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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待劉楓和董志銘用過早飯,劉知府依計帶兩位出了府邸,往縣衙的方向走去。
“劉知府這是要帶本官去哪?”
“哦,回徐大人的話,聽聞徐大人到此,本地縣衙的縣令專程邀請大人前去審案,其他幾位州縣的官員皆到此好觀摩學習一番!”
“哦,原來是這樣,好吧,前面帶路!”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縣衙走去,途徑半路,突然衝出一難民,一把抱住劉楓的大腿喊道:“欽差大人賞口飯吃吧!賞口飯吃吧!”
劉知府並不上去解圍,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觀,劉楓見他如此態度,料定必然有詐,於是一把踢開那個叫花子,罵道:“哪裡來的狗東西,我堂堂欽差的腿也是你能抱的!給我打!”
於是身後的幾名侍衛看了看知府的顏色,劉楓見沒人動手也用疑問的眼神望向劉知府。那知府馬上說道:“欽差大人的話沒聽到麼,給我打!”於是幾人開始對着那人拳打腳踢。
“好了好了,真是無聊。走吧!”劉楓不耐煩的催促道。
“是!”劉知府使了個眼色幾人便停止了對那人的毆打,一隊人繼續浩浩蕩蕩的朝縣衙走去。
到了縣衙,已經升了堂,堂下跪着一男子,跪着的男人衣衫不整,頗爲狼狽,臉上還有幾處瘀傷,不過人長的倒是清秀,頗有幾分書生的模樣。而身旁站着一個腦滿腸肥衣着光鮮的中年男人,臺上的縣令呼喝着什麼,劉楓帶着衆人大搖大擺走進了堂內,那縣令見是欽差到此,忙站起身來行李。“罷了罷了,不知謝縣令請本官前來所謂何事?”
“大人,本地近來治安頗爲不穩,下官苦於無法治理,特請大人到此教導,親臨指教,好學習提升自己。”
“好好好,那今天的案子就交由我!好好給我看着吧!”
劉楓走上臺坐下,董志銘在一旁坐下,其餘幾位州縣的官員及劉知府坐在了臺下,臺下的那男子似乎未見過如此大的陣仗,頗爲驚慌。劉楓一拍驚堂木,眼神銳利的盯着臺下倆個人道:“你們誰是原告誰是被告?”
“回大人的話,小的是原告?”那衣着光鮮的胖漢先說道。
“大人,小人才是原告?”那窘迫的男子見他如此說頓時着急了。
“到底誰是原告?”
“我是。。”
“我纔是…”
“都給我閉嘴!”劉楓煩悶的再次拍了拍驚堂木,“你先說,狀告他所謂何事?”
“是,大人!小的在這縣城經營茶葉生意,家底還算豐厚,在此地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些日子,突然出現了一位貌美的小娘子,她三番兩次的來我府上,勾引小的,小的是個正常男人,當然忍受不了,於是就發生了關係,再後來,他就出現了,他要挾我如果不肯給錢就要將這事告知於他人,還要誣陷小的讓小的吃官司,小的只是個商人,不懂這些,還望大人明察,給小的一個公道!”
“大人,他信口雌黃,他滿嘴胡說八道!”
“哦,那你說你要告他什麼?”
“大人,這廝見我娘子貌美,先是用錢想買下我娘子,被我拒絕就強搶,還將我打成重傷,今天反倒誣告我勒索他,實在是天大的冤枉,還請大人還小人一個公道!”
“原來如此,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劉楓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大膽刁民,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在本官面前弄虛作假,你明明貪圖他人錢財,不惜將自己的妻子推入火坑,如此狼心狗肺之人,還敢在本官面前惺惺作態,來人,將此人押解下去,本官要將他發配邊疆!”
“大人,你怎可不仔細調查取證就如此草率的下定結論!草民不服!”
“我管你服不服,本官斷案用不着你來教,給我拖下去,好生照看着,本官要親眼見他上路!”
“是!”於是兩名衙差拖着那男人往堂外走去。
那男人拼命掙扎着,嘴裡罵個不停:“你這狗官,昏官,遲早會遭報應的!”
那經商的胖漢見此事如此簡易便解決了,還沒回過神來,忙跪下道:“大人真是神人也,小的從未見過如此英明神武的大人!”
