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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問了好幾聲,才聽見裡面傳來慢慢踱步的聲音。吱的一聲門被打開了,一位滿頭白髮的婦人站在了跟前,徐嘉諾打量着眼前的婦人,只見她衣着素樸,滿頭銀絲,臉色卻奇異的好,紅潤的臉蛋沒有一絲的皺紋倒叫人看不出年紀。徐嘉諾一時不知如何稱呼,便道:“深夜到訪打攪了,請問前輩可認識卓不羣卓神醫?”
“你們幾位看起來不像是身體有恙,找卓不羣作甚?”老婦人打量着徐嘉諾幾人,“前輩也懂醫術?”徐嘉諾有些驚訝的問道。
“只是略懂一點。”
“原來如此,生病的是我大哥,他身中奇毒不宜走動,我們只帶了暗算他的毒針,特來求卓神醫診斷救治。”
“哦,可否讓老身見識見識是何奇毒?”
“當然。”徐嘉諾立馬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層層包裹着的銀針遞給老婦人。
婦人接過針,仔細謹慎的察看着、又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神情嚴肅,皺着眉半響沒出聲,徐嘉諾等着急了問道:“前輩,怎麼樣?”
“老婦也算對天下毒物涉獵不少,可此毒卻從未見過,更別提解毒了。”老婦人搖着頭遺憾的說道。
徐嘉諾衆人也是一臉的失落,“那前輩可知卓神醫在何處?”
“恩。”老婦人點點頭,“但此時已晚,不宜再去驚擾他,諸位還是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去拜訪吧!”
徐嘉諾一想也對,這位卓神醫本來就性情古怪,若是打擾了他休息只怕想求醫就更無望了,便道:“那打擾前輩了!”
“可老婦這隻有三間客房,怎麼安排祝你們自己看着辦吧,老婦乏了,就不陪你們了,還有記住不要亂跑。”老婦人將衆人帶到客房前說道,講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眼神中透出了濃濃殺意。
徐嘉諾疑惑的看着婦人離開,其他幾人在討論着怎麼分配房間,因佑雯是不可能和李婉茹睡一間的,董志銘便提議道:“我和嘉諾一間,你們倆姑娘各一間如何?”徐嘉諾點點頭表示同意。
李婉茹卻道:“怎麼能讓徐公子和你兩個大男人擠一張牀?”
“那你說咋辦?”董志銘有些不高興的反問到。
“董公子和筱小姐各一間,奴婢伺候徐公子一間。”李婉茹羞怯的說道。
“聽到這話,其他三人都目瞪口呆。”
佑雯更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李婉茹,沒想到一個女孩子居然可以這麼直接的說出這種話,面對三人驚訝的目光,李婉茹卻沒有半點怯懦的樣子,反而直接注視着徐嘉諾道:“自從公子買了奴婢,奴婢就是公子的人了,伺候公子是應該的。而且、而且奴婢喜歡上了公子,雖然奴婢不配,但奴婢可以爲公子做任何事。”
徐嘉諾的心情由驚訝轉到尷尬最後到感動,沒想到自己小小的一個舉動這個丫頭居然這麼記着,但自己喜歡的是佑雯,不能耽誤她,於是溫柔地說道:“宛如,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今生不會再去喜歡另一個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至於我買了你件事,我並無此意,我只是想幫你埋葬了你的父親,沒有別的意思。”
“奴婢不在乎,就算只是當個丫鬟也好,只要能跟在公子身邊,做什麼我都願意。”李婉茹看徐嘉諾拒絕了,有些着急了。
“你是個好姑娘,不應該委屈了自己,你還不懂什麼是愛,當你遇到真正的愛時,你就會明白愛不是可以勉強的。”看衆人不再言語,佑雯也遠遠的站着看不出表情,“夜深了,就按志銘所安排的歇息吧!”
佑雯率先推開門走了進去,董志銘和李婉茹也各自進了房間,直到看佑雯關上了門,也沒有看自己一眼。徐嘉諾才失落的進了房間。
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就是不能入睡。心中煩悶異常又帶着些許不安,而董志銘倒睡得踏踏實實的,不一會就鼾聲如雷。不知道又消磨了多久,隱約間聞到一股異香,正要掙扎着起來看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腦袋沉重異常,然後眼皮也重了起來,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一股劇烈的疼痛感讓徐嘉諾從睡夢中驚醒。他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他費力的張開雙眼,看到自己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董志銘和佑雯、宛如也被綁在附近還昏睡着未醒。徐嘉諾輕喚了幾聲幾人的姓名,但均無反應,四周昏暗只有幾束光從一側透進來,看起來這是間密室。
徐嘉諾晃了晃自己沉重的頭,暗自運氣卻發覺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突然遠處吱的一聲木門被打開了,那老婦端着一盆冷水慢騰騰地踱了過來。
“前輩,這是作甚?”徐嘉諾十分不解。
“你倒醒了,也省的我費心神來弄醒你!”老婦人放下手中的盆繼續道:“說吧,找卓不羣做什麼!”
