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分水,熊銘馬不停蹄地趕往山寨。
早一刻趕到,師傅的生命就會多一線生機。
他擔心土匪會下毒手,既然一定要留下師傅,莫非他們之間有仇恨。
想到這裡,熊銘心裡一顫。
如果真是這樣,師傅的生命就會有危險。
知道師傅之前殺過很多人,有可能大當家的親人或者朋友,曾經被師傅殺死。
他做殺手的時候,殺過無數人,相信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死在他的劍下。
那也不怪師傅,都是奉命行事。
也不明白,爲何要殺死那些人,只知道必須聽從命令,否者他的命也不保。
誰也願意做殺手,他只是跟自己一樣,想成爲一個強大的人,然後報仇雪恨。
可惜,至今都還沒有實現。
一定不能讓師傅死去,回頭還要幫他報仇。
師傅是自己的恩人,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熊銘。
必須儘快的,安全的,把師傅救出來。
就在熊銘離開後不久,東方白、唐鍥來了,而且還押着李嵐。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他們是衝着熊銘來的,想要熊銘的命,早就策劃好,怎麼對付他們。
手裡有了李嵐,他們信心十足。
認爲這次,一定能夠拿下熊銘。
司馬懿知道後,很困惑,東方白不是喜歡李嵐嗎!
爲何還要押着李嵐,感覺是一個陷進。
熊銘才走不久,他們就來了,真的是時候。
夏芸知道後,和司馬懿一同前往,想看個究竟。
李嵐明明跟着父母離開,爲何被唐鍥他們綁架。
東方白也是倉惶逃離,怎又倒回來了!
他們爲何走到一塊兒去了,滿腦子的疑惑。
心裡還是擔憂着李嵐,必定也是熊銘喜歡的女人。
其實她還不知道,熊銘心裡,只有她夏芸。
看見夏芸和司馬懿出去,卻沒有見到熊銘,他們很納悶。
是躲着他們,還是在計劃什麼!
熊銘一直囂張,怎可能是一個縮頭烏龜,可不是他的一貫作風。
那是爲何?
“李嵐,我看熊銘真的不在乎你的生死。”
東方白爲李嵐憤憤不平。
“知道你被押着回來,卻無動於衷,看來真的不喜歡你,回頭還是跟我東方兄弟算了。”
唐鍥一邊煽風點火,他知道李嵐的心裡沒有東方白。
她哪能聽這種話,頓時氣得五臟六腑就要爆炸,不過忍住了,知道這次來的目的。
相信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報復他們。
“妹妹,快去叫熊銘來救我。”
李嵐哭喪着臉,可憐巴巴的望着夏芸。
她瞭解夏芸,知道她心地善良,不會計較。
李嵐利用夏芸的仁慈,騙取她的信任。
唐鍥心裡一驚,這個女人配合得很好,就跟戲子差不多了,開始擔心東方白,這個女人以後會不會真心喜歡他。
東方白當然對李嵐的表現,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熊銘如果不出來,我們就會即刻殺死她。”
唐鍥即刻吼道。
夏芸開始慌了,可是又說不出話來,只好拍着司馬懿的肩膀,深怕李嵐有個閃失,知道唐鍥不是好人,相信不會手下留情。
司馬懿何嘗不明白她的用意,不過,總感覺他們這次應該有什麼陰謀,現在還不敢相信李嵐。
是巧遇,還是......
上次東方白被放走,相信跟她有關係,還要陷害夏芸。
夏芸差一點死在李嵐劍下,說是撞在她的劍上,怎可能!
司馬懿相信,那不是一般的巧合,應該是故意爲之,只是夏芸說不出來,也沒有解釋。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不可思議,難以捉摸。
心裡猶豫着,夏芸也在催促。
“熊銘不在,你們先放了李嵐。”
司馬懿盯着他們。
“不行,必須見到熊銘。”
唐鍥怒視着他。
司馬懿恨不得上去打死他,就是因爲他,兩個客棧被燒燬,大家差點傷命,熊銘如果不是夏芸找人相救,恐怕早就沒命了。
“我三弟就是不在,你們怎麼不聽呢!”
安寧不知道聽誰說,也跟着說出來了。
“你們現在一家人終於團聚了,可惜,不知道是不是長久?”
東方白怒着她。
“你這個有娘生沒有娘教的東西,敢在這裡撒野。”
安寧指着他怒罵。
“你們是不是不想管李嵐的死活?”
唐鍥盯着手中劍。
“不要,你們救救我。”
李嵐滿面淚水。
“你死了關我們什麼事。”
安寧嘟着嘴,就是她趕走父母,差點拆散一家人,還有那個東方白肯定是她救走的,雖然三弟不說,相信他心裡有數。
“是不關你們的事,可是沒有我,哪有今天的熊銘。”
李嵐想起九道山莊的事情。
“你們父子捐款逃跑,如果不是我二弟三弟英明,大家就要餓死了,你這個蛇毒心腸的女人,還有臉翻老賬......”
