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手一動,又要出手。就在這時,司馬衝突然往前一竄,一隻手已經握在了女子握着羽扇的手上。紅衣女子一驚,正要掙扎,就覺得手掌一痛,險些掉下淚來。她的手被司馬衝的手用力一捏,腕骨差點被捏碎。那把羽扇輕輕巧巧地落到了司馬衝手裡。
紅衣女子目中淚光閃閃,倒退一步又要取出別的東西。卻聽到眼前的男子低聲道:“別亂動了。再出手,我就殺了你。”聲音很平靜,卻帶着不由置疑的味道。
紅衣女子顫聲道:“你……你……”
司馬衝道:“廢話少說。脫。”說着,指了指紅衣女子身上的長袍。
紅衣女子一驚,滿臉驚懼地看着司馬衝。這男人說什麼?脫?脫衣服?
司馬衝皺眉道:“怎麼,聽不懂?我不過叫你脫衣服,又不是要你命。你若不脫,我就自己動手扒。”
紅衣女子雖然更加驚懼,她一咬嘴脣,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掉落,但是她的手已經顫抖地伸出,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女人在遇見不可抵抗的事情時通常都會認命,無論是漂亮的女人還是醜陋的女人都一樣。
司馬衝一見這女子的眼淚,頓時覺得頭疼,像許多男人一樣,司馬衝也見不得女人哭。他心中嘀咕。不就一件衣服麼?雖然自己強橫了一點。也不至於哭成這樣啊。司馬衝當即把臉別了過去道:“得了。別哭。衣服不要了。”說着,把手中抓着的紅色羽扇女子丟了過去。道:“扇子也還你。”
“呼!”一件大紅袍被女子扔了過來。還帶着女子的體溫和淡淡的香氣。司馬衝一愣,倒也沒客氣。把衣服套在了身上。此時他的心中也很委屈,你以爲我想穿女人的衣服呢?這是要倒黴的。將身上這長袍拉了拉,司馬衝擡頭道:“你……”
司馬衝只說了一個字就沒有說下去。他被眼前的情形驚得目瞪口呆,到了嘴邊的話嘎然而止。那紅衣女子此時已經全身赤裸地跪在地上,她目中含淚,身下還有她脫下的衣物,外衣、腰帶、香囊、內衣……
紅衣女子肌膚賽雪,一頭青絲散落在背後和胸前,襯得黑髮更黑,肌膚更白。她微微低下的頭,隱隱含着淚水的眼眸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好好安慰一番。她雙手抱住肩膀此時正輕輕發抖,她的腰肢盈盈一握,那一段光潔的小腿如同象牙雕刻,她……
司馬衝搖了搖頭。他發現了三件事。第一。這個女子很漂亮。第二,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壞事。第三,女子會錯了他的意。
強壓住了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慾望,司馬衝乾嚥了口唾沫咳嗽一聲道:“你……你在幹什麼。”他這話實在問的不高明。
女子低聲道:“幹什麼……不是你讓我脫衣服麼。”她的聲音很低,還帶着淡淡的哀怨。
司馬衝又咳嗽了一聲道:“我只要一件外袍就夠了。你不是看到了,我沒穿衣服。”
女子一怔,過了一會猛然擡頭怒道:“你TM怎麼不早說!”她的臉因爲憤怒和羞愧漲得通紅,紅得要滴出血來。
司馬衝正看着手中的地圖。他現在已經經過了大半的路程了,前面還是有許多資源點。司馬衝不禁鬱悶,爲什麼葛衝就相信他能把東西送到?這一路的驚險,就是開一隊人馬護送也未必能安全到達。將地圖一收,司馬衝看了看遠處連綿的山脈,決定繞道。
