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蒼穹,泛着灰藍色的光,悽悽切切地照耀在這個山坳裡。
“夏芸,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方纔的表情被沒有逃脫逍遙子的眼睛。
“沒,沒有。”
夏芸漂亮的眼睛眨巴了一下,淚水跟着下眼皮的睫毛流到臉頰上。
淡淡幽怨瀰漫在眸子裡,遮不住眼簾的絕望。
絲絲縷縷,如雲如霧。
迷茫了!
轉瞬間,疼愛自己的哥哥就和她陰陽相隔。
夏芸在小天身上找了個遍,就是沒有其他東西,除了手指東方,什麼都沒有。
她斷定,此事可能與東方玉有關。
只是黑煞氣,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會,要嘛黑煞氣的人跟他有牽連。
看樣子哥哥死的時候在奮力掙扎,他手指東方肯定是有目的的,肯定就是在告訴自己。
“夏芸,把你哥哥燒了吧!”
熊銘開始同情她。
“夏芸,不要怪我們多疑,你哥哥的確可疑,至於他怎麼死了,我想可能是殺人滅口。”
司馬懿緊緊盯着她。
“不管是不是,我哥哥都不在了,嗚嗚嗚--”
夏芸痛哭流涕。
她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找到真相,不是哥哥死不瞑目!
不管是誰,肯定都是壞人,因爲之前熊銘也中過黑煞氣。
他們把小天的屍體火化了,夏芸把自己外面火紅的衣服脫下來,包好小天的骨灰。
脫了外面火紅的衣服,感覺她一下變得冷酷了。
熊銘沒有了劍,夏芸就把哥哥小天的劍給他,逍遙子說小天的劍不錯。
“此劍是東方白父親給的,肯定是不錯。”
夏芸沉着臉。
回到客棧,沒有見到小天,卻見小芸手裡抱着自己衣服。
“小芸,小天呢!也不熱,你幹嘛脫了外面的衣服?”
東方白盯着夏芸。
“少爺,我哥哥死了。”
“什麼,死了,怎麼會這樣呢!”
東方白的臉色驟然大變。
“我們大家猜測,可能是小天爲別人偷劍,最後被殺人滅口......”
逍遙子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東方白。
“不可能,小天怎麼可能爲別人偷劍,肯定是人家搶了劍,小天追出去,纔會被人追殺。”
東方白搖頭。
“大哥說得對,我們就不說了,相信以後會查到真相的。”
司馬懿知道如果有人想要他的命,在客棧完全可以,爲何是在外面,他認爲是小天把劍拿出去給人家,沒有想到被人滅口。
東方白說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想跟他們一塊兒去拜見司馬懿的師傅。
夏芸說既然少爺也要去,她也一塊兒跟去。
逍遙子只好單獨行事,他跟熊銘說在京城回合,並約好了時間。
一路上,還是有人追殺,可是熊銘沒有了原來的劍,好像施展不開,熊銘自己也開始懷疑那把劍不同尋常。
幾次三番偷劍,難道真是一把寶劍。
東方白也看出了熊銘的心思,問道:“三弟,你這把劍是不是沒有那把劍好用?”
熊銘點頭:“我就是感到奇怪,難道真的不一樣。”
司馬懿笑嘻嘻的說道:“那是你們心裡的問題,沒有什麼,都是劍。”
其實他何嘗不明白熊銘手中劍不一般,臨走時,逍遙子囑託他,一定不要相信那個東方白,至於夏芸應該是可靠的人。
咻!
一會兒又來了一批刺客,個個都蒙着面紗,看不清楚身份。
熊銘知道是難躲過,怒道:“王八蛋,不是想要我的命嗎!儘管拿去就行。”
嗤嗤!
熊銘手中劍刺向對方。
鏘鏘!
刺客對着他們猛刺,有一個動作被司馬懿發現了,就是那些刺客沒有想要東方白的命,目標好像是他們。
雖然東方白也在極力刺殺他們,不過夏芸比東方白還拼命,簡直就不對!
眼看夏芸被刺中,熊銘即刻奔過去,手臂上又中了一劍。
司馬懿喝道:“九號,看好李嵐。”
他手一抖,撒出去一些藥粉,疼得那些刺客嗷嗷直叫。
司馬懿即刻叫九號揹着李嵐趕緊走。
原來黃藥師擔心出事,就給了他一些防身的藥粉......
“翻過這座山,就到了師傅那裡。”
司馬懿看着前面的大山。
“九號,李嵐只能靠你了。”
熊銘方纔也受傷了。
“九號,我跟你一塊兒背吧。”
夏芸知道方纔是熊銘救了她才受傷的。
“夏芸姐姐,我能行。”
“我跟九號輪流來,他們是病號,你是女子。”
司馬懿臉色暗淡。
“二哥,謝謝。”
熊銘抓着他的手,不知道怎麼說。
“熊銘,我之前說的那些,你也不要記在心上,還有那劍的事情,我相信我哥哥可能有什麼苦衷......”