安寧述說李嵐的罪狀,把她說得一無是處。
“你們還是把我殺死算了,反正沒有人管我們的死活。”
李嵐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嘴裡暗罵着他們:你們這些有良心的東西,回頭慢慢收拾你們。
夏芸給司馬懿和安寧下跪了,她不想讓李嵐死去,如果那樣,相信熊銘會難過,如果他難過,自己也會難過。
東方白看出,熊銘的確不在家,就給唐鍥出注意,讓夏芸過來換李嵐。
“總算有一個聰明人,既然熊銘不在,夏芸過來,我就把李嵐放回去。”
唐鍥一臉冷漠。
“妹妹,不要過來,不要管我的死活,以後好好照顧熊銘。”
李嵐絕望的喊叫。
裝得天衣無縫,唐鍥心裡開始稱讚,以後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司馬懿和安寧沒有攔得住,夏芸已經過去了,她想救出李嵐,還熊銘一個安心。
他們還真的把李嵐放走了,夏芸落入他們之手。
“我們兩天後會再來。”
東方白和唐鍥迅速離開。
李嵐傻呆呆的站在那裡,司馬懿和安寧沒有理她,他們眼巴巴的看着夏芸,跟他們一塊兒消失,心裡十分傷感。
安寧也喜歡這個夏芸,沒有想到,爲了一個恨她的人,還要去救她,感覺她太善良。
總之,她就是討厭這個李嵐,只是在熊銘面前不好說出口,必定也是他的女人,就不明白當初爲何喜歡她。
司馬懿憂心忡忡,熊銘不在家,叫他照顧好家裡的一切,現在他的女人卻做了人質。
只有他跟逍遙子知道,熊銘心裡喜歡的是夏芸。
還好,熊銘不在,如果在家,相信熊銘已經落入他們之手。
熊銘即使不喜歡李嵐,也會想盡辦法救她。
“李嵐,怎麼是你一個人呢!你父母呢!”
司馬懿心裡還是有疑問。
“也在他們手裡,不知道熊銘,是不是願意幫我救出父母。”
李嵐摸着眼淚,哭訴着是怎麼到了他們手裡。
又是麻煩,他的父母都在他們手裡,看來他們就是對付三弟來的,司馬懿焦慮不安。
以後想救走她父母,應該更難,何況夏芸也在他們手上。
夏芸總是那麼善良,處處爲別人着想。
這個李嵐就不一樣,老是想着自己,難怪三弟現在不愛她,如果換成其他男人,早就不理她,也只有熊銘還在維護着她。
是因爲,他還記得她過去的好,過去的付出。
司馬懿最擔心的是夏芸,害怕他們又會使爛招,本來夏芸還在吃藥,也許是他們早就知道,熊銘最喜歡的是夏芸,才讓她去換李嵐。
他們忒狡猾!
司馬懿沒再說什麼,叫她還是回到原來的房子里居住。
安寧有點不相信她,不過既然二弟把她安排好了,沒有做聲。
總認爲這個女人陰險,跟夏芸完全是兩個人。
夏芸母親聽說女兒跟着壞人走了,一直哭泣,好不容易見到女兒,等了十三年,盼了十三年,又要分開。
不知道女兒是不是安全,司馬懿安慰她,說他們的目的是熊銘,夏芸不會有危險。
“話是這樣說,可他們都是壞人。”
“不要擔心,我三弟回來會找他們的。”
“我女兒現在還不能說話,就是因爲那些壞人。”
老人老淚縱橫,牽腸掛肚的女兒能不能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熊銘厲害又如何,不是沒在家,等他回來,還不知道女兒是不是安全。
真是一個命苦的孩子,老是出狀況,曾經聽跟他們說過,之前受了幾次傷,差點要命,都是司馬懿把她救回來的。
她最害怕的是女兒再次離開她,已經失去小天父子倆,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女兒。
人生當中,最害怕的是白髮人送走黑髮人。
想到當年的事情,她依然痛苦萬分。
司馬懿極力勸解她,要相信他三弟熊銘,因爲熊銘愛的就是夏芸,一定會把她救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
夏芸母親擦拭了一下眼淚,盯着他。
“是的,他已經在我們面前承認。”
“可是,還有一個叫李嵐的姑娘。”
老人疑惑的瞅着他。
“他不喜歡李嵐,對李嵐只是親情,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司馬懿笑嘻嘻的瞧着這個憔悴的老人。
知道她的命不好,夏芸父親和哥哥都離去,現在只剩下女兒,肯定是揪心着。
真的是喜歡夏芸,李嵐心裡一驚,她正準備進去,趕緊退了出來。
正的被東方白說中了,看來他不是挑撥關係,是他早就看出來了,只是自己被矇在鼓裡。
好一個熊銘,好一個親情。
十幾年的愛,換來的是不喜歡。
承諾的保護,竟然只是親情。
曾經的付出,回報的是背叛!