山脈靈氣濃郁,因爲在山脈之中有一處靈石礦。這是修士最重視的資源,爭奪自然非常激烈。司馬衝突發奇想,如果能當個礦工,天天在裡面挖礦,不是可以免費吸納靈氣了?以後一定要找機會試試。
山脈的另外一側是海洋,司馬衝就從這一面繞道。走在碎石沙灘上,不遠處是成片成片的黑色雕石,雕石周圍滿是水草。如今已經是夏末,司馬衝居然在海邊發現了一羣猴子。這些猴子全部都立在岸邊注視着海浪。司馬衝很奇怪,這些猴子莫非正詩興大發,感慨造物神奇?他不禁停下了腳步。
嘩嘩,嘩嘩。潮水退去。本來或蹲或站的猴子突然動了,它們一窩蜂一般朝退潮之後露出的淺灘衝去,在水藻和雕石之間尋找起來,各種海味,螃蟹、貝殼、還有魚卵被他們撈起來送到嘴裡。司馬衝笑了,原來是一羣吃海味的猴子。
繼續朝前走。司馬衝不自覺地想起了遠處的靈石礦。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人佔領,有沒有人在爭奪,或者可以渾水摸魚?念頭一冒出,司馬衝趕緊把最後一個想法甩出腦外,靈石礦可不是他可以去渾水摸魚的地方,何況靈石也有高中低,這一座靈礦只是低級礦脈,靈石都咬合在岩石裡,可不是這麼容易弄到的。
從天上自然不行,肯定要被發現。從地面也有些風險。如果是從山脈的一
側偷偷打通地道,只要連通了礦脈,倒可以從裡向外,將礦脈守衛的修士殺個措手不及。司馬衝還是忍不住去想靈石礦脈,還拿出了方案。
司馬衝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就在他自嘲地笑着的時候。司馬衝突然看到了遠處的一個大洞。很大的洞。洞口有兩丈高,修士就算飛掠進去也完全沒有問題,而洞口四壁切削的痕跡非常明顯,顯然是人工開鑿的大洞。
司馬衝笑不出了。不會真的有人偷偷打了個洞,想去偷襲守衛礦脈的修士吧?從這裡直線打通到礦點雖然有幾百裡,但是這些只是普通岩石,修士切削起來不會太費力。司馬衝朝四周看了看,沒有人。是都進去了,還是沒有正式出發?司馬衝不知道。但是他卻小心起來,在這裡被人發現絕對會被羣攻,而且是毫不猶豫,不由分說。
在樹叢中等了半個時辰,並沒有什麼動靜。司馬衝這纔開始動,他慢慢從藏身處走了出來繼續往前。在經過大洞時,司馬衝遲疑了一下,他在想要不要進去看看。守衛的修士應該不會集中在礦點,而會分散在礦點周圍。偷襲的修士卻是集中在一起行動的。這樣一來,偷襲方的勝算更大一些。但是防守一方應該也會想到有人另開通道的法子。勝負的真正決定因素就是誰先佔得先機,是防守修士先發現地道,還是偷襲方先把人員輸送出來。
司馬衝猛然朝天空掠起。因爲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可能讓這個入口毫無防備。偷襲修士如此,防守修士也會在被攻擊的第一時間開始查找。他這般地小心,還是落了套。
“哼。看出來了?我還想等他靠近給他一擊的。”一個有些吃驚又略帶讚賞的聲音傳出。然後在大洞口處的一塊巨大的岩石慢慢變成了人形,浮現出了色彩。那岩石居然是一個人幻化而成的。
“別廢話了,趕緊出手吧。不能讓他走漏風聲。”一個聲音道,接着,周圍的天空浮現出了十幾道人影。司馬衝掠出去的身影砰地一聲,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塊透明的光幕之上,被反彈了回來。
