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搖頭:“不知道!”
只知道,是那個叫夏芸的女人,叫他去客棧找熊銘。
搶了他的馬,很快還回來,很信任她。
熊銘舒展開眉頭,嘴角勾起一道弧線,眼底裡閃爍出,一絲自信,回答:“我就是皇上,欽賜的欽差大人,他的寶劍,已經御賜給我,讓我除暴安良。”
他高舉手中劍,眸子裡露出一絲犀利,讓人懼怕。
“我不相信,皇上會把寶劍御賜給你。”
光身的男人,只有他不畏懼熊銘,憤怒的盯着他。
“要不再試試,實話告訴你,方纔只用了一成功力,在密室不好展開,一會兒出去,再讓你瞧瞧。”
熊銘瞪着這個,不服氣的年輕男人。
衣服都成了碎片,還不服氣,好一個倔強的人。
他仍然懷疑,怒聲:“說不定是一個盜賊!”
爲了讓他心服口服,熊銘掏出了印章。
張三接過去,驚道:“李四,這是真的。”
那個衣服被擊碎的男人,拿過印章,的確沒有騙他。
張三即可下跪:“拜見欽差大人。”
他就是曾經被夏芸搶馬,扔他十兩銀子的男人。
最主要的原因,他哥哥死在文府,被文麗砍死,然後是母親領屍體,差點被東方玉打死。
後來母親把真相,告訴了他。
他心裡清楚,夏芸跟熊銘是一夥的,相信他們都是好人,所以十分樂意,幫助他們。
李四有點不好意思,低沉:“誰見到這些,不會動心,我們一年,最多隻掙,二三十兩銀子。”
張三趕緊解釋:“大人,他家裡有一個老母親,正在生病,急着用錢,這次聽說出錢多,就爽快答應了。”
都是苦難之人,熊銘滿臉烏雲,百姓生活,如此不堪,文天賢卻藏了,那麼多錢財。
就是有了這些貪官,百姓的日子,才水深火熱。
只要解決了,這次困難,以後全國各地私訪,懲治那些,貪官污吏。
李四沉着臉,之前的囂張,早就隱退,低聲:“爲了母親治病籌錢,也沒有想過路上,是不是會有危險,就跟上次一樣。”
張三低沉:“都過去了,不要提上次,這次有大人,絕對萬無一失。”
熊銘看了大家一眼,當衆承諾:“這次平安,運回京城,我會給每人,兩百兩銀子。”
他清楚,這次任務艱鉅,萬一碰到,東方玉的人,十分危險。
李四興奮的問道:“真的嗎?”
熊銘點頭:“一份辛勞,一份收穫。”
張三滿臉慚愧,道:“方纔多有冒犯,請大人見諒。”
兩百兩銀子,平時要掙一年多。
熊銘脫了自己衣服,把外面的遞給他,低聲:“可以理解。”
張三恍然大悟,問道:“你們調查出了這筆錢,那爲何,不處置知府大人?”
如此貪官,應該是誅滅九族。
熊銘嘆氣:“一人做事,一人當,到時再說,這筆錢至關重要。”
有點不想殺死他的兒子,目前正是用人之際。
不過文麗是必死無疑。
害怕東方玉他們回來,趕緊叫他們搬運出去。
熊銘擔心他們發現,就出門把那些女人,召集在一塊兒,說老爺有重要事,一會兒要宣佈。
其實張三早就準備好,幾十個箱子,裡面全都是假的,準備在上面一層,放上一些真的黃金及珠寶。
熊銘不想被發現。
因爲文府還有其他大事,他必須趕回來,不僅是救走夏芸和王若曦,還要看看東方玉,葫蘆裝的什麼。
女人全被召集過來,包括大夫人都來了。
熊銘叫他們進屋,等他們進去,就給他們點穴,然後把他們,關在一間房屋。
他突然想起,夏芸說過, 他們文府還有一個屍體沒有領走,決定把他帶出去,相信是沒有家屬,順便埋葬。
張三不明白,爲何把一具屍體弄走。
熊銘笑道:“回頭給你們解釋,先去文府大廳,把值錢的東西都搬走。”
很簡單,必須製造一個假象,讓文天賢知道,家裡來賊了,而且還是,因爲那具屍體。
熊銘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我大哥死在你文府,拿走的這些東西,算是賠償金。”
文天賢不見屍體,會誤認爲來了強盜。
他們迅速撤離文府,文天賢的小金庫,只有一箱黃金,分別放在上面一層,爲了掩飾,害怕發現。
文麗一直追不到王若曦,正要追到的時候,卻被夏芸擋住,文麗奈何不了她,知道她的毒掌厲害。
東方玉一直看熱鬧,感覺夏芸好像在搗鬼,是否接機逃走。
他們越走越遠,那些看熱鬧的人,有些停下了,沒有繼續跟上。
只有那些家丁,被老爺囑咐過,必須看好大小姐。
東方玉看見文天賢,累得氣喘吁吁,笑道:“文大人,你還是回家等,你女兒不會有事,我會看好她!”
