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未取走,身上卻被劍刺中。
東方玉陰冷的看着他,好像要把他活吞。
身上的疼痛是小事,可是心裡的疼痛無法癒合。
一切都怪自己太幼稚,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怎麼可能信之!
明明可以打敗他,卻放過了他。
現在卻進入了東方玉的圈套。
老謀深慮,怪自己沒有聽黃藥師的話。
可能他早就預料到,自己會回來取劍。
顧不得血在滴,他準備逃離。
沒有命,以後怎麼報仇。
何況東方玉手裡還有幾個人質。
他更有自知之明。
自己手中無劍,必定不是他對手。
原來自己被他牽着鼻子走。
不愧爲**湖。
“慢!”
東方玉喝道。
邁出去的腳步,縮了回來。
沙沙沙--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哈哈哈--
一陣熟悉的笑聲飄過來。
東方白來了。
更驚歎的是,司馬懿被東方白押過來,好像受傷。
“二哥,怎麼是你?”
“三弟,我......”
沒有偷走劍,反而被抓起來,司馬懿感覺不好意思。
“三弟,你不可能不顧及二哥的生命吧!”
東方白陰陽怪氣的盯着熊銘。
看他囂張的樣子,熊銘很想過去打爛他的嘴。
一直以爲司馬懿在睡覺,怎麼出現在這裡!
原來他比自己先到,不會也是來拿劍的吧!
熊銘突然想到司馬懿之前說的話,怪怪的,原來早就料到會出事。
“他爲你偷劍,看來你們兄弟情深。”
東方玉取下劍,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
熊銘很想從他手裡奪過日月火龍劍,無奈自己不僅是受傷,而且無劍,根本打不過東方玉。
“二哥,是我連累你了。”
熊銘含着眼淚看着司馬懿。
這輩子能夠和他做兄弟,是他熊銘最榮幸的事情。
可惜,那個東方白只是騙他們感情。
當初逍遙子一直認爲看不透他,經常叮嚀小心此人。
無奈被東方白矇蔽了,現在他卻是要他們性命的人。
人心是看不見的,需要用心體會。
怪自己有眼無珠,認了一個狼心狗肺的大哥。
“三弟,二弟,怪你們自己,幹嘛要來京城管閒事。”
東方白冷笑,一拳打在司馬懿臉上。
“東方白,你混賬!”
熊銘惱怒的瞪着他。
“我們來京城,就是要來收拾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人。”
司馬懿怒視着他。
“東方白,只要我熊銘活着,總有一天,會把你們父子千刀萬剮。”
“熊銘,你也給我記住,我東方白一定會讓你們活得生不如死。”
“哈哈哈!不愧爲我東方玉的好兒子,說得好!”
東方玉雙手鼓掌,眼裡露出勝利的笑容。
啪啪啪!
東方白又給司馬懿幾耳光。
“好兒子,繼續!”
東方白又是拳打腳踢。
司馬懿早就是傷痕累累。
“東方白,你不是東西!”
熊銘惱怒的看着父子倆,很想揍死他們。
可是司馬懿在他們手裡,握着的拳頭又放下了。
如果當初不是相信東方玉的話,早就把他殺死了。
今天怎麼可能被動,司馬懿也不可能落在他們手裡。
自己更不會受傷。
現在沒有機會了。
被東方玉耍得團團轉,弄兩個假的矇騙說是父母。
司馬懿現在也被他們抓了,怎麼辦!
“我是人,怎麼是東西呢!”
東方白眼裡露出一絲邪惡的冷笑。
“你們放了他,我跟你們走。”
熊銘仇視着東方玉。
“三弟,快走。”
司馬懿喊叫,眼裡露出一絲絕望。
熊銘絕對不能被抓,那樣,他們大家都完了。
如果熊銘逃脫,說不定會有辦法救走他們。
因爲他的機智也無人能比。
“統統留下。”
東方玉縱身一躍,人劍飛向熊銘。
“快跑!”
司馬懿一把抱住東方玉的腿。
“二哥!”
熊銘的眼淚嘩嘩滾落出來,看見東方白的拳頭又揍向司馬懿。
他的心就像被萬箭刺透。
“跑!”
司馬懿拼勁力氣喊叫。
嗖!
一聲輕響,熊銘消失了。
此刻,熊銘明白,必須活着。
不是大家被抓,就只能等死。
養父養母的仇還未報,怎能就這樣死呢!
而且自己的身世還沒有弄清楚。
到底是皇上、皇后,還是其他人!
想知道真相,想要報仇,得活着!
只有活着,纔有希望!