“是啊!是啊!大人當真斷案入神,雷厲風行啊!真是我輩之楷模!”
“是啊,大人的魄力,下官能學萬分之一就夠用一生了!”衆官員無不吹捧奉承道。
“好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本官乏了,退堂!”劉楓一扔手裡的驚堂木就要往外走。
“大人,這洪水引發難民進城,大人是否要去前去慰問安撫一番?”
“改天吧,今日乏了,要去你自己去吧!”也不等劉知府迴應,便和董志銘一齊走了出去。才發現徐嘉諾也混在門口圍觀的人羣裡,只見他衣着樸素,差點沒認出來,三人對視一眼,裝作不認識的各自離開了。
“大人等等我啊!”劉知府趕緊跟了上去,而其他衆官員滿臉都是奸詐的笑。
當晚,又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宴席,劉知府特意帶着劉楓到了長沙府最有名的聲色場所醉香樓,見劉楓和董志銘興致頗高的樣子,當下更加肯定自己的決斷。自然,州縣的官員都到了場,還有那幾位頗有名望的富豪,衆人喝着酒賞着歌舞,身邊陪着如花似玉的姑娘。而趁此間隙,徐嘉諾潛入了其他幾位官員的府中暗中調查,果然這些人都不乾淨,便暗中掌握了一些端倪。
劉楓和董志銘當晚喝的頗醉,迷迷糊糊的被送回到劉知府的府上,見兩人昏睡在自己的房裡,劉知府召集了幾位官員進了書房,帶全員落座後,開始道:“看來這位欽差大人還真是年少無知啊!老夫還真是高看他了!”
“是啊,經今天這麼一試,這小子的斤兩,大家看的一清二楚了!”
“恩,看來我們只要每天想方設法讓他沉迷在酒色之中,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哈哈哈哈哈哈”衆人輕鬆愉悅的笑了起來。
這一切被躲在屋外的徐嘉諾看的清清楚楚。
“那咱們藏起來的那批米?”
“等送走這兩個瘟神,就拿出來售賣,到時候價格我要翻三倍!”劉知府一臉奸詐的笑。
“那我們就發財了!哈哈哈!”
“恩,好好看着這批貨,別出什麼事情!“
“放心吧,大人,我叫人好好守着呢!再說誰有這麼大能耐!”
“小心點總歸是沒錯的,到時候出了事,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知道了,下官會仔細安排的!”
徐嘉諾心想這羣狗官連畜生都不如,見黎民於水火而置之不理,一心只貪圖自己的享樂,一定要找出這批大米的藏點,然後再結合所有的罪證,將這批人繩之以法,解救萬民於苦難。
於是,他決定暗中跟着這個負責藏米的官員,好趁機找出藏米的地點。
待衆官員散去,出了知府府邸,那官員上了轎子,徐嘉諾便一路小心的跟着,直到到達了那官員的府邸。待那官員進了府邸,徐嘉諾走到大門前一瞧,只見上書着高府。於是偷偷越牆而入,遠遠瞧着那官員並未往自己的臥房走去,而是往花園走去,徐嘉諾頗覺奇怪,此時到此定有蹊蹺。於是更加小心翼翼的跟着,果不其然,經過好幾處隱秘之處,到了一座密室前。密室的門口有官兵在把手,徐嘉諾料定,那批大米定藏在了此處。
於是耐心潛伏在附近的隱秘之處,等那個官員出來,片刻後,那官員揹負着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出了門口,還不忘嚴厲的對那兩位門衛道:“給老爺我守好了,出了事,當心小命不保!”
“是,老爺!”