文天賢一聲暗罵:看好她,怎可能讓他們如此追趕。
東方玉明明可以殺死王若曦,是害怕夏芸,還是故意爲之,他是不清楚。
反正這個東方玉,就是有問題。
王若曦早就跑累了,她知道夏芸的目的,可能是在拖延時間,讓熊銘進文府。
文麗突然追到王若曦,怒罵:“賤人,看你往哪裡跑!”
一劍刺過去。
王若曦嚇傻了,這個該死的文麗,非要她死。
夏芸早就看見,一個騰躍,來到文麗面前,含笑:“大小姐,不追了,我們還是回去。”
“放屁!你也休想逃跑!”
文麗一見刺向夏芸。
王若曦見夏芸被追到,繼續往前跑。
夏芸趁文麗不注意,溜之大吉,東方玉感覺不對,兩個人都在跑,肯定是想逃跑。
“王若曦,越快越好。”
“夏姐姐,我知道。”
突然前面過來一輛馬車,夏芸跑過去,給了他一些銀子,說是租用一下,讓王若曦上了馬車。
王若曦還不知道,認爲是想帶她逃跑。
夏芸駕車,王若曦坐在後面。
一會兒不見人,文麗惱羞成怒,拿着劍,瘋狂的亂舞。
東方玉問道:“人呢!”
“不知道,都不見了。”
文麗大發雷霆。
東方玉盯着文天賢,道:“還不叫人趕緊追。”
文天賢準備了幾匹馬,他的三個兒子和東方玉一同追去。
文天賢要帶文麗回府,可她不聽,一定要跟去,無奈的文天賢,只好任由她去。
夏芸朝着京城方向奔跑,東方玉也猜到了,往京城方向追。
熊銘沒有走京城方向,而是繞道走,最多耽誤兩天時間。
他們的馬車,箱子上面堆滿糧食,不知道,會認爲是做生意的。
東西很沉,所以多找了兩皮馬車,一供十二輛馬車。
到了蘇州城外,熊銘叫張三,把那具屍體擡出來掩埋,李四自告奮勇前去,一直感覺愧對熊銘,之前差點做了荒唐的事。
李四見到屍體,大吃一驚,喃喃自語:這好像是我大哥。
十年前,大哥愛賭博,把家裡的財產都輸光了,還把夫人輸給了別人,後來就不見人影,怎麼會死了,而且還是在文府。
熊銘驚道:“你大哥,那你們爲何不知道?”
大家都把屍體領走了,就他沒有被人領走。
李四就把大哥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熊銘聽明白了,道:“可能是知道自己錯了,不敢回去見你母親。”
李四點頭:“是的,我那時候還小,只有十歲,後來聽母親說的,母親的病,就是那時候開始的。”
兒子再大的錯,都是母子的兒子,永遠不會生兒子的氣,只是他自己羞愧,無法面對。
熊銘看着他,問道:“你大哥的屍體是運回去,還是就在這,是否告知你母親?”
李四搖頭:“先葬在這裡,回頭再說。”
如果母親知道,心裡肯定承受不了。
張三沉聲:“對,暫時不能讓你母親知道,我大哥死了,母親成天傷心,要不是夏芸,我母親早就是死了。”
熊銘再次驚訝,問道:“怎麼回事?”
張三一直沒有告訴他,是沒有時間,李四也聽明白了,那個夏芸跟熊銘是一夥的,他們都是好人。
張三很感動:“欽差大人,以後我們就跟着你,好不好?”
李四也激動:“對,大家都跟着你。”
他們相信,熊銘是個好人。
熊銘看見他們好像都會武功,追問:“ 你們之前是做什麼的,好像個個身手不凡。”
張三嘆氣:“其實我們也是王震鏢局的人,那次押鏢,頭認爲不遠,就沒有叫上我們,我們剛從外地回來,想讓我們休息幾天,下一趟,再出去,哪知,他們卻沒有回來。”
熊銘曾經聽王若曦說過,只是具體原因不知道。
李四感嘆:“如果我們去了,肯定也是死路一條,聽說那個毒女很厲害。”
熊銘皺着眉頭:“也不是怎麼厲害,以後小心就是。”
他知道,那是李嵐所爲,問:“王若曦,你們知道嗎?”
李四驚道:“大人,你知道。”
熊銘點頭:“就在文府。”
張三沉聲:“她是我們鏢頭的女兒,後來沒有了消息。”
熊銘低沉:“以後再說,你們有沒有把握,把這些平安送到京城。”
李四點頭:“只要我在,一定平安送到。”
張三莫名的望着熊銘,問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