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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不到馬車的蹤跡,兩人才轉身準備回城。這時張沫才意識到自己拉着佑雯的手,慌忙放開連說了好幾句對不起。佑雯並未責怪,只是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然後朝城裡走去。
“累了麼,要不我去安排馬車?”張沫心疼地說道。
“不用了,我想走一會兒。”佑雯搖搖頭回道。
“恩,好吧!我陪你一起。”
“恩!”佑雯點點頭,便和張沫一左一右慢慢地朝城裡走去,珠兒則保持一定距離跟在身後。天氣頗爲晴朗,清風微拂。街上的男男女女皆身着鮮豔的春裝,陽光透過樹葉、屋檐、和小販們搭起的攤棚,碎落到街道上斑駁可見。佑雯的心情還算不錯,一路和珠兒有說有笑地逛着。張沫看着這光景自是十分地開心。
然而這寧逸之中卻暗藏殺機,幾個蒙面人暗中注視着張沫,眼神中透露着兇狠的殺意。張沫察覺到了殺氣,一把拉住了佑雯,將她護在了身後。幾個黑衣人發現張沫警覺後也不再躲藏,在其中一位貌似領頭人物的示意下,衆人都紛紛拔劍躍了出來,將張沫和佑雯團團圍住,街上的行人見此狀紛紛四散而逃,珠兒也被人羣衝開到遠處。這些蒙面人顯然是衝張沫而來,任由那些市民散開。
“那個女人便是張沫的妻子,也不要放過!”其中一位黑衣人惡狠狠地說道。
“是!”其他幾位答應着便準備動手。
張沫並未出現驚慌的神情,而是冷靜地將佑雯護在了身後,眼神裡透着冰冷的殺意。衆黑衣人一擁而上,齊齊攻向張沫,張沫出手迅速、從容,防禦得滴水不漏,絲毫未落下風,帶頭的那個蒙面人見久攻不下,於是心機一變,刀鋒一轉,開始招招攻向佑雯的要害。這下張沫又要護着佑雯,又要防着其他幾人的攻擊,慢慢地開始有些力不從心。領頭的那位看出了破綻,趁着空擋刺向佑雯一劍,張沫見此劍直奔佑雯要害,要隔開已然來不及,於是奮力擋開衆黑衣人的攻擊,並借力向佑雯身前退去,並順勢一把抓住佑雯的手,將她帶出了領頭黑衣人的攻擊範圍。此動作如行雲流水,纔不過眨眼的功夫。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劍已刺進了張沫的小腹,張沫一皺眉右手一揮,劍指截斷了長劍,化掌爲爪直奔領頭黑衣人的脖子。只聽見一聲脆響,在衆黑衣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下,領頭黑衣人被扭斷了脖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張沫轉頭怒目而視,將刺進小腹的劍毫不猶豫地拔了出來,並握在了手中,做出繼續迎戰的姿態。衆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不敢上前,這時遠處傳來了一羣人聚集過來的聲音,原來是珠兒找到了敦儒,並帶着一大隊兵卒趕了過來。
衆黑衣人見勢不妙迅速的散去,敦儒一邊吩咐衆屬下繼續追捕,一邊過來查看張沫傷勢。張沫見衆黑衣人散去,再也強撐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也因失去意識而倒了下去。佑雯被這一連串的事給驚呆了,她還來不及反應,張沫已在她面前滿身是血的倒了下去。他是爲了救她才受了如此重的傷,佑雯默默的流着淚,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在珠兒的攙扶下跟在後面。
敦儒帶着張沫迅速地回了家,大夫已在房內等候了,衆人井然有序地將張沫平放在牀上,便退了出去,只剩下敦儒、珠兒、佑雯和大夫在房裡。大夫有條不紊的包紮着傷口。佑雯則坐在牀頭幫張沫擦着汗。張沫半昏半醒間還念着佑雯的名字,佑雯心中愧疚千分,感動萬分。
在喘了長長一口氣後,大夫抹了抹頭上的汗,站起身來。佑雯也忙起身詢問張沫的病情,大夫松了一口氣道:“還好避開了要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說到這,大夫還一臉後怕的樣子。“夫人不用擔心,張大人身強體壯這點傷,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聽到這,佑雯心中大石才放下,便安排珠兒跟着大夫出去取藥,敦儒也退了出去守在了門口。佑雯幫張沫把被子蓋好,靜靜坐在牀沿望着昏睡過去的張沫陷入了沉思。
而此刻,徐嘉諾剛考完會試,兩人在京城閒逛。天氣晴好,兩人伸着懶腰,散漫地轉悠着。連續幾日的考試讓兩人疲憊不堪。成績的公佈還要幾日之後,趁着這個間隙,兩人可以好好的放鬆放鬆。
“我有個好友就住在附近,不如我們前去看看?反正閒着無事。”董志銘提議道。
“哦,你有京城的朋友?怎麼從未聽你提起過?”