司馬衝落到地面,看着周圍的十幾人心直往下沉。果然有人守衛,而且這修爲都是築基後期,有幾人的氣息已經隱隱有突破的跡象,是準結丹修士。他就知道,這麼大,這麼明顯的一個洞絕對不會毫無防備的。
“吳老六,你好好地堵在洞口,別讓他趁機竄進去。”一名面色蒼白的修士說道,他一幅病容,說話有氣無力,說完之後還咳嗽兩聲。司馬衝卻不敢把他當成病貓,他是氣息最強的一人。不過他的話也提醒了司馬衝,司馬衝心中一嘆,得了,竄進去吧。在外面絕對會死。想到這,司馬衝身形一閃,就閃到了那之前化作岩石,被稱爲吳老六的修士身後。
“哦。是風遁術。”滿面病容的修士目中精光一閃驚異道。各類遁術法訣難覓,而且修煉也有限制,不光是天資,還要看契合度。風系法訣本來就少有人修煉,何況風遁。吳老六吃了一驚,連忙身上靈光一漲,先將護體光照催發到極致再說。
“砰!”司馬衝一下竄到洞穴口,卻被撞得頭暈目眩。這洞口分明是在陣法之外,根本不是生路。原來滿面病容的修士正是要引他上當。就在這時,無數道青色的光絲從四面八方激射而出,纏繞在了司馬衝的四肢上。司馬衝立刻像落入蛛網的小蟲,再也動彈不得了。
吳老六此時已經發覺司馬衝不是攻擊自己,而是想竄入洞口。立刻獰笑着轉過身,舉起石鉢一般大的拳頭,朝司馬衝臉上轟了過去。其他人並沒有上前幫忙,他們只需要主持陣法纏住此人,由吳老六負責攻擊就夠了。
“砰!”的一聲,司馬沖鼻血長流。司馬衝咬了咬喝道:“大王!大王!”
吳老六不明所以。不過他的拳頭可一點都沒停,又是四五拳擊出,把司馬衝打得彎下了腰,縮成了個蝦米。“大王!大王!”
吳老六讚道:“好硬的身子。換成普通人捱了我幾拳早就成肉醬了。不過你叫什麼大王?我不是大王。”
司馬衝叫的自然不是吳老六,他叫的是金眼雕。
“大王!大王!”又叫了數聲。
金眼雕終於從靈獸袋內飛了出來道:“鬼嚷什麼?大王我還沒睡夠呢。”不過它這話一出口,立刻愣住了,十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此時正盯着它。金眼雕立刻飛到了司馬衝身後道:“司馬衝你這倒黴鬼,怎麼又惹出了麻煩?”
司馬衝笑了笑道:“嘿嘿,不光我倒黴。你很快也要倒黴了。”說了這一句,司馬衝低頭嘔出了一口鮮血,趁機嘴脣微動:“大王,我身後的大洞有壁罩,你破得開沒有?”
金眼雕立刻搖頭。
司馬衝繼續道:“好,那
你替我纏住這大傢伙一會。”“砰!”又一拳打在了司馬衝的小腹上,卻沒有打斷他的低聲密語。司馬衝此時已經看出,周圍的十幾人都要主持陣法,真正能出手的只有這大漢。他只要能打破後面的壁罩就有機會衝到洞穴內。
司馬衝突然擡頭笑了笑,身上浮現出了一層花紋。由於他穿着衣服,只有手和臉上的花紋能看到。剛纔他一直隱忍,並逼出了些鮮血,就是想讓這些人錯誤估計自己身體的強度。此時將魔紋完全激活,司馬衝用力一掙,就掙脫了那些絲線,轉身朝洞穴口舉拳就轟。
吳老六吃了一驚,他本以爲眼前之人已經被他打得五勞七傷只剩半條命,哪知一轉身氣勢就變得,變的暴虐強橫,如同一隻野獸。吃驚之餘,吳老六立刻舉起拳頭朝司馬衝的後背擊去。卻見剛纔那隻金色小鳥突然朝他面門撲了過來,夾帶着一股金風。
吳老六立刻後退了一步,側頭閃避。周圍的修士對這變故有些吃驚,不過立刻打出法訣,無數道青色的光絲再次出現,纏繞在了司馬衝身上。司馬衝毫不閃避,任由青色的光絲纏上,依然是一拳一拳的轟出。
