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被熊銘叫醒後,即刻恢復神智。
爲了這一天,等了多少年,等了多少天。
今天來了,他就別想活着。
這種萬惡之徒,決不能手軟。放過他,就是不孝,無法跟死去的母親交代。
腦海裡還縈繞着母親模糊的臉,他沒有見到母親最後一面,不過被親戚送回來的時候,看見母親一直沒有閉眼。
他相信,肯定是沒有見到兒子,死不瞑目。
爲了兒子,受盡**。
那年雖然很小,可就在看見母親屍體的剎那。他懂事了,當時發誓,一定要把仇人殺死。
今天,仇人就在面前,報仇的時機已到。
“去死吧!”
逍遙子一聲長嘯。
“你到底是誰?”
豪強還是沒有弄清楚,從來沒有見過逍遙子,何來仇恨,看見他犀利的目光心裡微顫。
“三十二年前,你把我母親搶到你家,後來還送給縣令......”
“是你!”
豪強開始緊張,這麼多年了,自己就忘記了,他提起,還是想起來了。
當年是氣恨那個女人,不願意當自己女人,早就青睞於她,可她不識擡舉,最後才送人,哪知後面發生了那樣的事。
“我沒有殺死你母親,那個縣令剛纔被你殺死了。”
豪強臉上滿是恐懼,這麼多年,竟然找到他,肯定不會放過他。
“你是沒有,可罪魁禍首還是你。”
逍遙子劍一閃,豪強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啊!”
豪強脖子的血,一下噴在逍遙子臉上,接着倒地而亡。
霹靂堂的人,緊緊捆住熊銘。
熊銘不想戀戰,必須速戰速決。
“去死吧!”
日月火龍劍一出,大廳的椅子板凳都開始晃動,接着碗筷都紛紛落地。
瞬間,一條火龍出現,霹靂堂的人害怕了。
其實,熊銘只用了三成力度,害怕把房子整垮。
“跑!”
還沒有來得及跑出去,就仰面倒地。
頃刻間,大廳亂成一團糟,碗筷粉碎,桌子板凳倒地,沒有一個完整的。
“師傅!”
熊銘看見逍遙子還愣在那裡。
他知道,師傅跟豪強肯定有血海深仇。
“徒弟,我終於報仇啦!”
逍遙子一下摟住熊銘,竟然哭了。
追了好多年,一直杳無信息。
今天,找到仇人,終於報仇了。
“是不是想知道,我爲何殺死他?”
逍遙子看出了熊銘的疑惑。
“嗯。”
熊銘終於明白,師傅的仇恨如此心酸,原來母親是那樣死的。
這種仇恨,誰都不會放棄。
沒有想到,冷漠的師傅,竟然還有這樣不堪的回憶。
縣令和豪強都死了,逍遙子的仇是報了。
“你來這裡幹嘛?”
逍遙子很好奇,熊銘不是在分水嗎!
“我聽說你在這裡,就來找你,我們大家都想你回去。”
看見逍遙子沒有說話,熊銘接着說:“師孃的事情,我很抱歉,夏芸已經不在分水了。”
逍遙子還不知道後面發生了那麼多事。
“小心!”
就在兩個人傾訴的時候,逍遙子突然推了熊銘一把。
“噝噝噝--”
就在熊銘被推開的瞬間,逍遙子身上中了暗器。
熊銘回頭一看,竟然是唐鍥,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師傅!”
熊銘清楚,師傅還是愛自己的,爲了自己擋了暗器。
再厲害的,也躲不過那些暗器。
就在中暗器的剎那,逍遙子以最快的速度,朝對方深深刺了一劍。
看見熊銘要拔劍,唐鍥丟了一顆***逃跑了。
“師傅!”
熊銘緊緊握着逍遙子,原來他的手,已經變得漆黑,赫赫有名的唐門暗器之毒,是最厲害。之前聽黃藥師說過,可不是採兩株斷腸草,攪碎了摻點鐵鏽,那麼簡單,很快,逍遙子的半邊身子全麻木了。
唐鍥跳起身來的時候,逍遙子就知道了他的身份,雖然之前見過,可沒見他用過暗器,沒有想到隱藏得這麼深。
因爲唐鍥跳起身的一瞬間,幾乎同時發出六十幾件暗器,射向熊銘。
即使熊銘厲害,怎能逃過那些暗器。
逍遙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擋在了熊銘身前,然後用盡力氣,朝唐鍥刺出狠狠的一劍。
熊銘流淚看着逍遙子,是自己大意,被勝利衝昏頭腦,原本認爲所有人都死完了。
哪知,在關鍵的時刻,唐鍥突然出現,簡直是要命的出現。
他也沒見過唐鍥使用暗器,只知道他姓唐,哪裡知道是唐門人。
不能猶豫,他要把師傅弄回去,讓司馬懿看,相信他有辦法,可目前怎麼辦!
害怕毒性遍佈全身,只能先把他穴位封住。
逍遙子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一會兒就昏迷了。
只有把他帶回去,讓司馬懿醫治,纔是唯一的希望。
就在熊銘離開分水的時候,火神派,暗河組織 、光芒四射 、黑鷹組織紛紛來到分水。
那一仗,他們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上前營救。
東方玉曾經交代過,不能輕舉妄動,寧願捨去二十萬士兵,也不能讓他們死去。
他知道,二十萬士兵沒有他們這些江湖人士的厲害。
他們人少,目標小,相信熊銘很難發現。
況且剛打了一個勝仗,熊銘不會懷疑,他們那麼快就有行動。
其實逍遙子在葫蘆縣城的事,也是他們故意說出來的,就是借豪強壽宴,把熊銘和逍遙子一塊兒收拾,只是不知道熊銘被逍遙子救了。
居心叵測!
