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深淵之地出來,與古猿告辭離去,在山脈之中走幾步路,就出現四位雲嵐宗的弟子,突然出現,攔截住了牧塵的去路。
接着,臉上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這不是牧塵嗎?真是山水有相逢,沒想到與我們四個撞上了!”
四人臉色都是冷冷的看着牧塵,眼神之中全是玩味,不給牧塵一點好臉色看。
在這一級新生外門弟子之中,就數牧塵最不合羣,對待任何人都是一股漠然的態度,他們自然不會與牧塵攀交。
他們四位,在外門弟子之中,實力排在前二十之中,因此,總是挑選落單好欺負的雲嵐宗新生弟子,進行敲詐勒索,要給他們支付一定的靈石來,充當保護費。
否則,對方不僅不能庇佑於他們的保護之下,還得遭受一頓毒打,打到肯支付靈石爲止,而且在收取第二次保護費時,是第一次的兩倍不止。
這一個月中,很多實力較弱的外門弟子,爲了相安無事,從宗門發放給自己的月俸祿之中抽出一定數量的靈石來,上繳給他們,以保平安。
但也有一些強硬的外門弟子,不願意稀裡糊塗的將自身的靈石送出去,沒了靈石俸祿的話,他們就不能在宗門的交易所兌換修煉資源,他們覺得這四人收取保護費完全是無賴之舉,極力反對。
但是這些具有反抗精神的外門修士,並沒有得到什麼好下場,落單的時候,被這四人團團圍住,進行一場毒打,逼迫交出靈石來,就這樣,這些反抗的外門弟子直接癱軟,不得不爲之折服。
這種行爲,在市井之中被稱爲打劫搶劫之舉,但是到了雲嵐宗後,在外門新老弟子、教員幹事的口中,就成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與切磋無異,同吃水喝茶不差,是一件極爲正常的事。
如今,他們將矛頭指向落單的牧塵,想要敲竹槓,從牧塵身上剝削一點油水來。
他們道:“牧塵,借點靈石給哥幾個撐一段時間,等待下個月宗門月俸發放下來之時,再還給你!”
他們嘴上雖是這麼說,心中卻絲毫沒有歸還靈石的想法,他們口中的借,其實就是搶,只是用了一個聽起來稍微文雅點的詞罷了。
牧塵自然知道眼前這四位的品行,將自身的靈石借出去的話,有借無還,肉包子打狗罷了。
他沉下臉色,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四人道:“靈石沒有,命倒是有一條,諸位想要借去嗎?”
那四人聞言,臉色登時一冷,眼中射出一道殺意,磨刀霍霍,真的想要出手了。
他們四人,分別是王山、王水、王林、王洞,皆是來自同一個世家,修習的功法手段強橫,力氣可提舉萬鈞巨物。
爲首的王山道:“牧塵,不要不識擡舉,別以爲我們真的不敢對你出手,外門幹事都被我們打點過,我們就算把你當場弄成癱瘓,也沒有人會怪罪下來的。”
王水道:“大山,給這渾小子廢什麼話,直接打到他服,搜身即可。”
王林接着道:“外門弟子之中,我就沒有見過多少硬骨頭,三拳兩腳打下去,他們自然會把靈石雙手奉上!”
聞言,牧塵無奈的搖搖頭,看着眼前的四人冷笑道:“雲嵐宗中,你們若是以爲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的話,那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你們父母沒把你們教育好,我不介意代替你們父母,行使一下老父親的權利。”
一邊的王洞聽到牧塵這麼說,登時就坐不住了,對着牧塵罵罵咧咧的說道:“敢自稱我們四人的老子,老子現在廢了你那張嘴!”
王洞瞬間出手,氣沉丹田,調轉體內真元流轉,往雙拳處匯聚,之後,兩個拳頭迅速暴漲,變得如同成年人頭顱那般大小,且堅硬如磐石,其上有符文閃爍,蘊含強大的能量波動。
王洞揮動石拳朝着牧塵砸來,身邊有強大的罡氣護體,捲起一陣勁風,讓人爲之駭人。
其餘的王姓三人見狀,心中閃過得意之色,王洞實力雖在他們三人之下,但是性子最急切,脾氣最暴戾,他要是出手的話,對面的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王洞的石拳剎那間已近身,但是牧塵並不慌忙,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他現在的境界乃築基大圓滿境界,精神力和反應力超常,看着王洞的動作就像是慢放一般,可以輕輕鬆鬆的避開。
石拳彷彿在下一刻就要砸到牧塵的頭上,將牧塵打破頭,直直地栽落,但是隻在剎那間,牧塵就滑出數米遠,遠遠的避開了王洞。
王洞見擊出的石拳落空,心中是又急又氣,罵罵咧咧的道:“兔崽子,你跑什麼跑!”
牧塵卻沒有答他的話,而是冷哼一聲,直接出手反擊,擊出虛空大印記,朝着王洞鎮壓而去。
王洞絲毫不懼,看着虛空大印記輕飄飄的飛過來,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沒有,便揶揄道:“就這點伎倆,也敢使出來現眼,老子直接給你擊碎了。”
說完,王洞整個人便蹬地而起,揮動鐵拳,朝着牧塵擊出的虛空大印記擊打而去,想要憑藉自身的強橫力道,將這些印記擊碎。
鏗鏘!
石拳與虛空大印記相接觸,天邊爆發出一聲轟鳴,引發大震動,周圍的通天古樹因震盪波樹葉紛紛掉落,珍稀生物拔足狂奔,脫離這個地方。
王洞萬萬沒有想到,牧塵擊出的虛空大印記竟然強橫到這個地步,就連自己也難以招架住,自己使用秘術而得以加強的石拳,也在崩壞,露出絲絲血痕,有鮮血從其中淌落,看上去實屬瘮人。
但是他不願意認輸,不相信自己就這麼敗在牧塵手下,依然還在硬憾,強行提起最後一口精氣,將丹田之中剩餘的真元朝着自己的一雙拳聚去,想要強行將虛空大印記擊碎。
這時候,就連在一旁觀戰剩餘三位王姓弟子,也隱隱約約覺察到了不對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