見那官員離去,徐嘉諾尋思着如何引開這兩個門衛,心想着還是用老辦法吧,於是撿起兩粒石子,投向另一邊的竹林,石子撞到竹竿,發出清脆的聲音,其中一位守門的官兵聞聲趕了過去,徐嘉諾又撿起石子扔向了反方向,剩下的那官兵遲疑了一會,徐嘉諾撿起更大的一塊扔了過去,這下那官兵一下拔出了刀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徐嘉諾見兩人都離開了,便迅速的掠了進去,進入密室後是一條長長的走道,只見燈光昏暗,也瞧不到盡頭,徐嘉諾小心翼翼的往裡繼續走着,到了盡頭,幾間房間出現在眼前,門都上了鎖,徐嘉諾扯了下鎖頭,發現都是精鋼所制,看來必須要偷到鑰匙才行。
於是準備往原路折返出來,突然發現角落石壁有異常,其他石壁都是光禿禿的,而那一塊卻長滿了茂密的樹藤。徐嘉諾走過去,撥開了樹藤見到了一條通往未知的密道。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卻聽見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應該是那兩個守門的官差過來了,於是當機立斷鑽了進去。通道漆黑一片,徐嘉諾摸着洞壁一步一步往外走,直到遠遠瞧見了一點點光點。進密室巡查一番無果後,兩個門衛又退到了門口,這件事他們當然不會跟他們老爺說,因爲換來的只會是責罵。
徐嘉諾順着洞壁出了密道,發現到了郊外。從密道的寬度來看,應該可以偷運糧食出城,這些奸賊果真心思縝密,連退路都想好了。現在基本的罪證都掌握的差不多,但憑他們三人,實施起來恐怕有些難度。於是決定去江西調兵,江西巡撫是張沫的親叔叔,徐嘉諾在震澤的時候是見過的,找他借兵準沒錯。於是又溜回了知府府邸,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劉楓,讓他先穩住衆官員,便前往江西尋求幫助。
劉楓自然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整日拉着這批官員花天酒地,等待徐嘉諾的支援。這天劉楓又帶着一大羣人在街上閒逛,走着走着,董志銘突然一怔,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劉楓不是徐嘉諾的事情恐怕被拆穿。發覺到董志銘的不正常,劉楓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瞧見一個長相頗爲標緻的姑娘,只見她神色謹慎小心,正疑惑着,那姑娘剛好瞧了過來,發現了劉楓一行人,慌忙離去。正要去追趕,被董志銘一把拉住,劉楓剛想要問爲什麼,卻從董志銘的眼中看出了不可以。
於是當下劉楓突然變調說道:“真是無聊,本官累了,這就回府歇息吧!”
其他衆官員紛紛疑惑這欽差又是要唱哪一齣,還真是喜怒無常翻臉跟翻書一樣,沒辦法,衆人又只得跟着他一起剛出門又要往回走。回到府邸,劉楓拉着董志銘將衆人擋在了房門外,見衆官慢慢散去,劉楓便輕聲問道:“剛纔在街上的那位姑娘你認識?”
“也說不上認識,只是曾經見過,只知道她名叫李婉茹,是否真名還待定,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王振的人,而且她認識徐嘉諾!”
“什麼,她認識嘉諾!”
“不錯,而且她武功高強,心狠手辣,若是與這幫狗官串通到一起,事情就不簡單了!”
“那咱們得想個法子,至少拖延到嘉諾回來。”
“這樣,志銘,你不懂武功,就負責擾亂他們,而我負責去會一會這位姑娘!”
“恩,交給我吧!”
於是,劉楓趁衆人不注意,溜出了府邸,而董志銘決定集結這些官員,好讓他們沒有與李婉茹接觸的機會。於是董志銘直奔知府的書房,一腳踹開了門。房內衆人正商議着某事,見董志銘突然闖進來都驚愕的愣在那。董志銘怒氣衝衝的走了進去道:“看來,我這小官在各位大人面前還真是不起眼啊,欽差大人在的時候就當我透明,現在欽差大人不在了就直接無視是吧!”
“大人何出此言吶,下官怎敢無視大人,下官只是以爲大人歇息了不好前去打擾而已!”那劉知府惶恐的站了起來,卑躬屈膝的在董志銘面前說道。
“是麼?”
“是啊,大人威名如雷貫耳,下官們怎敢輕視大人!”其他衆官員也忙解釋道。
“哼,眼下徐大人在此,你們就尚且如此,要是再多了位欽差還有我容身之處麼!”
“大人此話怎講?”
“本官聽說鑑於此次賑災事宜難度頗大,而徐大人經驗尚淺,另密派了一位欽差同來協助!”
“呵呵,那,那不知董大人對此人瞭解多少?”