目前終歸是無能爲力。
救不了司馬懿,更救不了其他幾個人。
東方玉手裡,人質越多,對自己越不利。
再不逃脫,一點機會都沒有。
如果逃脫,還可以回來救他們。
鏘!
東方玉的劍刺了一個空。
“找死!”
東方玉惱羞成怒,回頭就踢了司馬懿一腳,頓時疼得司馬懿眼裡直冒火星。
“把他帶下去。”
沒有刺到熊銘,反而讓他逃脫,東方玉一肚子的怒火。
跟我東方玉玩,你們還嫩!
東方白反抓着司馬懿的手,押着往外面走。
此時,司馬懿全身都是東方白留下的傷痕。
他也沒有想到,東方白竟然這麼狠毒。
之前在關公廟結拜,說什麼有福共享,有難同當,看來都是是假的。
目的是爲了接近熊銘,想偷走逍遙子的劍。
當初是要劍,現在卻要他們的命。
人心叵測!
司馬懿反正不相信,熊銘的親生父母,殺死東方白的母親。
也許是東方玉的一個藉口,目的就是讓東方白爲他殺人。
這種人,除了利用,是沒有感情的,相信對待兒子也是一樣。
“東方白,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司馬懿想再次確認東方白當初跟他們結拜的目的。
“說。”
“你跟我們結拜的時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半真一半假。”
當初喜歡他們是真的,偷劍是真的。
其實一直喜歡熊銘,感覺他很機智,頭腦靈光,特別是看見他機智化解花無影的劍法時,是真的欣賞他。
一直很好奇,爲何變化那麼大,之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殺手,突然劍法猛增。
曾經跟自己打鬥過,劍法平平。
可是在跟花無影打鬥的時候,情急之下破了花無影劍法。
當初,大家都認爲他會死在花無影的劍下。
沒有想到他卻僥倖活下來,原來認爲只是奇蹟。
現在終於明白,是他手中劍起了作用,可是在父子倆手中什麼都不是。
之前父親一直尋找,跟小天和他說是家傳寶劍,原來的確是寶劍,只是不是自己家的。
也不知道爲何在熊銘手裡,而且他每次用劍,都是變化多端。
現在知道父親要那把劍的原因,是因爲母親曾經是被那把劍刺死。
父親也是費盡心思,看來他們之前感情的確很好。
爲了替母親報仇,費盡周折才找到那把劍,而且用那把劍刺殺仇人,可惜,那個該死的宇文浩未被自己殺死。
奇怪的是父親,他現在竟然不想殺死他了,說是要折磨死他。
父親對宇文浩的恨,不是一般恨,好像是恨到心裡,恨到骨頭裡。
“熊銘父母肯定不是殺死你母親的人。”
司馬懿聽熊銘回去說過,東方玉他們爲何要殺死他。
他認爲東方玉的話不可信。
“不是你說了算,我母親的的確確是死了,難道是我殺的嗎?”
“也許只是誤會。”
司馬懿極力爲熊銘爭辯。
“哼,如果是誤會,我父親找了這麼多年,難道是發瘋!”
東方白眼睛瞪得大大的,怒氣衝到頭頂。
“不要跟他廢話,你跟我走,還有其他事。”
東方玉急衝衝跟上來。
他在東方白耳朵面前說了什麼,然後叫侍衛帶着司馬懿離開。
此時,黃藥師早就進入了皇宮,只是不熟悉路,一直沒有找對地方。
他是戴了一個人皮面具進來的,所以沒人知道他是一個老頭。
看見幾個侍衛過來,便問了吳晴的住處。
一個侍衛就把他帶到一個門房外面,就離開了。
他哪裡知道,吳晴早就做好了準備。
吳晴誰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黃藥師。
自從知道黃藥師沒有死, 而且來到京城,他的心開始提心吊膽。
他知道師哥是專門找他來的,相信總有一天會進皇宮。
所以早就給他們打過招呼,只要有人問起他,除了東方白父子,其他人一律不理。
如果有陌生人,一定彙報給東方玉。
黃藥師輕輕推開房門,看見吳晴躺在牀上。
“師弟。”
“來啦!”
吳晴從牀上坐起來。
他不知道噩夢開始了!
哐當!
黃藥師正走向吳晴牀邊的時候,一個鐵籠把他罩住。
原來是一個陷阱!
吳晴專門爲他量身打造的一個鐵籠。
進去了,就不要想出來。
鐵條都是用毒藥浸泡過的,只要反抗,就會挨着,然後就會毒死裡面。
好惡毒的招數。
“師弟,你!”
“不要激動!”
吳晴從牀上坐起來。
“畜生!”
黃藥師謾罵。
“罵誰呢!”
吳晴解開面具。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