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的人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在替熊銘擋劍的剎那,成了一個毒女。
一個名副其實的毒女,那是她萬萬沒有料到,東方玉他們如此之狠毒。
熊銘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棧。
司馬懿中的箭傷有毒,是吳晴調製的,不會要命,有黃藥師在。
熊銘中了唐凱一掌,那可也不是一般的毒,不過,黃藥師是專門研製唐門毒,有辦法解毒。
東方玉沒有料到,黃藥師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熊銘被拉走的時候,他們也沒有看清是誰,救走了熊銘。
唐凱告訴東方玉,中了他的毒,不死,也難恢復,他不知道黃藥師的厲害。
東方玉沒有看到熊銘死在他面前,就是不相信熊銘會死去,不過堅信唐凱的毒一定厲害。
“以後注意。”
雖然自己會解毒,不可能長期在他們身邊,黃藥師叮嚀他們。
“就是,今天可把我嚇死了。”
逍遙子緊張的心情,現在還沒有恢復好。
“師傅,夏芸咋辦?”
熊銘腦子一直想着夏芸,就在那一刻,熊銘的心幾乎快停止。
是聽說她跟唐門人在一起,哪知道,今天會出現在婚禮場上。
沒有她,也沒有現在的熊銘。
即使黃藥師再厲害,他也是無能爲力。
黃藥師的鬍鬚抖動了一下,微微張開嘴脣,說道:“一切順其自然。”
他明白,一些事情是無法強求,說不定是老天早有安排,她跟熊銘很難走到一起。
他相信,只要有愛,一切就足夠。
熊銘還不想離開京城,他要救走夏芸,黃藥師告訴過他,即使把她救走,他是沒有辦法醫治。
一個毒女,接觸就會危險。
那是夏芸的劫難,如此好的一個姑娘,竟然被害。
就在夏芸推開熊銘的瞬間,他知道這個姑娘的確被人誤會。
從認識她以來,感覺她是一個真實的女孩,每次看見她的眼睛,都很淡定,沒有一絲雜念。
李嵐完全不一樣,有時想去了解她的時候,總是在躲避。
只要問心無愧,何須躲藏,何須掩飾。
“師傅,在想什麼,是不是有辦法?”
司馬懿打斷了黃藥師的思緒。
“沒,沒什麼,你們趕緊休息,不要多想,一切都會好的。”
黃藥師鎮定自如,他自己心裡很亂。
一切都是吳晴造成,而且吳晴的今天,都是被他所賜。
這次出山的目的,就是要找吳晴,擔心他禍害人間。
果然不出所料,一切都意料之中。
都是自己造孽,害得這麼多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想到吳晴,黃藥師的心就像被刀刺。
如此孽徒,禍害人間。
是時間做出決定,他想等熊銘和司馬懿恢復後,即可進宮找到他。
忘塵帶着兒子東方白,離開皇宮後,到處找醫生救治他。
可他們看到東方白後,都無力搖頭。
“你們不都是醫生嗎!爲何不醫治我兒子?”
忘塵指着一個大夫,十分惱怒。
“大師,您兒子的傷勢,的確嚴重,恐怕無能爲力,請找高人。”
已經把脈,他的五臟已經移位,恐怕時間不多了。
“求求你,幫幫我兒子。”
忘塵竟然下跪,痛哭流涕。
“母親,算了,您已經盡責了,是兒子我自找的。”
東方白費力的看着母親,一張俊美的臉蛋,一點顏色都沒有。
逍遙子剛好走進去,黃藥師手裡還差幾味藥,他要趕緊抓回去幫他們煎熬,突然看到這一幕,心裡酸酸的,想到了自己母親,就在他幾歲的時候,就被人害死。
天下母親,都是最偉大的,包括東方白的母親一樣。
兒子有錯,母親的愛,沒有錯。
東方白剛好看見了逍遙子,拉着忘塵衣裳,低沉:“母親,起來,我們走。”
忘塵突然看見逍遙子,她不認識逍遙子,像是找到一顆救命稻草,即可下跪,哭喊:“行行好,幫我給大夫,說說好話,救救我兒子。”
都已經走了好幾家藥店,沒有人願意,爲他兒子救治。
感覺世間好炎涼,兒子的父親不管,何況其他人。
不過,她還是不放棄,說不定有人可憐他們母子,會幫助她。
可惜,那只是做白日夢。
“你兒子作惡多端,該死!”
逍遙子討厭的看了東方白一眼,害死那麼多人,應該早點死去。
“作惡多端是該死,可我是兒子的母親,怎能眼睜睜看着兒子死去。”
忘塵淚流滿面,忘記了身份,只知道自己是一個母親。
沒有尊嚴,只有奢望,希望兒子能夠繼續活下去。
逍遙子沒有理睬,回到客棧。
看見逍遙子憂心忡忡,熊銘問道:“師傅,你哪裡不舒服嗎?”