“本官也只是知道是位女子,其他的一概不知。怎麼,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下官只是怕到時候照顧不周,惹怒了這位大人!”
“哼,你還是顧好你眼前吧!”
“對了,還未請教董大人,徐大人去何處了?”
“怎麼,徐大人去哪還要向諸位交代麼?”
“大人,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是擔心外面治安混亂,難免會有危險。”
“哼,你們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本官餓了,儘快備好酒菜來通知我!”說罷,董志銘便離開了。
衆官員擦了一把冷汗,劉知府先吩咐了下人去準備酒菜,又拉着衆人開始商討對策。
“劉大人,您說這上頭是啥意思?”
“肯定是走漏了什麼風聲,最近大家都小心謹慎一些,切記不要輕舉妄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會栽在這幾個小崽子的手裡!”
“是,大人!”於是衆官員散去,留下了知府陪着董志銘吃飯。
劉楓到了街上四處查巡着李婉茹的蹤跡,但都無果,不過轉念一想,李婉茹既然是王振的人,此番前來肯定會與當地官員接觸,而首要見到人物自然是劉知府,於是悄悄回到了知府府邸附近,暗中監視着。
一直到夜色暗了下來,都未見到李婉茹的蹤跡,正當劉楓百無聊賴準備放棄收工的時候,李婉茹終於出現了。她謹慎的四處瞧了瞧,然後走到牆邊,躍了進去,劉楓見狀忙蒙上面也跟着掠了進去。劉楓快速的移動着,很快就追上了正小心探路的李婉茹,一個飛鏢先扔了過去。李婉茹感覺到了身後冰涼的殺氣,回頭側身躲過,緊接着的是劉楓的拳風,李婉茹以掌架開。兩人交手十幾個回合不分上下,李婉茹抽出了藏在袖間的匕首冷冷問道:“我不管你是誰,現在離開,本姑娘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哼,小姐好大的口氣,我看小姐還是老老實實伏誅,免得弄傷了嬌美的臉蛋就划不來了!”
“哼,不識擡舉!”說罷,李婉茹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了過來。
劉楓也拔出插在腰間的摺扇,兩人再次纏鬥在了一起。兩人交手無果,倒是驚動了府內的官兵。李婉茹見官兵圍了過來,心想壞事就不好了,便不再與劉楓糾纏,趁隙朝府外掠了出去。劉楓也正有此意,甩開官兵消失在夜色中。經這麼一鬧,劉知府當晚便加強了夜間府內的安保和巡查。
劉楓出去換了一身衣服,又大搖大擺的進了知府府邸。見衆人亂作一團,還裝模作樣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哦,是劉大人!剛出了一點點騷亂,不過已經沒事了!”
“哦,是麼?小心些,本官可不想受到打擾!”
“是,小的們一定加緊巡邏,確保大人的周全!“
“恩,去吧!”劉楓也不再與官兵們閒扯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大人!”剛走到臥房門口,身後傳來了劉知府的聲音。
“哦,不知劉大人深夜到此所謂何事?”
“深夜打擾大人休息深感抱歉,不過最近府上頗不太平,還望大人不要外出,若出了閃失,小人擔待不起。”
“是這樣?好吧,你要多加緊巡查,不得有任何閃失,明白了麼?”
“下官明白!”
“那行,退下吧!”劉楓說完又準備進房。
“大人!”
“你還有事?”
“是的,這,不知道大人對朝廷增派一名欽差有何看法?”劉知府遲疑了會還是說道。
“增派一位欽差?”劉楓疑惑的說道,完全不明白這知府在說些什麼。
“是的,大人,其實董大人已經都告訴下官了!”
“董志銘還真是大膽,如此機密要事竟然說了出來,若不念在同鄉一場,本官非得治他的罪不可!”劉楓馬上反應了過來,心底感嘆董志銘的聰明,竟給李婉茹安上個欽差的頭銜,這羣鼠輩不提防她,會輕易相信她纔怪。
“大人莫要怪罪董大人,是下官們的意思!”
“算了,算了,本官也不想追究了。是本官辦事不利,賑災之事毫無進展,朝廷這才另派欽差督辦此事!”
“大人莫要如此說,是下官辦事不利!”