豪強被東方玉利用了,直到死還不知道。
霹靂堂跟豪強的關係,東方玉早有耳聞。
這次他的壽宴,對東方玉來說,絕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他萬萬沒有料到,是逍遙子在關鍵的時刻救了熊銘。
東方玉早就知道,豪強是逍遙子的仇人,這次剛好一塊兒出去,就把逍遙子和熊銘引過去。
這就是,熊銘爲何在葫蘆縣城,沒有找到逍遙子,他是在熊銘後面趕到。
唐鍥的出現,就是爲了用暗器傷熊銘,趁他們不注意,背後傷人。
如果不是逍遙子機靈,猜出他的身份,死去的就是熊銘。
他們來到分水,把整個分水控制。司馬懿、李強他們打不過這些人,必定他們個個都是武功高強,關鍵是那個光芒四射,只有熊銘纔打得過他。
熊銘不在,他們只有束手就擒。
分水還是跟以前一樣,不一樣的是,他們吃喝不要錢,看上哪個姑娘,都逃不掉。
最可恨的是,安寧被他們抓住了,他們當着李強的面,侮辱了安寧。
“你們這些畜生,不得好死。”
安寧使勁謾罵,可始終沒用。
“你們這些王八蛋,混蛋!”
任憑李強如何大罵,他們無動於衷。
一個堂堂公主,在自己男人面前,被人侮辱,她哪能受得起這種打擊。
“李強,對不起,過去是我不好,如果有來生,我會好好對待你。”
等他們走後,安寧緊緊摟住李強。
李強流淚了,由於被捆住,無能爲力,眼睜睜的看着安寧被侮辱。
“安寧,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我不能保護你。”
李強恨自己無能。
“不要哭,我弟弟熊銘會回來報仇的,告訴他,把這些人統統殺死。”
安寧突然撞牆倒下。
看見她頭上出血,李強才明白,安寧跟他說的話,是在告別。
“安寧!”
李強絕望透頂。
如果自己跟熊銘一樣厲害,他們也不敢動安寧。因爲自己的無能,安寧就這樣走了,而且是帶着遺憾走的。
山寨的那些兄弟,奴隸兄弟都被抓了,只有九號逃走了。
眼下,是他們的天下,分水的百姓開始恐懼。
特別是家裡有姑娘的人,最害怕,他們不再出門,在家裡躲藏起來。
司馬懿納悶,爲何沒有見到李嵐。
“你們是不是想知道,爲何沒有抓我?”
李嵐走進來,緊緊盯着他們。
“是啊!”
“你們熟悉?”
“你是他們的人。”
司馬懿突然醒悟,難怪李嵐變了,變得太快,還奇怪。
只是他們自己愚蠢,被一個女人玩弄,竟然不知道。
“正是。”
東方白現身了。
“你怎麼在這裡?”
司馬懿瞪着他。
“我根本就沒有走。”
東方白看了李嵐一眼。
“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李強滿臉怒容。
那一萬士兵,是她故意走進敵人包圍圈。
“你不是喜歡熊銘嗎?”
司馬懿百思不得其解。
“哼!之前是喜歡,可是又怎麼樣呢!他的眼裡只有夏芸。”
李嵐容顏失色。
“夏芸是不是被你陷害?”
司馬懿恍然大悟,感覺好多事情蹊蹺。
“那我就簡單告訴你們,所有的事情,包括夏芸中毒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李嵐毫不隱瞞,得意的看着他們。
“你就不怕熊銘回來殺死你。”
司馬懿暴跳如雷,脖子青筋都蹦出來了。
“看他有沒有命回來。”
李嵐一聲奸笑,眸子裡露出一絲詭異。
“李嵐現在是我東方白的女人,不要再提熊銘二字,我不喜歡。”
最後幾個字,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可見,對熊銘的恨,不是一般。
司馬懿明白,熊銘去葫蘆縣城,都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告訴他逍遙子在葫蘆縣城的人,可能是被李嵐利用。
上當,害了熊銘,還害了大家,還有可憐的姐姐。
想到安寧,司馬懿心裡很難受,這個姐姐認識時間不長,可對他們兩個弟弟很好,無微不至的關懷他們。
也許是命運安排,會有如此一劫。
宇文浩夫婦被李嵐軟禁,夏芸母親被殺死,因爲恨夏芸,所以她死了。
這個理由,後來讓夏芸,後悔了好久,如果不認母親,也許不會死。
奴隸兄弟和山寨的兄弟,見到李嵐就罵。
“他們不是愛罵嗎!拖出去,把他們舌頭割了,看他們怎麼罵!”
李嵐吩咐底下的人。
是她嗎!
司馬懿又一次懷疑,李強嘆道:“因爲愛,所以恨,這種人如果活着,會禍害很多人。”
“啊~”
一陣陣慘叫,傳到司馬懿和李強的耳朵。
一會兒,山寨兄弟和奴隸兄弟回來了,舌頭沒被割,手臂卻被砍。
李嵐告訴他們,留下他們的舌頭,是想聽到他們繼續罵。
什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