子旁自飲自酌,正是喬裝打扮後的戰晨。
王家眼線遍佈烏梅鎮,爲了復仇計劃的順利實施,他特意掩飾了自己的身份,就是爲了便於行事。
卻巧了,旁邊兩人就在談論王家的事情,戰晨不由將注意力集中到傾聽他們的談話上來。
其中一人說道:“誒,你們這裡的王家好大的氣派啊!什麼來頭?”
另外一人卻左顧右盼,小聲說道:“蕭兄,你小聲點,這王家氣焰可盛了,如果口無遮攔,會招來橫禍的。”
那個被稱作蕭兄的人連忙放低聲音,問道:“林兄,我纔來這兒,也是好奇罷了。”
“那好吧,我就給你說道說道,這王家作爲烏梅鎮一霸,在這方圓數百里可謂飛揚跋扈,惡名昭著。一開始他們的那些非法營生還是秘密進行,與其他三家也都能保持表面上的友好交往。”
“可是,如今不知爲何,他們的膽量變得越來越大,逐漸不把其他三家放在眼中。我聽說,這一次,其他三家還與王家爲一件事翻了臉,甚至鬧到了鎮長那裡。可是王家神通廣大,竟能買通州長,請得他老人家出面,硬是彈壓下了三家的抗議。”
“從那以後,有關王家的傳聞就越來越多,他們的勢力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甚至擴張到了其他鎮裡去。”
那個稱作蕭兄的人敬畏地點了點頭,說道:“聽你這麼說,這王家還真夠邪乎的,不能隨便打聽啊。”
另一人笑道:“嘿嘿,沒事的,隨便聊聊,只要不大聲喧譁就可以了。”
……
聽到這裡,戰晨就沒有繼續注意聽下去了,因爲這些信息似乎與他的行動無關,他需要的只是今夜能夠血洗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