“好了,你明天召集下附近州縣的官員和富賈,本官要議一議這件事。”
“是,下官遵命,大人請好生歇息,下官告退!”
“恩!”於是劉楓轉身推門而入,片刻後待劉知府離去,劉楓再次出門來往董志銘房間走去。輕敲了木門,裡面傳來了董志銘的聲音:“誰啊!?”
“是我,志銘!”
“哦,徐大人請進!”於是劉楓推門而入,進了房間在桌邊坐下,自顧自的倒起了茶,環視了房屋外一週後,壓低聲音對董志銘說道:“志銘,我今天與李婉茹交過手了。”
“怎樣?”
“恩,的確不簡單,我未必能制服她!”
“這麻煩了,她若是與這幫狗官聯合起來,相當棘手啊!”
“放心,你的計策已經生效了,短時間內我估計沒有問題,就等嘉諾回來!”
“恩!”
“明天,我會召集附近的官員談一談,再探一探他們的虛實!”
“好,那明天我們就看看這幫狗官到底有幾斤幾兩!於是劉楓辭別董志銘,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直到午時,劉楓方纔起牀,裝作懶洋洋的樣子到了會客廳,衆官員已經在此等候了一個上午,紛紛焦急萬分,卻又不敢有任何怨言,更不敢去催劉楓起牀,不過衆人心中都想,這還真是一個不靠譜的主,這麼重要的事竟然睡大覺,心底不免有對他不屑了幾分,但表面卻是萬萬不敢表現出來。見劉楓到來,都畢恭畢敬的站起身說道:“徐大人早!”
劉楓懶洋洋的回道:“恩,早!都坐吧。”
“是!”衆人才小心翼翼的坐好。
“那開始吧!”劉楓端正了坐姿開始道:“諸位也知道本官此行的目的,本官也就不多說了,各位看着辦吧!”
“這,。。。。”衆官員和富賈紛紛看向劉知府。
“哦,”劉知府幹笑一聲,頗爲爲難的說道:“大人,您是不知道,早在洪水初發之時,下官早已召集衆人募籌過了,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如今都已經是囊中羞澀,恐怕愛莫能助啊!”
“哦,是麼?真的一點都拿不出了?”
“是啊,大人!”衆人紛紛訴苦連天。
“那你讓本官如何向朝廷交代?莫不是要本官將你這府邸掀個底朝天?”劉楓佯裝生氣的說道。
“大人息怒,大人莫要着急。下官定會絞盡腦子想出辦法以解此次燃眉之急!下官定當肝腦塗地以示下官的衷心!”
“夠了,夠了,本官來此不是聽爾等廢話的,本官只要一個結果就夠,其他一概不管,而且爾等最好將此事儘快解決,不要等到另一位欽差到此還是現在這副模樣,到時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還有,最近本官會經常出門體察民情,沒重要的事不要煩我!”說罷,便出了會客廳朝大門走去。
董志銘看了衆人一眼,也朝自己的臥房走去。劉知府暗中派人跟着劉楓,看看他究竟出去做什麼。這一切當然瞞不過劉楓,就怕他不跟,轉個身就朝醉仙樓走了進去。那下人見劉楓進了醉仙樓,在門口駐足了半柱香的時間也未見他出來,一溜煙的回了府邸報告給劉知府。
聽到這消息,劉知府輕蔑的笑了笑:“果然是個二愣子,看來本官真是高估他了。”
“看來還真是徒有虛表!”其他官員也附和着。
“不過,劉大人,這募款一事如何解決?”
“給他個幾千兩銀子,幾十石糧食打發便是了!這事確實不宜再拖,若是新到的欽差到了,難免多生事端。”
“大人說的有理,你們幾個速去籌備!”於是其他衆官員對那幾個富賈命令道。
“這,,,”那幾個富賈看起來有些不情願。
“怎麼?有何異議?”