“前輩,我們找卓神醫真的是爲了求醫!”
“還嘴硬!看來不給你們點苦頭吃是不行了。”於是,老婦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了一條鞭子,狠狠抽打着徐嘉諾。
“沒想到前輩竟是個如此不分青紅皁白的人,枉我還對你敬佩有加,原來你早不懷好意!”徐嘉諾忍着痛說道。
“臭小子,還敢胡言亂語!”老婦人抽打的更用力了。直到將徐嘉諾上身的衣物都打出了裂縫,打出了一道道血痕,忽然徐嘉諾脖子上一件東西反光,老婦人停止了抽打,慢慢走過去拿在指尖端詳了起來,原來是一塊墨綠色的玉佩,玉佩雕刻的頗爲奇特,上面有奇怪的紋路,右上角有個沒見過的圖徽,老婦人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大驚失色。連手都開始抖了起來,她放開玉佩慢慢退回剛纔的位置,面對着牆壁思索着什麼,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微微張着,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什麼似的。
徐嘉諾望着她不知緣故,“嘉諾,你沒事吧?”佑雯剛好醒來,看到徐嘉諾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也破碎不堪,還帶着絲絲血跡。
“我沒事,佑雯,你還好吧!”徐嘉諾強忍着劇痛,那個鞭子上肯定塗了其他東西,不然不會這麼鑽心的疼。
“我沒事!”佑雯輕輕的說着。
半晌,老婦人才回過頭來。問道:“你可是姓徐?”
“不錯,你怎麼會知道?”難道是李婉茹與自己的對話被她聽到了?但徐嘉諾驚訝的問到。
“果真是你?”老婦喃喃自語,“真的是你?”
徐嘉諾百思不得其解,看着老婦出了門,直到周圍又變得出奇的安靜。這時董志銘和宛如也醒過來了,昏頭昏腦地問着發生了什麼事,徐嘉諾也不想做過多的解釋,只是大概描述了現在的情況,他擔心的看着佑雯,眼裡盡是溫柔和疼惜,佑雯察覺到了徐嘉諾的擔憂,微笑着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漸漸聽到外面傳來兩人爭論的聲音,門被推開,兩個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老婦帶着一個老者走了進來,藉着光只見這位老者雖衣着素雅,但氣宇軒昂,眉目間霸氣十足。在老婦的指引下,老者徑直走到了徐嘉諾面前,拿起了他胸前的玉佩,仔細的研究了起來。佑雯和宛如竟對視了一眼疑惑地看着老者,董志銘眼中卻閃過一絲的驚奇和一抹淡淡的殺意。但很快又恢復平靜,淡淡地看着徐嘉諾。
“這玉佩你從何處得來的?”老者輕描淡寫的問着,但話中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
“這玉佩是祖上傳下的,此玉佩莫非有何玄機?”徐嘉諾反問到,爲何兩人見了這玉佩都有如此驚訝的反應。
“我們當然知道,這玉佩乃是前。。。。”老婦人激動地說着。但是老者打斷了他的話,“這玉佩,我師妹林昭雪以前也有過一塊,是她以前的相公留下的,對她頗爲重要,所以才這般驚訝。”
“我什麼時候。。”林昭雪還想解釋卻被卓不羣一個嚴厲的眼神給壓制下去了。
“還不給幾位鬆綁。”於是林昭雪忙給幾位鬆了綁,董志銘和佑雯攙扶着徐嘉諾。“幾位,真是抱歉,我這師妹太過莽撞,以爲又是哪來的賊匪想加害老夫,故纔對幾位這般。幾位多多包涵!”
“前輩就是神醫卓不羣?”
“不錯,正是老夫!”
“原來是這樣,前輩言重了。我們來此是爲了我大哥的傷,還請前輩救治!”
