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靜下來,空氣在鄒然間凝固,靜得讓夏芸膽顫。
只見花無影怒氣衝衝走進來,眼底殺氣傾斜出來,美麗的面容被怒火燒紅,就像一團濃濃的火焰。
逍遙子擡頭看見,沒有做聲。司馬懿聽見沉重的腳步聲,還夾雜着殺氣。
宇文浩大驚失色,知道花無影是爲何而來,心裡開始忐忑不安。
夏芸莫名其妙,無意掃了一下大廳,逍遙子和司馬懿根本沒有理睬,好像跟他們沒有關係。
“賤人,拿命來!”
花無影縱身一躍,已經來到夏芸面前,手中長劍已經刺向她脖子。
“幹嘛!”
熊銘像一道閃電,來到花無影背後,一拳擊過去。
咚!
還沒有反應過來,鮮血噴出來,濺在夏芸臉上,然後倒地。
“徒弟,你下手不輕點。”
逍遙子趕緊上前扶住花無影。眸子裡有一絲埋怨,必定花無影是花有影妹妹,也是自己妹妹。
“她不是一直追殺我們嗎!爲何要輕點。”
熊銘憤怒的瞪着花無影,他記得他們交過幾次手了,每次都是想要他的命,不過剛纔只出了幾分力。
“呂四娘呢?”
司馬懿沉着臉,瞅着他。
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纔有今天的場面,如果讓她逃脫,將會後患無窮。
“死啦!”
熊銘臉上全是怒容,今天逍遙子大婚日子,卻被她攪擾,不殺死她纔怪。
司馬懿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瞬間消失,看來三弟又長進了不少。
“熊銘,夏芸,我跟你們沒完。”
夏芸放了一個***,匆忙逃跑。
師傅一直對她恩重如山,就像對待自己女兒一樣,這下被熊銘殺死,以後怎麼辦!
不知道姐姐活着的時候,一直認爲她是唯一的親人,剛纔看見姐姐的那一刻,還以爲有兩個親人。
頃刻間,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雖然姐姐暫時沒有死,可司馬懿曾經說過,她只有幾個時辰的時間,不知道這會兒怎麼樣,時間都過去幾個時辰了。
當她來到花有影房間,發現姐姐已經落氣,眼睛是睜開的,看來是死不瞑目,頃刻間,淚如雨下,大聲喊叫:“姐姐!”她緊緊摟住花有影,才知道姐姐活着,卻又要離開她,這次是真正離開。
其實就在花無影走後,她姐姐就走了,不是死不瞑目,而是在離開的時候,沒有看到逍遙子。
她何嘗不明白,逍遙子想讓她知道誰是真兇。
此時, 她已經不在乎了,在乎的是,臨走之際沒有逍遙子陪伴。
她是遺憾的離開,逍遙子不在身邊。
花無影沒有帶走姐姐,她腦子裡還有一絲希望,說不定司馬懿能夠醫治好姐姐。如果帶走,就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痛苦的看了一眼姐姐,飛奔離去。
她相信,早遲都要找他們算賬。
等花無影離開後,熊銘走到夏芸面前,緊緊摟住她,柔聲道:“沒事,只要我熊銘在,沒人敢欺負你。”
夏芸含淚看着熊銘點頭,只要他相信她就足夠,不需要其他人相信。
認識熊銘,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逍遙子看了一眼司馬懿,皺着眉頭,看來熊銘真的相信她,如果讓他知道真相,不知道會怎樣!
司馬懿也看出了逍遙子的心思,他走到熊銘面前,沉聲:“三弟,你知道花無影來幹嘛?”
熊銘皺了一下眉頭,看着夏芸,說道:“不是來刺殺夏芸的嗎?”
司馬懿搖頭,道:“她是來刺殺逍遙子的,可花有影爲他擋了一劍。”
熊銘這纔想起,之前不是就聽說,她是爲姐姐報仇,要殺逍遙子,可能不知道姐姐還活着。問道:“她怎麼樣啦?”
逍遙子哭喪着臉說:“恐怕不行了,跟大鬍子中的一樣的毒。”
熊銘陰沉着臉,爲何這樣,不是殺逍遙子,怎麼劍上也有毒,早知道,剛纔力氣就該大點,讓她永遠不能害人。怒道:“下次見到她,一定將她碎屍萬段。”
¤ ⓣⓣⓚⓐⓝ¤ c o
“她劍上沒有毒,而是蘋果有毒。”
司馬懿黯然失色,看熊銘心疼夏芸的樣子,不知道他聽後反應會如何。
蘋果不是夏芸和李嵐去買的嗎!怎麼可能!他搖頭道:“蘋果不會有毒。”
逍遙子瞅着熊銘,說道:“已經有幾個孩子死了。”
“對,就是她夏芸害死了我們孩子。”
幾個家長聽說熊銘回來了,而且還查到兇手就是夏芸。
怎麼可能,夏芸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正因爲她的善良深深打動他。
“人證,物證都有。”
司馬懿掃了夏芸一眼。
“不好啦!王媽媽死啦!”