“是少時結識的好友,跟我家是世交,但因一直定居京城所以少有機會會面!所以也未跟你提起。”
“原來如此,好吧,既然都到了京城,沒有理由不去拜訪一下,那走吧!”
“恩!”
於是董志銘領着徐嘉諾往京城東郊走去,找尋了半天,總算找到了大概的位置“許久未到京城,都有些摸不着北了,還好前兩年有陪家父來京城辦事,不然恐怕就真找不着北了。”董志銘自嘲地說道
又在詢問一番後,終於到了一座不小的庭院的門口,招牌上赫赫題着李府二字,門前的石獅上還綁着紅綢緞,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董志銘走上前,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位老者,見到董志銘十分恭敬地說到:“原來是董少爺,好久不見,快請進!”由此可見,董志銘與這個李府內的人的確十分熟悉,連下人都如此的熟知他並恭敬有加。
“原來是李老伯,好久不見!”董志銘禮貌地回道。“那多謝了!”於是董志銘和徐嘉諾跟着老漢走進了李府。
“公子是來找夢深小姐的吧,小姐正在後院的金鯉池,老漢還有事就不帶您過去了。”
“多謝李伯,我自己去找夢深吧!”
“呵呵,那老奴就不打擾了。老奴告退!”於是李老便重新關好門便退下了。
董志銘領着徐嘉諾徑直穿過前廳,繞過內閣,來到後院的花園。途中遇到不少下人,見到董志銘都頗爲尊敬禮貌,可見董志銘確實跟此家的關係確實頗好。徐嘉諾暗自有些驚訝,沒想到董志銘這小子還有這一出。
徐嘉諾環顧四周,只覺這李府頗爲氣派,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只怕是非常有錢的商賈或者就是官宦的府邸。花園假山、亭閣琳列,花木四布,滿園春色和瀰漫的花香。朝遠處望去隱約可見一潭碧波,湖隱在清晨的迷霧裡,隱約可見湖中央上的涼亭,連着的是一吊索橋,在茫茫白霧裡若隱若現如通往仙境的階梯。
兩人走到橋頭,隱約聽見湖中傳來悠揚的琴聲,琴聲空靈婉轉,卻暗訴着相思的苦。正當兩人聽的入迷,琴聲卻突然停止了,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董志銘忙朝湖心的涼亭跑去,徐嘉諾也緊跟其後,快到涼亭的時候,董志銘突然停住了腳步,徐嘉諾在後朝前望去,只見一白衣女子託着腮望着湖面發呆,因有一段距離,看不清模樣,只聞到淡淡的蘭花香味隨着微風一股股的襲來。徐嘉諾望着董志銘一步一步地朝涼亭移去,動作緩慢輕柔,生怕驚擾了佳人一般。直到快要靠近了那名女子,董志銘才輕柔地喊出了兩個字:“深深!”
那女子如遭雷擊一般,驀然回首,望着眼前的董志銘不可置信般的張了張嘴。片刻後,飛奔至董志銘身邊緊緊地抱住了他,兩人相擁而泣,留徐嘉諾在一邊不知所措。
良久,兩人才漸漸分開。董志銘幫那名女子拭去了眼角的淚,才記起一邊的徐嘉諾,忙不好意思地朝徐嘉諾笑了笑,忙向身邊的女子介紹到:“深深,這是我最好的兄弟徐嘉諾。”
“徐哥哥,小女子李夢深這廂有禮了!”李夢深這才發覺有旁人在場,臉上飛上兩朵紅霞,非常不好意思的行禮打招呼。
徐嘉諾這纔看清此女子的長相,明眸皓齒,柳葉眉,如墨的長髮,小小的朱脣飽滿,氣質若蘭,膚白嫩如玉璞,臉頰紅潤如初熟的蘋果。好一個標緻的人兒,徐嘉諾暗自讚歎道。
“小姐有禮了,小生徐嘉諾!”也不忘回禮應道。
李夢深也稍稍打量了徐嘉諾一番,但不敢細看,以前常聽董志銘在跟前提起他,這回算是見到真人了。這位徐公子果然一表人才,謙虛有禮,跟董志銘口中所述倒無太大偏差。
“徐哥哥請坐,珍兒趕緊奉茶!”李夢深忙吩咐一邊的丫鬟,一邊請徐嘉諾坐下。
“多謝!”徐嘉諾又還一禮。
“嘉諾,不必如此拘謹,夢深是自己人。”董志銘在一旁說道。
很久沒見到董志銘這般的開心,如此放開心胸的樣子讓徐嘉諾詫異不已,也顧不得禮節教養了,總不好讓董志銘掃興。於是三人盡情的聊着漫無邊際的話題,從過去的往事到現在,從民生到官場。多半是徐嘉諾和董志銘在聊,而李夢深在一邊安靜地聽着,她幸福地望着董志銘,不時發出爽朗如銀鈴般的笑聲,眼裡滿是柔情和愛意。
正當三人聊得正興起的時候,吊索橋的另一端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還未見到人已聽到渾厚的中年男聲說道:“原來是我董賢侄來了,怎麼也不來看下李伯父?”