“不敢,不敢,大人,小的們這就去辦!”這幾個大人都是比土匪還土匪的主,在此地橫行無忌,商賈們根本不敢得罪,只有允諾道。
“還真是賤骨頭,三天不教訓還要上房揭瓦不知道誰是誰了!”看衆商賈灰溜溜的走了,其中一位官員忍不住還罵了幾句。
“行了,本官懷疑昨晚夜闖我府之人與新到的欽差有必然的憐惜,一般賊匪哪敢自己往官府府邸上撞!你們幾個回去好好守着該守的地,別給我捅婁子!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是,大人!”於是幾人老老實實的回去了。
劉楓見跟蹤的人已經走了,便從醉仙樓走了出來,他決定再去轉轉看看能不能碰到李婉茹。徐嘉諾應該就這兩天該回了,一定不能讓她從中破壞。話說還真是有緣,劉楓在長沙府最大的客棧大堂見到了這位李婉茹姑娘,從上次交手,他心中就料想,李婉茹的性格,如此自負和自認高人一等的人怎會屈居在小地方。劉楓笑了笑,打開摺扇笑眯眯的坐到了李婉茹的身邊。
“你是誰?膽敢坐在本姑娘身邊,不要命了!”李婉茹雙目警惕的怒視着劉楓。
“姑娘生得如此如花似玉,可脾氣卻也暴躁的緊呢!我喜歡!”劉楓輕佻的說道。
“不要臉的登徒子!”李婉茹暴怒伸手就要拔劍。
劉楓見她火了,忙退到幾尺開外,一臉無辜的道:“呀,姑娘,在下仰慕姑娘芳容,姑娘怎如此對在下!”
“哼,如此對你,本姑娘要你的命!”李婉茹拔出劍話不多說直奔劉楓喉部。
劉楓心想這姑娘還真是心狠手辣,話沒幾句就要人命。當下集中精神,運起摺扇抵擋李婉茹的攻擊。
幾個回合下來,李婉茹吃了一驚,沒料到此人武功竟也如此高強,而且有隱隱的熟悉感,卻一時想不起哪見過。
劉楓料定李婉茹身上必定帶着某種信物,方能讓這批狗官相信她是王振的特使,一定要拿到手,而且李婉茹已經開始起疑,時間越久,只怕李婉茹會識破自己就是那晚在知府府邸與她交手之人。於是趁她不備將藏在手中的麪粉灑了出去,李婉茹慌忙後退,罵道:“卑鄙小人!”劉楓輕蔑一笑,一掌攻了過去,李婉茹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只得運氣一掌對了上去。剛一對掌,李婉茹就發現不對,掌心吃痛,用力震開劉楓,收掌一瞧,只見掌心一處黑點,大吃一驚罵道:“你!”
“哈哈,其實剛纔我先灑出去的只不過是尋常的麪粉,而真正的毒藏在我手心裡!”劉楓揚了揚手中的毒針。
“這卑鄙小人,除了使毒欺負我一個弱女子還會什麼?”李婉茹自出生以來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李姑娘莫要生氣,只要你乖乖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然後隨我投案自首,在下可保你一命!”
“你認識我?”李婉茹突然醒悟,“那天晚上,你是官府的人!”
“看來李姑娘還不算太笨!”
“哼,就算你傷了我又如何,想讓我乖乖束手就擒不可能!”
“那在下只能動粗了!”劉楓剛準備動手,卻見到一個孩童哭着從眼前跑過,心中一驚不好。
果然,早在兩人動手的時候,衆食客早已逃得遠遠的,也不知道怎麼落下了這個孩子。李婉茹見如此良機一把扣住那孩童的脖子道:“讓開!不然他馬上會死在你面前!”
劉楓一邊責怪自己大意,一邊朝一邊退去,李婉茹扣着那孩子一步步謹慎的朝屋外退去,到了門口,李婉茹狠毒的一笑一掌集中那孩童的後背,那孩童被震飛朝屋內石柱撞去,劉楓慌忙接住,再看去已不見李婉茹的蹤跡。劉楓嘆息道:“這次不但沒拿到信物,反倒弄巧成拙說不定已經暴露!”感覺時間緊迫,慌忙朝知府府邸走去。
回到府邸,劉楓直奔董志銘臥房,進了門,將剛纔發生的一切告知了董志銘,兩人商議着如何應對解決,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董志銘突覺不妙,此刻已過了晚飯時間,卻無人來通知用膳,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兩人警覺推門而出,發現門外站着大批的官兵,舉着火把,外面一層則箭已上弦,劉知府站在中間一臉黑氣的望着兩人。
“劉大人,你這是何意?”董志銘慍怒道。
“沒有何意?只是想向兩位討個說法!”