剛纔派去找王媽媽的人回來了,原來就在他去的時候,王媽媽已經死了,而且還在她家門口,發現了一條絲帕,他把絲帕遞給了熊銘。
好眼熟,熊銘纔想起是夏芸的,怎麼會在她房間,真的是殺人滅口嗎!
夏芸一下搶過絲帕,自己的東西怎麼會在王媽媽房間。
“徒弟,這下你該明白,我們一直被她假裝的善良欺騙了。”
逍遙子狠狠瞪着夏芸,眸子滿是仇恨。
“我不相信,可能是有誤會。”
宇文浩緊緊盯着夏芸,她現在雖不能說話,可她的眼神,沒有一點慌亂和害怕,肯定有其他隱情。
“夏芸,還我兒子命來。”
“我可憐的女兒,死得好冤啊!”
一個婦人坐到地上,失聲痛哭。
熊銘看向司馬懿,只見他一直緊皺眉頭,逍遙子卻是怒氣沖天。
“大當家走啦!”
山寨的一個兄弟慌慌張張跑進來。
逍遙子即刻衝出去,大家都跟上去,夏芸也緊跟在他們身後。
“夫人!”
逍遙子緊緊摟住她,滿臉淚水。
她等了這麼多年,等來的卻是離別。早知道這樣,爲何讓他們相見!
看見她睜開眼睛,可能是臨走的時候,想不通,或許留戀。
李嵐走到她面前,嘆道:“真的是死不瞑目,可惜!”
熊銘揪心的疼,一直希望師傅能夠幸福,這次婚禮特別隆重。一是增加大家的信心,給大家帶來快樂,最重要的是報曾經的恩情。
這輩子,他還不完逍遙子的情。
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死了,不可能和父母、二哥、姐姐團聚。
一切的一切,他都銘記在心。
哪知會出這樣的事,大鬍子死了,大當家也死了,山寨的兄弟,個個橫眉怒眼,拳頭握得很緊,連關節的響聲,都能聽見。
“夏芸,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爲何這樣!”
帶頭的兄弟怒視着她,如果不是熊銘在,相信他的拳頭早已砸向她。
熊銘轉身看了夏芸一眼,她只能無助的搖頭,沒有辦法爲自己辯解,百口難辨。
逍遙子看出了熊銘的猶豫,他知道熊銘不相信是夏芸,因爲愛,所以相信她。
“我看在熊銘的份上,今天就繞過你,如果讓我知道,你以後還在作惡多端,我的劍不會放過你。”
逍遙子彎腰抱起花有影,悲痛的離開。
“師傅!”
熊銘大聲喊叫,可逍遙子沒有回頭,臨走絕望的神情,讓他心裡微顫。
他也懵了,自己一直信任的夏芸爲何如此!
大家開始騷動了,有的要熊銘把夏芸處決,有的要把夏芸趕走。
李俊走進來,把那些人勸走,說熊銘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山寨的兄弟也都氣憤離開,因爲大鬍子還沒有安葬。
王媽媽的兒子走進來,質問夏芸,爲何害死他媽媽。
她走了,丟下三個孩子,一個寡婦本來就不容易。這個習武的是大兒子,十三歲,底下有一個八歲的妹妹和三歲的弟弟。
媽媽走了, 他們都不知道怎麼辦!
熊銘好無奈,人證已經滅口,可物證卻在,一直相信她,可是拿什麼相信,即使相信她,其他人早就巴不得她死去。
如果不是因爲他,相信他們早就對她下手了。
他上前,緊緊盯着夏芸,問她如何解釋,心卻像是被針刺。
“如果死的是我的親人,我一定會讓她償命。我看還是讓她離開分水鎮,不是他們回頭找你,一定不會放過她。”
李嵐斜視着夏芸,然後掃向熊銘。
如果就這樣放走她,相信沒人服她,不行,暫時關押,等查清楚再說。
“先把她關押起來。”
冰冷夾帶冷漠,還有一絲失望。
熊銘轉身離去,留下了一個孤獨的背影。
夏芸眼睜睜的看着他離去,那孤寂無奈的背影,讓她心裡酸酸的,一直都沒有忘記。
那一刻,她明白,自己被人陷害。
會是誰!
從來沒人跟自己有仇,什麼都沒有做過,無奈不能說話,無法辯解,只能讓他們冤枉自己。
大家都陸續離開,夏芸被人帶走,她突然看見李嵐神秘的一笑。
此時,她總感覺事情蹊蹺,明明是有人故意栽贓,但毒藥的的確確是存在,聽司馬懿說過,大鬍子也中的那種毒,只是一時無法知道是什麼毒藥。
事情非同小可,鎮上肯定有呂四孃的同謀,或者是有人被收買。
這次栽贓天衣無縫,誰會有這麼厲害!
熊銘的心一下涼到腳底,即使物證都在,他還是不敢相信,覺得事情出得太突然。
一直信任的她,爲何做出如此舉動。
曾經爲了幫他拿回劍,跟李嵐換臉去東方白身邊。幾次救人,差點傷命,這些是不可能僞裝。
司馬懿走過來安慰他,說事情還需要調查覈實。
逍遙子的憤然離去,纔是讓熊銘最傷心的地方。
一路走來,他們歷盡不少艱難,轉眼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誰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