“徐公子先去歇息,這傷恐怕不止皮肉傷這般簡單,我師妹是用毒好手,讓老夫儘快爲你診治爲好。至於你大哥的傷,我們從長計議!”說完卓不羣還瞪了林昭雪一眼。
回了房扶着徐嘉諾躺好後,老者立馬替徐嘉諾察看了傷勢,“還好我師妹也算手下留情,只是想試探試探你們,只是些增加疼痛感的藥物沒有大礙。”
衆人均是鬆了一口氣,徐嘉諾確是哭笑不得,這疼痛真不是開玩笑的,被這老頭輕描淡寫的掠過去了。自己就差點沒哭出來了。
“前輩可有止疼的藥物,我看嘉諾他好像很不舒服。”佑雯擔心的問到。
“恩,我這就去取。”卓不羣說完便轉身和林昭雪出了房間。
“還是佑雯好,有這句話比吃啥止痛藥都強,要是她一直這麼在乎自己,就算多疼幾次也沒關係。”徐嘉諾心想着,臉上是傻傻的笑容。
董志銘和李婉茹各懷心事,坐在桌邊一聲不吭。而佑雯打了一盆水坐在牀邊,擰了汗巾默默的替徐嘉諾擦着汗。徐嘉諾含着笑溫柔地看着佑雯,灼熱的目光讓佑雯有些害羞了起來,正好擦到手掌的位置時,徐嘉諾拉住了佑雯的手,佑雯使勁的掙脫着,嘟着嘴嗔怒地望着他,徐嘉諾也全然不理,緊緊地握着,直直的看着她。沒辦法掙不開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驚擾到旁人,只得讓他抓着,就當是給他受傷的一點點安慰吧。佑雯這般想着,又開始幫他擦着額頭。這時董志銘和李婉茹也回過神來。兩人靜靜地坐在桌邊喝着茶,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竟有一絲奇怪的光閃過。但只一瞬間,就跟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卓不羣推門而入,手中拿了兩個白色大小不一的小瓷瓶。他徑直走到牀邊,將其中一個瓶口較小遞給佑雯道:“這個內服,一次兩粒。有助於傷口快速的復原。”佑雯接過小瓶,卓不羣又將另一個瓶子遞了過來“這個外敷,可以消炎止痛。”佑雯也一併接過。“好了,給他服了藥就讓他好好休息吧,老夫先行離開了,有事找我穿過前面的竹林就到了。讓我林師妹帶信也行!”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董志銘倒了一杯茶遞給了佑雯道:“好好照顧他,我出去透透氣。”轉頭望了李婉茹一眼,便出了門。倒也奇怪,李婉茹一句話都沒說便也跟着出去了。佑雯也不管這些,取了藥給徐嘉諾服下,又輕輕給他解開了衣衫,慢慢塗着藥膏。
徐嘉諾咬着牙,頭上都是汗。但臉上卻帶着滿滿的笑意。看着皮開肉綻的徐嘉諾,佑雯由起初的害羞變成了心疼,眼中也泛起了淚光。
徐嘉諾溫柔地安慰道:“傻瓜,沒事了。真不疼,好多了。”
“你纔是傻瓜!”佑雯掙開了徐嘉諾擦去眼角即將溢出的淚嗔罵道。“都打成這樣了還說不疼!”
“好好好,我是傻瓜!”徐嘉諾深情的看着佑雯,彷彿永遠也看不完似的。
“呵呵,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是傻瓜的。”佑雯破涕爲笑。
“在你面前我願意做一個傻瓜,做你一個人的傻瓜。”
佑雯突然不敢直視徐嘉諾那灼熱的目光,她害怕了,她猶豫了。
徐嘉諾有些失落,沒錯,自己與她之間的溝壑不是一朝一夕能填平的。他暗下決心,這件事完結後回家一定日夜苦讀,成敗就在三月的科舉。
“你好好休息吧!我、我先回房了。“佑雯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疏遠和冷淡。
徐嘉諾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輕輕地點點頭,然後看着她走出房間關上了門。就在出門的那一刻,再也壓制不住眼中的淚,佑雯掩面跑回了自己的房中,趴在牀上嚶嚶的哭了起來。這一切都被卓不羣的師妹林昭雪看在眼中,她搖了搖頭嘆道“又是一對癡男怨女!唉!”
就這樣直到晚飯時分,佑雯也沒有出門,徐嘉諾也安靜的躺在房裡休息,而董志銘呆呆地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看着花圃發着呆,李婉茹不知所蹤。(小說《憶江南煙雨》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衆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