逍遙子嘆道:“好人壞人,都有害怕死去的時候。”
想到忘塵爲兒子求情,心裡說不出的痠痛。
東方白可惡,忘塵可憐。
天下父母心,都一樣疼愛自己孩子,忘塵一樣。
可惜,東方白父親,無動於衷。
是不是他兒子,哪有這樣無情的父親。
即使是他手下,也應該關心他的身體,何況一個跟他二十幾年的兒子。
世上也只有東方玉,做得出來。
可憐,可嘆!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
“我方纔看見東方白母子。”
逍遙子臉色黯然。
熊銘一直記得忘塵,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可惜有一個十惡不赦的夫君,還有一個喪盡天良的兒子。
“他就是不死,以後也廢了。”
熊銘知道,已經把他的五臟六腑震動移位了。
做盡壞事的人,就應該是這種結局。
“忘塵的確可憐,爲了兒子下跪求情。”
逍遙子一聲長嘆。
黃藥師想起東方白的眼睛,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好像不討厭那雙眼睛,只是憎恨這個人。
“師傅,你是不是有辦法救他?”
熊銘盯着他,看見他沒有做聲。
不是想救他,他比誰都想他死,只是聽到逍遙子說忘塵。
他想起自己在分水的母親,是如何對待自己。找到親生父母,母親每天總是擔心他,關心他,害怕被威脅,竟然跟父親一塊兒選擇死,也要救兒子。
母親是最偉大的人,自己母親一樣,東方白母親一樣。
逍遙子驚道:“徒弟,你沒有發高燒吧!”即可摸熊銘的額頭,然後搖頭:“正常啊!”
熊銘微微張開嘴脣,道:“不是爲了東方白,我是看忘塵可憐,而且還是我們父母的救命恩人。”掠過逍遙子,看向司馬懿。
司馬懿點頭,沉聲:“三弟說得對,如果不是她,我們不會和父母見面。”
想來,忘塵還是他們宇文家的恩人。
相信父母健在,也會這麼做。
黃藥師捋了一下鬍鬚,臉上露出笑容,兩個人沒有讓他失望,笑道:“那我就去看看。”在他眼裡,只有病人,沒有好人壞人。
其實他還想了解東方白,感覺東方玉的作風有點奇怪,爲何利用東方白,除非不喜歡兒子。
只有兒子不是親生的,纔會有那種做法。
在東方玉眼裡,沒有看出一絲疼惜。
就憑這次婚禮,東方玉根本不在乎他。
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爲何選擇在婚禮上。
他不在乎兒子的結婚,只在乎自己的計劃。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他東方玉卻是一個例外。
絕對有問題!
逍遙子沉思了片刻,說道:“既然大家都認爲該救,我也支持你們。”他是同情忘塵,如果東方白不能救治,相信她會含恨死去。
大家身體都恢復差不多,司馬懿和熊銘跟着出去看看,一是看東方白到底如何,還有在一塊兒,可以相互照應,害怕東方玉的人,在追殺他們。
走到那家藥鋪,早就不見人,他們一路找尋。
突然看見不遠處吵鬧的人羣,好像在看熱鬧。
“你們誰救救我兒子?”
忘塵抱着昏迷不醒的東方白,正在給路人求情。
無助的母親,沒有辦法,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路人,希望出現奇蹟。
“肯定是騙子。”
“哪有尼姑生兒子的。”
“肯定是偷了和尚,纔有的兒子。”
“也許根本不是尼姑,說不定是爲了掩人耳目。”
......
熊銘一行人尋着聲音走去,看見忘塵抱着東方白,早已昏迷。
“讓開!”
熊銘把他們趕走,他討厭那些只看熱鬧,卻無動於衷的人。
那一刻,竟然同情東方白,更心疼忘塵。
多好的母親,東方白卻不知道珍惜。
“是你們!”
忘塵認出了熊銘和司馬懿,趕緊下跪,跟他們磕頭。
“大師,不要這樣,趕緊起來。”
熊銘要把她扶起來。
“求你們救救我兒子,他以前是做錯事,只要以後活着,一定會重新做人。”
忘塵跪地不起來,看到熊銘他們的瞬間,好像找到了希望。
這纔看見逍遙子在後面,可能是他回去說過,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能夠救救兒子。
突然一下想起,眸子裡露出一絲失望,兒子就是被熊銘所傷,怎可能救呢!
“千錯萬錯,是我的錯,在不對的時間,生了不對的兒子。”
忘塵淚流滿面,如果不生下兒子,就不會有今天的東方白。
看見忘塵傷痛欲絕的樣子,熊銘的心隱隱作痛。
母親就是不一樣,可東方玉卻見死不救。
皇宮裡有太醫,即使無法治癒,也可以保命。
如果沒有黃藥師,相信他是死定了。
“我兒子是壞,還差點讓你......可你已經給他教訓了,我只求他活着。”
忘塵盯着熊銘,只要他答應,相信黃藥師會救治兒子。
多好的母親,心裡的恨,一下被母愛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