聽到這聲音,董志銘臉色驟變,徐嘉諾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只覺頗爲疑惑。等那人走進了一瞧,是個長相儒雅的中年男人,一副讀書人的打扮,手中拿着摺扇,溫柔地笑着。眉宇間卻頗有威嚴之氣。徐嘉諾料定此人必定是這的主人李夢深的父親李建東,忙起身以禮相迎,董志銘雖一臉的不情願,但也站起身來施了一禮。
“爹爹,你來了,女兒正向志銘哥說起你!”李夢深見董志銘的臉色不好看,忙走到李建東身邊拉着他撒嬌,轉移他的注意力。
“哦,你都說你爹爹什麼了?”李建東任夢深拉着在桌邊坐下。
“當然是說爹爹的好啦!”夢深繼續撒嬌道。
“你這丫頭,就會糊弄你爹!”李建東嘴上說着不喜歡的話,但臉上卻是笑開了花,可見頗爲疼愛自己的女兒!
“這位是徐嘉諾,是志銘哥的發小,如今也來京城趕考。”夢深向李建東介紹着。
“哦,你便是徐嘉諾?”李建東好像對徐嘉諾頗感興趣。
“李伯父認得在下?”
“我認得你爹爹徐驚風,當年見你的時候,還不過滿月,和你爹煮酒論詩的日子,現在想起來還是頗爲懷念呢!只可惜天妒英才!”李建東一下彷彿沉浸到了往日的回憶中。
徐嘉諾頗爲激動,這是他第一次從他人口中得知父親的事蹟,忙想向李建東詢問更多的事蹟,卻被李建東以時間過於久遠忘記了爲理由迴避了,徐嘉諾總覺得事情不是如此簡單,但眼下卻也只能是如此了。
“李伯父,我和嘉諾還有事情未處理完,改日再來拜訪!”
董志銘見差不多了,可以告辭了。
“既然你們還有事在身,那我也不留了,改日若有閒暇,一定來府上做客。”李建東也不挽留豪氣地說道。
“爹!”李夢深一把拉住李建東,望着董志銘滿眼的不捨。
李建東並不理會李夢深,只是微笑着等倆個人離開,董志銘又何嘗捨得離開夢深,只可惜形勢所迫,徐嘉諾不好當面說破什麼,只得跟着董志銘出了李府。
出了李府,已是正午時分,兩人在街上找了一家酒家坐下歇息。點了酒菜,董志銘一個勁地喝着悶酒,徐嘉諾一邊勸阻他,一邊詢問想了解事情的真相。
董志銘知道徐嘉諾滿心疑惑,於是又喝了兩杯,開始說道:“我父親與李伯父乃是世交,而且李伯父待我確實不薄,可一旦牽涉到夢深身上時,李伯父的態度就完全轉變了,自他知道我與夢深兩情相悅,就嚴厲禁止我和夢深單獨相處,更不許我提任何與此相關的事情,我一直不明白爲何。”說到這,董志銘難掩失落的表情,又猛灌了幾口烈酒繼續道:“或許是因爲李伯父乃是太子少保,正二品的京官,皇上身邊的紅人,哪是我們這種平民百姓可以高攀的。”董志銘繼續自嘲地喝着酒。
這種心情徐嘉諾又何嘗不懂,同樣的處境竟也發生在自己兄弟的身上,可如此消沉也不是辦法,如今不是已經竭盡全力來趕考,凡事總會有希望的。徐嘉諾如此這般的想着,於是安慰道:“志銘,只要這次能金榜題名,你就可以和夢深在一起了,對自己要有信心!”
“我能做到麼?”董志銘沒有信心地問到,彷彿想從徐嘉諾那得到哪怕一點點希望。
“恩,可以的,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做到的!”徐嘉諾堅定的說到。
董志銘點了點頭,有些歉疚地說道:“一不小心就失態了,還真不像我!哈哈!”
“你這樣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還真嚇到我了,這麼大的事你還真沒透出一點點風聲!虧我還把你當兄弟!”徐嘉諾佯裝生氣地說道。
“我也是怕你擔心,明知道沒辦法解決,所以才隱瞞着不告訴你!”
“越是解決不了的事越應該找我分擔,這纔是兄弟,不是麼?”
“恩,我知道了!下次第一個告訴你!”(小說《憶江南煙雨》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