衆人這才大吃一驚,這種光絲束縛的力道之大,就算普通的結丹修士被纏繞上也絕對無法正常行動了,眼前之人居然視若無物。若早知這人身體強悍,他們也不去佈置什麼陣法,直接一哄而上了,如今此人如此接近洞口,若再撤去陣法攻擊,必然會讓他趁機跑到洞穴中去。
吳老六的身體很強悍,但是金眼雕更靈活。一人一鳥鬥在一起短時間是難分勝負了。衆人都看向爲首的病容修士。滿面病容的修士嘆了一聲道:“我們在這鬧,動靜太大。還是一起出手吧。都看我的動作。”說着,病容修士的手往回一收,衆人齊齊一收。
司馬沖和金眼雕都注意着周圍的動靜。見衆人齊齊一收手。金眼雕立刻撇下了吳老六,朝司馬衝那邊掠了過去。司馬衝更是立刻就想往前撞,但是隨着衆人這一收,身上那些青色的光絲卻傳來了一股大力,大到連司馬衝都無法抗拒,身子頓時被往後一帶,倒退了有丈許。
青色光絲只是最後發了一次力就消失了,但是那滿面病容的修士已經擋在了司馬衝面前的洞穴之中,他身前還有一面比桌面還大的銀色圓盾,幾乎把洞穴完全堵住了。而司馬衝的身後已經傳來了法術波動和法器的破空聲。
司馬衝目中決然之色一閃,腳下一動,身子就猛朝着堵在洞穴中的銀色圓盾撞了上去。此時飛近的金眼雕吃了一愣,不過還是跟在了司馬衝身後,它可不敢接後面那堆法術和法器。
司馬衝在撞過去的同時,背後展現出了一對黑色羽翼。“砰!”一聲巨響,滿面病容的修士嘴角一揚,露出一絲冷笑:“自尋死路。”當即就要祭出法器攻擊司馬衝。但是一股大力從銀盾傳來,“撲!”一口鮮血從病容修士口中噴出。他被銀盾壓着往後倒退。
好大的力氣!病容修士面現驚容。“嘡!嘡!嘡!”如同在敲鑼。司馬衝的拳頭一拳一拳地轟在面前的銀盾上。司馬衝的身後,那十幾名修士也追入了洞穴,他們的法術法器自然也毫不客氣地朝司馬衝打去,不過一大半都打在了病容修士的銀盾上,只有少部分能擊中司馬衝。
滿面病容的修士苦不堪言,他現在是進退兩難,若是出手攻擊,眼前有銀盾擋着,對手又身法靈活,放這人過去他又沒這膽量,這是嚴重失職。他覺得自己真是自討苦吃,好端端地祭什麼盾牌,若是當時在此人沒近身前就直接出手攻擊,什麼都解決了。
啪。隨着重重一擊,盾牌四分五裂。司馬衝出現在了病容修士的眼中。病容修士看到了一張佈滿花紋的臉。雖然依然是人的五官,卻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他的背後還有一對漆黑的翼翅。
“砰!”一隻黑色的拳頭打在了病容修士的護體光罩上。然後是第二拳,第三拳。護體光罩可沒有銀盾那麼結實。病容修士只有死死地用雙手抵住光罩不住地補充法力以防光罩破裂,如今他想放這人過去也不能了,對方一點罷手的意思都沒有。
“噗噗”病容修士噴出了數口鮮血,終於再也支持不住,被司馬衝一拳轟散了護體光罩。“撲。”司馬衝的拳頭打進了病容修士的胸口,將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打滅。司馬衝把手一抽,另外一隻手扯下了一隻儲物袋。一直追在司馬衝身後的修士不約而同地放慢了速度。病容修士給他們上了非常生動的一課,不要和那個怪物靠太近。
突然其中一人道:“我們回去。”
立刻有人吃驚道:“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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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