“你可知你在做什麼,帶兵包圍欽差寢所可是要造反?”
“哈哈哈哈,欽差,放你孃的屁,騙的老子好苦!我看造反的是兩位吧,假冒欽差,罪當誅九族!”
“什麼假冒?你這話從何聽來!”
“當然是我!”李婉茹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看樣子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你,沒事?”劉楓驚詫的說道。
“哈哈,的確你的毒很特別,是很少見的南疆蠱毒,不過可惜我自小就嚐遍百毒,早已百毒不侵,就算是你的毒,我也只消片刻就能輕鬆解除!”李婉茹猖狂的笑道。
“難怪這麼變態!”劉楓輕蔑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死到臨頭,還大言不讒!”李婉茹氣的臉都紅了。
“給我放箭!”劉知府一聲令下,衆官兵開始放箭。
劉楓見箭雨漫天,恐怕抵擋不了多久,何況董志銘不會武功,太過危險,於是拉着他邊抵擋邊躲回了房內。
劉知府又下令官兵強攻,但劉楓武藝高強,又堵在了門口,衆人一時也攻不進去,就這樣僵持了許久,“前面的衆人退開,給我放火箭!”李婉茹道。
“對對對,放火箭,燒死他們!”
於是一支支火箭點燃了屋子,劉楓心想着下真的糟了,“劉兄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
“我怎麼能扔下你獨自逃生,不行!”
屋內濃煙越來越大,“咱們衝出去拼死一搏,能殺幾個算幾個!”
“恩!”
正當倆個人準備衝出去拼了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喊殺聲,徐嘉諾帶着援兵到了,這下劉知府慌了,形勢驟然逆轉,不消片刻就只剩下劉知府、李婉茹和三五個散兵。李婉茹望着徐嘉諾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乖乖投降吧!本官可以饒爾等一命!”
“徐大人好大的官威,不知大人還記得小女子?”
“當然記得,你利用我害死了林前輩,讓卓前輩後悔一生,這筆賬今天一併討回來!”
“哦,那不知道大人要怎麼討回呢?”李婉茹故意挑釁的說道。
“用你的命!”徐嘉諾話音未落,眼神殺氣外漏,一躍而起,一拳直奔李婉茹心門。
李婉茹微微一笑輕鬆躲開,兩人交手幾個回合,李婉茹始終只守不攻,衆人不解的看着,徐嘉諾更爲惱火,“姐姐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着急的樣子!”李婉茹輕佻的說道。聽聞此話,徐嘉諾理智全無,攻擊也亂了章法,劉楓大叫一聲不好,果然趁着徐嘉諾攻擊的間隙,李婉茹一掌直奔徐嘉諾面門,此刻要施援手因距離太遠已經來不及,而李婉茹的功力,劉楓是領教過的,這一掌要是擊中,徐嘉諾不死也會受重傷。徐嘉諾也絕望的閉上了眼,卻不料這掌竟在徐嘉諾面前幾公分處停了下來,徐嘉諾不作他想一掌擊在李婉茹心口,李婉茹受擊被震飛,劉楓見機拾起地上的長劍從背後一劍貫穿心口。鮮血從李婉茹口中流出,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你就這麼恨我?”
“爲什麼?”徐嘉諾震驚了,他不明白。
“你我各爲其主!”李婉茹吃力的說着,斷斷續續眼看就要不行了,“如果,如果可以選擇,我不要所謂的榮華富貴,也,也不要這一身武功,我,我只願做,做你身邊的那個丫鬟!”說罷,眼淚滑落,李婉茹氣絕身亡。徐嘉諾心理竟感到有一絲疼痛。
這事算是告一段落,出了親自帶領這對兵馬到了知府府邸,其他幾隊分別去了其他衆官的府邸,罪證、賬款、糧食全部一網打盡。安撫好饑民後,三人在城門分別,徐嘉諾、董志銘準備回京覆命,離別時,劉楓神秘的說道:“我們很快會見的!”扔下一頭疑問的兩人瀟灑的消失在視線中。
兩人也踏上了回京的路程。(小說《憶江南煙雨》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