“夏芸,不管什麼原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要活着,以後好好對待我三弟。”
司馬懿又嬉皮笑臉的望着她。
“二哥,是的。”
“你怎麼跟我一塊兒叫呀。”
司馬懿沉道:“未來的熊夫人怎麼可能不跟你叫!”
東方白笑道:“三弟,你早就承認了。”
“可是,李嵐呢!”
熊銘皺着眉頭。
“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
夏芸附在熊銘耳朵邊。
“又咬耳朵了。”
“快走,不早了。”
翻過大山,遠遠的就看見山腰中屹立着一個小院。
走進院子,沒有看見黃藥師,司馬懿扯破嗓子喊叫:“師傅,我回來啦!”
“你先進來,其他人不要進來。”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進司馬懿耳朵裡。
熊銘感覺此人內力不簡單,有點震耳,聲如洪鐘。
“你們等我。”
司馬懿看着大家。
東方白點頭說道:“你先去。”
走進房間,看見黃藥師正在看書。
“是不是遇到什麼事?”
黃藥師知道司馬懿找父母了,突然回來肯定有事,而且聽着凌亂的腳步,知道有人受傷了。
“師傅......”
司馬懿就把出去一路上的事情說給他聽了。
“把你那兩位結拜兄弟帶進來。”
黃藥師鎮定自若。
“大哥,三弟,我師傅想見你們。”
司馬懿笑嘻嘻的走出來。
“你是大哥,你是三弟。”
黃藥師緊緊盯着他們,東方白感覺那道目光有點寒顫。
“師傅,你怎麼知道?我還沒有給你介紹!”
“我可是聽你說了他們,我就知道誰是大哥,誰是三弟,哈哈!”
黃藥師大笑。
東方白聽見他在笑,纔開始不緊張了。
“師傅,我們以後可以這樣叫你嗎?”
熊銘最喜歡師傅這個稱號。
“爲何?我只是司馬懿的師傅!”
“因爲逍遙子是我師傅,我一直就喜歡師傅,沒有他,就沒有我。”
熊銘臉色黯然。
“什麼意思?”
“師傅,是這樣的,逍遙子就是他師傅。”
“我不喜歡逍遙子,你們都給我滾!”
黃藥師把他們幾個推出去。
司馬懿苦苦哀求,說他們是他的兄弟,還說李嵐被人下毒。
熊銘跪在黃藥師門口,其他人都跟着跪下。
“你去把逍遙子殺了,我就給她看病。”
“沒有逍遙子,就沒有我熊銘,他之前雖是殺手,也是迫於無奈,我知道你是因爲他去殺過清真道長,可是我師傅現在也很後悔。”
“師傅,逍遙子大哥已經沒有做殺手了,而且也被人追殺。”
“我不管,要嘛就是你死,要嘛就是逍遙子死。”
黃藥師打開房門盯着熊銘。
“如果您能爲李嵐看病,我願意去死。”
熊銘含淚看着他。
“三弟,你不能死。”
東方白瞅着他。
“告訴我, 她是你什麼人?”
“她是......”
熊銘把所有的事情跟他說了。
“既然你願意爲她死,我就給她看看,不過,你得履行自己的承諾,我這裡有毒藥,你喝了,我馬上就去給她看病。”
黃藥師手裡拿了一瓶藥水。
“好。”
熊銘知道之前欠下李嵐的,這下可以還清了。
“可要考慮好,不要後悔。”
黃藥師緊緊盯着他。
“嗯。”
“三弟,你真的願意爲李嵐死去。”
東方白不解的看着他。
“是的,她走到今天全是因爲我,爲了她,我願意。”
熊銘接過黃藥師手裡的藥瓶。
“少喝點。”
黃藥師沒有攔得住,熊銘就喝完了。
“三弟!”
“大哥!”
“臭小子!”
夏芸真的被熊銘感動了,這樣的一個好男人,不管是做了誰的男人,都應該很幸福,心裡對他有好感了,開始羨慕李嵐。
“三弟,你這是何必。”
東方白皺着眉頭。
“師傅,你怎麼能這樣呢!”
司馬懿質問。
“是他自己的意思,我沒有勉強他,我是在爲你師傅報仇,你怎麼能怪我呢!”
黃藥師氣呼呼的盯着司馬懿。
“好了,三弟已經去了,你還是趕緊給李嵐看,不是他就白死了!”
司馬懿含着淚花。
“你們幾個都在外面,把李嵐弄到房子裡去,那個姑娘也跟着進來。”
黃藥師指着夏芸。
“師傅,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徒弟,你之前看出了什麼沒有?”
“中了三種毒,一種是失去記憶,一種是增加功力,一種是仇恨......”
“看來我沒有看錯人,你這個徒弟有進步,找到病症了。”
黃藥師的臉色突然變了。
除了自己,就只有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